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要救我?」
 
...唉。
又來了。
 
「點解你會覺得,只要問多幾次,我就會答d唔答既問題?」杜淵靈把繃帶的尾段固定好,然後放開了眼前女孩的手。
 
這個女人,名叫劉杉言。




剛才正在約三米深的陷阱當中,由杜淵靈費了點力後拉出。
是紅隊的女選手。
 
「我反而比較想問你,點解要為咗咁荒謬既理由而中陷阱?」杜淵靈把剩下的急救用品收拾著。
「...你覺得係荒謬,唔代表我都係咁諗。」劉杉言的語氣也沒有放得更溫柔,「我唔覺得人既命比動物既命重要。」
「你中意動物?」雖然是擺明了的答案。
 
可是,在這個時代中,能喜歡動物的人,看來都活得很好吧。
 
「因為動物單純。」劉杉言摸了摸剛才被自己救了的小兔,「人類,實在太可怕。」




 
...剛才。
 
這個女人,因為要救這隻小兔,所以明知道這邊有陷阱,卻依然往這邊走。
明知道會中陷阱。
 
「咁點解唔點炊煙?」杜淵靈往另一方向問,「紅隊既人,見到紅煙,應該會過嚟救你?」
「唔會。」斬鐵截鐵的答案,「佢地見到隊員點煙,反而會覺得係餌,可以引其他隊既人過嚟。到時佢地既可以選擇起出面任搵神器,亦可以選擇過嚟將其他隊既人一網打盡。」
 
...是真的嗎?




是團體合作差成這樣的隊伍?
 
「佢地對其他隊員都係咁?」該不會吧。
「可以咁講。」竟然在這時確立了答案,「對佢地嚟講,只要跟唔上既人,就係可有可無既人。」
 
...儘管這樣。
難道他們覺得自己能隻身勝過一支隊伍嗎?
 
「姑勿論佢地本身對自己既能力非常有自信。」又於還沒有問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回答了,「你唔覺得?紫荊守衛,起參加者嚟講,係企起紅隊既一邊。」
 
...與其說,是站在紅隊的一邊。
倒不如說,是站在政府的一邊吧?
 
不過,這話倒說得不錯。
 




「所以,你選擇保護自己?」杜淵靈開始順著推測下去,「你唔打算戰鬥?」
「...戰鬥既風險實在太大。」劉杉言輕輕深呼吸著,「對組織嚟講,我只係棄子。」
「佢地唔打算派勁既人出去?」杜淵靈更是不明白當中的邏輯。
「本身呢一場比賽,親中派就唔會贏。贏左,係等於反中央。」劉杉言似乎為杜淵靈的反應而感到驚訝,「所以,紅隊參賽者既主要任務,係阻止由參賽者一方取得勝利。」
 
...參賽者。
任務是阻止參賽者勝利。
 
這是哪一招?
 
「照你咁講,佢地應該會搵擅於戰鬥既參賽者入嚟?」杜淵靈盯著眼前的女生看。
 
怎麼看,現在都不是個擅於戰鬥參賽者。
 
「...佢地深信,要阻止藍隊同紫隊既參賽者,由男隊員去做就已經夠。」劉杉言別過頭來看著我,「而女隊員,主要揀一個佢地想殺既人入去。」




 
...她剛才。
說了什麼?
 
「總有一d組織成員,係佢地一直都想殺,但搵唔到機會『合理』地殺。」劉杉言的語氣常平淡,像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述她的經歷般,「代表組織出賽,代表國家出賽,然後起比賽中戰死,壯烈犧牲,呢種法非常合理。」
「點解?」畢竟這件事情太不合理,「點解一定要殺你?」
「因為手中握住證據既人,係組織前醫療官既千金。」劉杉言直視著杜淵靈,「佢地借組織之名,起通輯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疑犯既時候,濫用私刑既證據。」
 
杜淵靈聽著這番話,輕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
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
 
這樣下去,即使不是在這裡,她也很快會死的。
 




「毆打、掠奪...」劉杉言沒有把話停住,而繼續往下說,「強姦。」
 
...越來越覺得,不像是假的。
 
即使這種因為這個想法而升起的不安感與恐怖感往上升。
 
「想毀滅證據,同時地,冇其他更加好既理由隊冧我。」劉杉言此時,卻還輕笑了一下,「所以,我只係想走難。始終我既放棄權被隊長封住,而且佢地都知道我起離島區,相信唔洗好耐,佢地就會過嚟殺我。」
 
...可信嗎。
這個女人說的話。
 
「你既意思係...」杜淵靈把手舉起一半,姆指往後指,「呢條友,都係嚟殺你既?」
 
聽聲音,速度不算快。
腳步很重。




 
似乎是個肌肉男。
 
「龔...曉文......」劉杉言看著從遠處跑來的人,連瞳孔和語氣也跟著一同顫動起來。
 
...看來是真的。
 
「喂。」杜淵靈的視線舊放在劉杉言身上,「做個交易?」
 
雖然如果是真的話,是滿可憐的。
可是,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幫你殺左呢個人。」杜淵靈轉身,總算是看到了不斷住自己跑來的正體,「你應該都唔想驚住咁過個比賽?」
 
越發接近。
果然是個XXL。
 
「你有咩可能——」
「條件係,幫我解紅鵑毒。」把戰輪探出,套在臂上作盾,「既然係『組織前醫療官既千金』,應該冇難度?」
 
劉杉言看到了這個場景,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只能,相信這個女人嗎。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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