十八子跳上我張床,退到角落,抱胸,嬲爆爆咁。

「你無送過畫畀我!」

「仲好講,我畫過百合花想送畀你,係你走咗去收男朋友紮花之嘛!」

十八子一臉疑惑:「幾時嘅事呀?」

「畢業嗰日。」





「咁你而家送吖,你而家畫畀我吖。」

「唔制。做乜你好似個細路咁架,人地要乜你又要乜。」

十八子真係好似個發脾氣嘅小朋友咁用力拍打我張床:「我唔理呀!總之我都要!你唔公平,點可以掛住溝女唔理青梅竹馬架!」

難以理性溝通。

「好喇好喇,我畫完依幅就畫百合花畀你。」





十八子將下巴埋喺曲起嘅膝頭上,雙眼斜斜望住我,好似想人地領養自己嘅貓仔咁。

「真嘅?」

我點點頭。

十八子雪白嘅腳趾一緊,微微笑起嚟:「嘿嘿,我知薯片最錫我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