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香港人：《香港方舟》: 第三章 — 籤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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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區代表。
 
杜淵靈到現在還是感覺不了任何實感。
她意識不到自己下了一個多麼嚴重的決定。
 
她只是，看見螢幕上出現了歐雨峰的名字。
然後，毫不猶豫地決定參賽。
 




她要保護歐雨峰。
 
不能讓他獨自去冒險。
 
「杜渊灵。」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杜淵靈立刻抬頭望往門的方向。
 
熟悉的面龐。
只有幾小時不見，卻變得如此憔悴。




 
「十八。」因為清楚自己會被監視，所以更是要使用代號，「查清楚未？」
「係公子。」尹樂遠還沒能坐下，便已經急著回答杜淵靈的問題。
 
杜淵靈聽到了這個答案，懊惱地扶著自己的額頭。
 
怎麼會這樣？
 
「聽我講。」尹樂遠坐到杜淵靈的對面，「十八區既參賽者全部都答應參賽，而且全部都係第一個抽中既人。」
 




杜淵靈聽見這話，呆住看著尹樂遠。
 
「呢場比賽既參賽者，全部都係內定。」尹樂遠也知道，杜淵靈已經猜出了這個結論，「包括公子。」
 
亂。
 
這一切，都亂得不能整合。
 
所有參賽者都答應參賽。
如果是內定，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都早就知道自己會參賽。
甚至，是自動請纓要參與紫荊守衛。
 
包括歐雨峰。
 
『如果之後我唔起度，你咁樣可以點照顧自己？』




 
她記起了昨晚歐雨峰對自己說的話。
還有他與柳柏橋、楚筱穗三人討論的畫面。
以及他緊緊地抱著自己，對自己說『生日快樂』的場景。
 
一切都如此格格不入。
卻好像都在這裡拼了在一起。
 
沒錯。
歐雨峰早就知道自己會參與紫荊守衛。
 
所以杜淵靈抽中了，也是件好事。
起碼能保護歐雨峰。
 
可是，為什麼會抽中？




 
杜淵靈還是沒能明白過來。
 
既然是內定，每個參賽者就應該已經清楚明白自己將會被抽中參與。
可是，杜淵靈卻完全沒有想過。
 
為什麼？
 
「廿二。」尹樂遠往前一靠，眼神及語氣也相當凝重，「而家退出，仲離得切。」
「公子一日唔退出，我就冇可能退出。」杜淵靈不假思索地拋下這句話。
 
公子...
 
杜淵靈很清楚。
他不會退出。




 
歐雨峰於這方面的取態，跟那個人很像。
 
不會退出。
不論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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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會咁樣？」
 
歐雨峰辦完了一切手續，暫時回到家中。
位於沙田的『家』。
 
「話我知，發生咩事？」不安中帶著點焦躁，「孜孜呢？」
「峰，冷靜。」柳柏橋察覺到了一下子把門打開的歐雨峰，回過頭來，「冇人知道發生緊咩事，孜孜自己都唔知道點解西貢區抽籤既結果唔係佢。」




「咁點解廿二會應承？」歐雨峰更是不明白了，「既然佢冇預過會抽到自己，就冇可能會應承參賽。」
「到呢度為止都講得啱。」柳柏橋冷靜地陳述著，「但因為係內定結果，所以似乎起答覆之前，廿二已經見到其他區既參加者名單。」
 
歐雨峰聽到這裡，懊惱地扶著自己的頭。
 
他立刻就猜到了。
杜淵靈是因為自己，才毫無猶豫地決定參賽的。
 
她的情緒該有多複雜？
 
要接受自己被抽中，自己一人走上台中央。
在一片未知當中，突然看見歐雨峰被抽中。
然後決定參賽。
 
「真係唔退出？」楚筱穗俯視著這樣的歐雨峰，「我諗呢個係唯一一個令佢肯退出既方法。」
 
歐雨峰聽著這話，難得地猶豫了一下。
幾秒過後，又再次抬起頭來。
 
「你知我唔會。」歐雨峰與楚筱穗對視著。
「...都係既，一邊係心肝寶貝，一邊係靈魂伴侶，又可以點揀。」楚筱穗正評論著，卻瞄到了朝自己打著眼色，讓自己不要再提的柳柏橋，便又立刻改了語氣，「雖然我知，你唔係為咗呢d啊嘛。」
 
歐雨峰卻已經把話都聽了進去。
 
「峰，係時候要出發去報到。」柳柏橋很明白歐雨峰的立場，「我知你擔心緊好多野，但記得，我地一定會幫你，會幫殤兒。」
 
歐雨峰像是被這話給提醒了什麼似的，轉頭去與柳柏橋對視著。
 
「柏橋。」歐雨峰的眼神及語氣也是如此堅定，「記得我同你講過既野。」
 
柳柏橋正收拾著的動作，也因歐雨峰的這句話而停了下來。
因為他似乎明白了過來，歐雨峰在說的是哪個約定。
 
「如果有一日，我同廿二真係只可以救一個——」
 
歐雨峰每一字一句也是如此清晰，使得柳柏橋不能裝作聽不見。
 
「一定要救咗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