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前夕的平靜預告,讓人最束手無策。面具下的崩潰,不是讓人看得最入心入肺的劇碼嗎?》 

凌如蕊如願的插手,程辜崇如願的成為功力紮實的演員,小潔如願的成為金牌經理人,大大如願的成為大老闆。 
看似圓願,耗費了三年,那麼是時候還願了。 

小潔大大籌備婚禮,程辜崇暫時接手公司事務,成為影帝的他也思考著除了感情以外的事情。
三十一,也是時候該結婚生子。
萬事俱備,只欠一人。 

程辜崇長年累月的心思,溢滿成所有人包括粉絲都知道,他心上有人。




但擺了一個烏龍,粉絲們在他以前的社交媒體上找到一些照片,是程辜崇室友做的菜。
現在那人不在,同居的室友們,單身的是那人的母親,『程辜崇』母子戀的消息不脛而走。 

凌如蕊卻一反愛鬧事的常態,在事情發酵之初,就要求先離開避風頭。
程辜崇聽到凌姐的話,想起了一直不敢提起的她,她如果知道自己和她母親傳緋聞會有什麼反應? 

在程辜崇去完會所游泳後,回家路途中有一中年男子遙望著他,看清輪迴後不等話語也知道來者何人。 

「你就是和我前妻和女兒有關係的人嗎?可以聊兩句嗎。」
那風度和禮貌,和冷靜看書的瑞心昧一模一樣,程辜崇想到底卻沒有在想一件事–眼前那一個男人和自己很像。 





「瑞先生?」瑞倪基聽過男孩的小事,吸引到自己女兒青睞的,果然夠有趣。 

那就多添一點趣,女婿這個詞這輩子可以說出口的機會不多。
「有緣的話,我們應該是翁婿...我女兒大概更適合你吧?」 

初生之犢不畏虎,他這輩子失過算,養了一隻不怕己、不怕死的母老虎。
也失了一個曾經可以馴服過自己和女兒的馴獸師,這獸性大發差點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們的孩子,就成為最佳的失控例子。 





意識到站在哪一位角度他程辜崇都不可以亂入座,立刻賠笑:
「凌姐就是我的長輩,沒有其他的關係,瑞先生不用擔心。」 

「那對我女兒...你有什麼想法?」「我想和她在一起。」 

再有惠根看不懂瑞父的眼裡的笑意孰真孰假,程辜崇特意向瑞父表明心跡,因為凌姐遲遲沒有主動提起瑞心昧、也沒有代為轉達思念。在愛情裡找多一個靠山,待吵鬧後待哄時多一個說客,也是一種投資。 

「好吧~我會幫你帶句話回去,我需要的答案收到了。我的前妻應該不想看到我,就這樣告別吧。」 
這感動世人的告白,用來陌生人面前,真的浪費了。

瑞父不忍心再從這單純的小子口中再聽到如此貞忠的對白,是真的對不住他那真切的錯愛。
對不住的人已經夠多,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人,更沒有必要對不起。 

一個散步貌似散出一個關係的未來,程辜崇的豁然開朗連該有的警覺都落下了,一打開大門就看到跟剛剛撞面的男人有過一世之約的女人極為嚴肅的站在面前。 





「他來了...跟你說什麼。」一個盛怒的中年女人,什麼人都惹不起,如實說出真話應該會換來半刻的安寧。

「你看到了?」「廢話,別瞞我。」 
凌如蕊看清楚她前夫和程辜崇的一舉一動,從這兩個男人的得意面容中,以她對他們的認識,老的得意是因為他從年輕的口中得到可以獲勝的片言隻字,年輕的得意是以為獲得老的保證或者協助獲得一個美滿的結果。 

「他問我對瑞心昧是什麼感覺,我回答我想跟她在一起。」看著程辜崇無任何戒心的說在正常人耳內沒有問題的話,也差點懷疑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但二三十年的朝夕相對都換不來他的利慾薰心,終其一生必定是無所不用其極。 

凌如蕊笑著、想著,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
她既沒有淚流如泉,也沒有滿腔悲憤,因為事有定論,連悲傷也顯得多餘。

「偽君子老狐狸...他又錯一回...哈哈...」 「是我說錯什麼了?」
再看到眼前那一個傻小子,她為什麼會那麼狠心,把自己、家人和自己愛著的人擔心。 

「是我錯了...我當她媽的錯,成為過他妻子的錯,還有留在你身邊的錯。孩子,好好過日子,不要讓愛你的人擔心。」 
程辜崇嚇得要死,凌姐一向恃勢凌人,不是演出來的痛苦,真實到自己心臟都痛到失能亂跳。沒有人有喊停一切的權利。 





「我不會讓瑞心昧擔心,我捨不得。」
他可以做的事只有安撫自己:瑞心昧沒有事的,只是中年女人更年期到來的哀傷,沒有事的... 

「公司和你都站穩陣腳了...」「不要走。」
程辜崇沒有那麼難堪過,真心被拒諸門外,不是捨不得凌姐,而是捨不得和瑞心昧有關的人事物。

除非確認到瑞心昧會回來,沒有聯絡也可以安心等下去。
如果凌姐真的離開,就真的連一個想念都沒有了。 

「除了眾生外,你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也不曾當過某人心中最特別的人。」
凌如蕊不是不知道他留住自己的目的,但她在情在確都不能再留在這裡,讓這一個傻小子產生什麼瑞心昧再回來的錯覺。 

「用你說!就是你女兒的目光從沒有崇拜過我,這過人瞎眼技把我的目光跟著她走。」
看到他明顯一頓,然後燦爛一笑回憶表述,凌如蕊怕是看到一個瘋子。 





「你和她都沒有屬於過彼此,不用棒打、連鴛鴦不是,不要將對方的存在,成為擋戰牌。」
若然再讓這個傻小子沉沒在不存在的夢裡面,他日定離瘋的不遠。 

程辜崇沒想到,這一段時間獲不得未來岳母的歡心,她是覺得自己配不上瑞心昧,還是瑞心昧是在時間裡洗刷掉對自己的感覺所以代為轉達...

「你是以瑞心昧母親的身份、認識我的長輩,或是普通外人的身份勸退我的感情?」 

「看不過眼你繼續愛我女兒沒有回報的等下去的角度,我的女兒是混帳,
你只是霎眼看上錯的人,糾正錯誤是我當母親、當長輩也需要做的事!」

程辜崇口中的苦澀更是讓凌如蕊加重力度打擊,人總要付出點代價,自己作引子讓他斷得乾淨。 

人生很長,他要向前走。
他真的須要向前走,才能對得起世人的看重。 





「不可能!」程辜崇的固執,更是讓凌如蕊心酸得很,和自己當年堅持下嫁給他一樣。
怪自己孩子丈夫各自撥弄一個單純的人,任何人都不需要接受這甜蜜布紗背後的謊言擺佈,理應就此別過。 

傻孩子,誰不想說一聲不可能就可以否定一切。
你今天撞見的人不是偶然,而是故意讓我撞見,他需要我了,她也需要我了。

我有說過和他生死不相往來,所以今天他的露面,是明天不能改變的局面。 
凌如蕊終歸也是個人,就讓情失控一下,那兩個可憐的人是自己投放過半輩子疼過愛過的親人。 

程辜崇看到凌如蕊眼淚續流就不再說話,默然離開,留不住凌如蕊,暫且要貼心點留給她思前想後的空間。
也寄望她會貼心點留給他一點點可以留戀的空話。 

凌如蕊未來沒有太多時間發泄,就算再不是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也要離開去為自己的前夫和女兒—洗除罪疚感。
算盡點心力,去為他們坎坷的未來作一個緩衝,畢竟他們還有一輩子要痛苦,不分長短。 

「那我祝願你的演技可以支撐在你未來承受這份來不及切割的感情...」
凌如蕊轉念一想,老天都不及他們父女倆的狠心,那一股怨恨就藉由著祝福帶給眼前被糟蹋的小子。 

多美好的人生,就被他們的演技騙得過再不能愛下去,那一種對愛的敏感變成對俗世的心煩。
為了兩個混蛋,付出一輩子的愛與情,真的不值得。 

拆下最精美無霞的面具,讓一個又一個的風度美態—成為可笑之極的半戲生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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