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施嘉莉睡在同一張床。其實我們讀中學的時候也試過一起游水嬉戲玩樂,宿營時整晚不睡,促膝談心,大家也當對方是一個知心朋友,當時完全沒有半點尷尬的感覺,可能如今人變成熟了的關係,與她睡在一起反而有點不自然。當然,以她現時的心理狀態所表現出來的行為我完全能夠理解,亦不會刻意跟她保持距離。

可能是酒精的影響,我在半帶醉意之下竟能輕鬆睡著。睡夢中我見到定邦在我自己的睡房內,我忽然感覺到全身一絲不掛,身上一點束縛也沒有,當時的他亦是全身赤裸,上身充滿結實的肌肉,下身那位置處於備戰狀態之下而格外搶眼,他主動走過來壓在我身上,雙手出力按著我咪咪,笑了一笑之後便把我兩腿分開,我感到自己的雙腿好像在拉大提琴的女子,兩腿之間毫無保留地盡情擺出M字腿的姿勢,中間足夠容納一個大提琴,然後我利用自己雙腿夾緊琴身,在他身上使勁地上下搖晃,每次來回拉扯的時候對方都同時發出愛的共鳴,這感覺猶如置身音樂廳的中央,完全忘我地盡情演出,期間高潮迭起。

當這段二人音樂演奏完畢後,在體力消耗下我非常疲累,然而當定邦把巨物回收後,這一刻我看見他的下身如同女孩一樣,那話兒平空消失,既詭異又嚇人。誰知下一秒當我定個神後,定邦親切的面孔竟一下子換成施嘉莉,當時她的嘴巴在吻我,並把舌頭伸進我口中,那一刻我整個人的身心如同跌入她體內,感覺既波濤洶湧,又迷離莫測。

沒想到我這個詭異的春夢因宿醉而產生的頭痛和內急而醒了過來。當下馬上發現身上的內衣褲不見了,而施嘉莉亦跟我一樣全身赤裸並且在被窩內倒頭大睡,與此同時我的下身傳來濕潤的感覺,莫非我與施嘉莉剛剛一起出櫃?在心情緊張加上內急憋不住之下,我索性光著身子衝出房間欲前往廁所。豈料打開房門才走了兩步,突然見到大廳的中央站立了一個「人」,那「人」呈現半透明的狀態,黑夜中從面孔輪廓可看出是已死去的奇雲,這個「它」面容十分憔悴,全身上下滿佈血跡,並且被一大堆攀山繩綑綁纏繞著。我忽然間全身僵硬冰冷,嘴巴不由自主地顫抖,手腳不能移動,感覺跟昨晚於山上遇到背後那個不速之客時一模一樣。

「它」看著我一絲不掛的樣子時面部毫無表情,彷彿目的不是為窺看我的身體而來。我明白與陰靈對上眼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遂故意裝作看「它」不見,但「它」卻好像一早已看穿我的想法般,並拖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這是我首次在清醒狀態下見到靈體。正當我在思考下一步如何反應的同時,豆大的冷汗從每寸肌膚冒出,汗水流經下身的敏感地帶,並沿大腿內側滑落。兩邊胸部忽然一上一下地起伏,那是由於身體出現喘氣的情況,不知不覺間心跳開始加速,口張大卻說不出話,我相信這是人在猝死前可能遇到的情況。如今我與「它」只有一步之隔,即使我雙目緊閉,亦可隱約聽到「它」在對我說:「繩.......」此刻的我感到全身被寒氣重重包圍,由於動彈不得,彷彿靜候死亡的來臨。

在死亡陰影籠罩下,我突然感到下腹位置出現一陣疼痛,體內有大量異物向外流竄而出,我猛然記起這幾天應是姨媽到的日子,加上剛才內急的關係,雙腿之間竟出現一條血色的幼小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