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

雖然感覺不到痛意。
但累意卻似乎沒有被一同麻醉掉。

剛才的龔曉文,是紅隊的力量型選手。
不只是體格,力氣亦是壓倒性的大。





太輕敵了。

看著他拿著斧頭衝過來時,還想著應該是個沒腦的對手。
結果,真的是個沒腦的對手。

用得好的話,明明足以把我於三擊內擊至失去行動能力。

卻竟然慢成這樣。
而且,完全不好好運用自己的優勢。





斧頭也一下子便被盾擋住了。
是只有力量值高,但技術值低的對手。

竟然...
打算跟我肉膊戰嗎?

不只是我,大概他也很輕敵。
所以,被我的大刀刺穿腹部時...

那最後的表情,才會如此驚訝吧。





「...廿二。」

呂皓港的聲音,把杜淵靈正在專心思考著的神識給拉了回來。

「我唔知道應該點樣多謝你。」

...竟然是這種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話。

「我多謝阿森就真。」杜淵靈輕嘆了口氣,看著進入了解毒及昏睡狀態的范競森,「始終,殺人武器係佢比。」

如果只是用本身的劍。
因為劍身偏長,於肉膊戰中反而有點不方便。

未必能像范競森借給我的大刀那般,成為能抵擋龔曉文的武器。





而劉杉言——
比賽開始後,她害怕得沒能出去找自己的武器。

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帶她找到了自己的武器。
當然,附帶條件。

『...你想要咩?』
『你身上有既野。』

於比賽開始的同時...
被指引著獲得的東西。

很明顯地放在腰前的袋中。





『放起你身上,應該會令你更危險。』

始終,我不來奪的話,也會有其他人來奪。
到那個時候,便不再是一場交易了。

『...我應承你。』

想必劉杉言亦很快地想通了這件事情。
於是,答應了我的交易。

「你好叻。」又再次說著這種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話,「打敗咗紅隊既力戰士,甚至連騰蛇神器,你都拎到返嚟。」

力戰士。

騰蛇神器。




隱川笛。

這一切,都是我在回來後才從呂皓港那邊詳細取得的資訊。

...司徒鏗到底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

「係呢。」看見沒有作出回答的杜淵靈,呂皓港又再次先開了聲,「你同阿穗好熟?」

...呂皓港。
他也認識楚筱穗嗎?

「上次,我見到高峻賢同你傾計。」

上次。
我與高峻賢,只有會過一次。





「於是我估...」呂皓港抬起頭來,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我,「佢應該,同你講咗一d你一直都唔知道既野?」

一直都。
不知道的事情。

「...唔關你事。」雖然如果被公子知道,一定會被唸說很沒禮貌。
「我冇打算干涉定係評價咩。」呂皓港輕輕嘆了口氣,「知唔知我係點識得阿穗?」

...楚筱穗。

雖然是只有少數人知道的事實。
但是,的確是傳說中的巫女。

父親是驅魔師,母親是巫女。
她說,她繼承了家族的『靈氣』。

聽上去很不像話。
可是,在親眼看見她的力量時,卻又不得不相信。

『我最出名既能力——』
『就係消除記憶。』

向我說出這番話時。
竟然如此不自在。

『當初消除你記憶既,的確係你而家腦入面出現既人。』
『仲有,委托人,正正就係你而家服侍緊既公子。』

對了。
比賽中太忙亂,甚至忘記了這件事情。

『你之前,係唔係有份決定消除我既記憶?』
『係。』

張晞晨。
他這樣...回應了我。

使我不得不迷失起來。
懷疑起當初他接近我的動機。

「我之所以會識阿穗...」
「係因為,我曾經都係委托人。」

...『委托人』。
杜淵靈本來還在想自己的事情,卻因為這個關鍵字而被呂皓港的話給吸了過去。

「我消除咗阿雪既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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