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四面由單面鏡圍起而成的劏房內,有一妙齡女子被囚禁著。女子身上只穿著內衣,坐在小型三角木椅上,雙手被反綁,口和眼被布條覆蓋。單面鏡劏房的上方與天花的其餘部份相連,形成一個半密室狀態下的空間。女子長髮披面,狀甚痛苦。每隔三小時有人帶女子前往洗手間,在上廁所的時候女子眼上的布條才會被解開,女子看到洗手間的鏡被厚布所遮掩。如廁完畢後,有一戴口罩的男子會出現把女子從洗手間押回劏房內。每當女子出入劏房時,四周的空間,包括走廊轉角的位置都是漆黑一遍,估計窗戶都已被遮光性窗簾布覆蓋遮掩。在確認女子雙眼被布條重新覆蓋後,天花的燈才會亮起。

第一天中午和晚上時份有人負責餵女子吃飯,由於吃飯的時候只得口部的布條會被解開,雙眼依然看不到綁匪的身影,女子一邊吃飯一邊說:「這裡是甚麼地方?」、「你是誰?」、「求你放過我。」等句子,但無論她說甚麼,負責餵飯那人一律零回應。
「我是怎樣來這裡的?為何全無印象?我又斷片嗎?斷片前我在做甚麼?我不想死,必須想出個辦法來。」女子的腦袋不斷重複這個念頭。

直至第二天進食中午飯的時間,負責餵女子吃飯的人出現,女子把握張口吃飯的一刻,一口重重地咬在餵飯人的手臂上,那是一條纖幼的女子手臂。餵飯人在被咬的一剎發出慘叫:「哎哎呀.......好痛!」
「倩兒!是妳嗎?我認得妳把聲音!」女子大叫。
同一時間,劏房外有戴口罩的男子推開鏡門闖入,以躁底聲音咆哮說:「死女咪撚再玩野!佢唔係妳倩兒!佢係我僕人!」
「快放開我和倩兒!我進來前已報警!」女子繼續大叫。
「報警?是妳自己走進來的,正確一點應該是未得業主同意非法闖入私人地方,明白未?沈碧君小姐。」對方回答。



小時候,沈碧君經常與妹妹倩兒玩孩童的遊戲,輸了被罰就要給對方咬一口手臂,久而久之,這套咬人方式演變成雙方獨特的身體溝通模式。每當姊姊或妹妹心情不佳,或者是睡過頭,都會被對方突然咬一下喚醒。所以沈碧君對妹妹的聲音及反應掌握得一清二楚。
「這人是倩兒,一定沒錯!但為何妹妹會聽令於人,任人擺佈?她被人控制了嗎?我不可以令妹妹有任何損傷,只要能有一線機會令她逃離這裡,必要時要我犧牲自己亦在所不惜。」沈碧君想道。
「求你快讓倩兒離開!她身患重病,必須馬上接受治療。」沈碧君叫道。
「那就要看妳能否跟我合作,同時警告妳不要再耍花樣。」口罩男改變說話的聲調,變得稍為客氣。「熄燈!」

由於四面牆身皆是單面鏡,倩兒馬上拿起身上的遙控制關燈。未知是否源於房間內的一遍漆黑或是自我意識不足的關係,倩兒走的時候忽然間踢到椅背,手上拿著的東西掉在地上,連忙拾起東西,站起身的同時有意無意間握著沈碧君反綁著的手。
「倩兒!怎樣才可帶著倩兒全身而退?對了!斷片前的答案可能解釋到為何我會來到這裡,可能是生死存亡的關鍵!一定要及早想起來。」沈碧君在想。由於被困劏房之中,不知外面實際時間,在沉迷於思緒的同時,迷糊中不知不覺睡起覺來。

睡夢中,劏房外傳來二人談話的聲音,沈碧君被對話內容吵醒,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說:「她是我找來的人,你知我喜歡她的。」


「你想多了,明天後,她將會是你的媽媽。況且沒有魂魄主宰的人一般都活不長久的,這點你曉得的。」另一把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