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毒: 15.殿前較勁 – 拳拳到肉

玉明道善用蜈蚣穿心手源自同門競爭，在過往的殿試中，兩度敗於銀月樓和赤云麟後，決心苦練。玉小成後曾於某次殿試中，以一敵二，穿心手擊敗兩名同是六階初期的同門，馬鐵蹄亦少有地稱讚。可惜殿試大家都會用上個人的看家兵器，極少空手對疊。故只有鬥得雙方都兵器盡失，玉明道的優勢才會出現。
 
可是不知何故，這個優勢，突然由赤云麟主動提出。
 
“他大可以二對一，這是他必勝之局，何解?”玉明道也不多想。
 
“好，以一對一。”
 
“雪，你休息一下。”赤云麟爽快擲出黄金槍，槍頭直插烏雪艷一步之遙，槍頭加槍身有三呎多末入地下，場中不少人也為之驚訝。
 




“赤師弟年紀輕輕，便修練致七階嗎? 為何沒有聽說過。”
 
“他們四個的圈子你打得進嗎? 想打聽他們四個的消息可真難，唉。”
 
“嘆氣什麼，你不是也把毒寵交了給赤師弟，他不會對你怎麼的。”
 
“想不到我們早進門多數年，還是不及他。”
 
“有傳是當年毒靈子配受罕有的成功，你看，他們四個都是那一次的。”
 




“天意，等交出毒功後，我打算去藥門求份差事，你呢?”
 
“再想想吧，看，要開始鬥拳了。”
 
二人開始試探式地出拳，手上一碰即收，不作纏繞，不作硬併，只在招式上比快。玉明道倒是十分慬慎，手上換招加快的同時，絕不貪功，保持要赤云麟左右架擋，逼他疲於奔命，但絕不切入赤云麟的拳圈範圍，半點讓他反攻突擊的機會也不給。
 
突然赤云麟腳下一轉，搶攻玉明道的下三路。蜈蚣鞭的訓練，針對使用者腰馬旋轉之力，長鞭隨身轉，如腰馬力不足，便如作繭自縛。鞭拳配上旋轉力不容少看，玉明道一時間被逼得手忙腳亂，連連中招。
 
“媽的，痛死人，旋風鞭拳，正是赤師弟從蜈蚣鞭中悟出的招數，真的不可輕敵。看來得用上穿心三响”
 




玉明道苦練的壓箱絕活，閃電一般的三拳，打蛇打七寸，刺蟲刺三節腹，勁力聚合，三响即破敵。苦練時以幼線垂吊雞蛋，百拳過後，蛋殼不破，蛋黄蛋白破體混合，才算成功。
 
場內拳勁準狠，穿透力強，鞭拳旋風，雙方大戰三十多回合，還是各有損傷，不分上下。
 
“他們耐力真好，連出數百拳，整套蜈蚣穿心手都打了至少五次，現在才回氣。”
 
“但到底是玉明道形勢較好，你有沒有數過，他每中一拳，幾乎必還赤三拳，穿心三响更用過兩次，都剛好打斷赤的連環攻勢。”
 
“媽的，連用兩次穿心三响才能板回局面，真的七階了嗎? 中拳那麼多，還有戰力，看來非要折斷他一臂不可。”玉明道心中暗暗吃驚，但一想到自己是對方滿五的最後一關，自信又回來。
 
“看來沒有被玉明道發覺大哥的軟甲，大哥的手功真越來越厲害。讓我以鬥拳敗得你心服口服，讓懼恐永留你心中。”
 
“玉明道，你的拳太輕啦，來吧!” 赤云麟站好齊肩舂，看來要跟玉明道單鬥拳術，不比腳法。
 
“什麼，赤云麟擺明要羞辱玉明道，把自己的强頂腳法都放棄，這麼有信心，想必沖七成功，七毒之位，他坐得穩穩。”






“好，看招。” 一步之間，同樣的齊肩站舂，兩位門內精英豪不留情地為對方印上拳印。
 
“還是玉師兄厲害，你看你看，又連中三拳，赤更顯氣力不足，出手軟弱輕浮。”
 
玉明道輕輕一頓，聚力多時的穿心三响直擊赤云麟心口氣門，用上十二成功力的玉明道滿以為勢必一擊破敵，出招後正要回氣。豈見赤云麟面帶冷笑，寒意隨即湧上心頭，正要呼喚雙腳退後，但已經太遲了。
躺在場中的玉明道，昏迷醒來後努力回想，只記起滿滿的拳影和腳影，不知中了多的拳腳，痛不是最強烈的感覺，那個冷笑才最教人心寒。
 
“明道，如果你想再練三年，我陪你。”好兄弟鐵五申的真誠等候在則，玉明道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腰間發勁，蜈蚣彈起，燕輕一躍。
 
“還等什麼。”輕功快如疾風，飄離殿試廣場，場內鐵五申急步追上。二人都以為各人早已離開廣場，但有一人看到這一切，也是故意留下的。
 
“好小子，又多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狠小子，三年後精彩精彩。”馬鐵蹄十分喜歡失敗過的青年，因為他經歷的比玉明道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