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兆祥?唔係,唔係,盧覓雪先真,做咩又係妳㗎?上次 "車" 我一嘢仲唔夠喉,又嚟過?今次換上一身 SM 打扮,緊身黑衫,黑手套,黑長 Boot,想點啊妳,喂喂喂,夠喇,堅痛啊!! 


啊 ~ 嗄嗄嗄 …… 擘大雙眼,呼 ~ 原來又係發夢,望住天花板,係呢,究竟我係邊度啊,望望左,望望右,咁陌生嘅,我慢慢用力撑起身,嘩 ~ 點解郁一郁都咁鬼死痛,好似比人打完一鑊咁。 


坐起身都用咗成分鐘,睇真啲,呢度應該係醫院嘅病房,周圍放置咗啲儀器,而我右手手背插住支針,駁住條喉同包水,攪咩吖,咁大陣仗嘅?! 


哦,依家我先留意到,喺床尾位置有一排藍色嘅櫈,上面瞓咗一個人,係一個女仔,燈光太暗,睇唔清楚係邊個。 






突然一下開門聲,我見到有個男人衝咗入嚟,佢喘晒氣咁行埋我身邊,佢咪花仔強,我就講笑咁講 


「嚇死人咩,咁急趕住去拜山呀?」 


「嗄嗄嗄 …… 你個仆街仔咁精神,想嚇鬼死我啊!」花仔喘晒氣咁話






「車,我有咩事啫,係呢,你知唔知點解我會喺醫院嘅?我唔係好記得!」我嘗試諗,但諗唔起,於是就問 


「頭先收到 Priscilla 電話,話你比車撞到,跟住我就即刻趕過嚟,依家見你無事我就放心晒!」花仔就對我講 


「咪住先,我撞車? 邊個係 Priscilla 啊?」我一面疑惑咁話 






「咪玩啦,我隔離呢個咪 Priscilla 囉!」花仔指一指就答 


花仔所指嘅就係頭先瞓喺櫈上面果嗰女仔,只見佢雙眼通紅,應該喊咗好耐,佢見我無事,又再喊過,一邊喊,一邊講 


「嗚嗚 …… Da Vinci …… 你沒事就好 …… 嗚嗚 …… 」 


我望住佢,諗咗一陣,就講 


「對不起,我們認識的嗎?」






一架由新加坡開往香港嘅客機入面,滿腦子疑問嘅我坐咗响窗邊,托住下巴望出窗,我不停咁問自己,究竟發生咗咩事,我點解會去咗印度,仲撞車入院,最重要一點,嗰個台灣女仔點解會為我喊得咁犀利,佢果對又圓又大,但不停流淚嘅眼睛,仍然深深印响我腦海。 


花仔見我呆呆滯滯,就問 


「點啊?仲諗緊呀?」 


「我?無野啊,都唔知發生咩事,只係覺得奇奇怪怪感啫!」我轉個頭望向花仔 


「如果唔記得咪由佢先,唔好夾硬嚟,你仲未好番晒㗎!」花仔講完,就拍一拍我膊頭 






「知喇,兄弟,你都辛苦咗成日,休息下啦!」我向花仔報以微笑 


「OK,到就叫醒我喇!」講完之後,花仔就休息 


我無瞓,轉向窗,窗外一片白茫茫,同我依家嘅心情一樣。 


落咗機,攪掂晒啲嘢,花仔硬係要送我番屋企,於是我地就一齊坐機場巴士,由機場番去牛頭角都要個零鐘,坐咗一陣,我就問花仔 


「你仲攰唔攰啊?」






「瞓咗幾粒鐘好好多,係咪有野想問?」兩兄弟識咗咁耐,花仔完全知我諗乜 


「你 …… 可唔可以講比我知成件事係點?」我一面認真咁望住花仔 


花仔慢慢將佢所知道嘅講晒比我聽,估唔到呢幾日發生咗咁多事。 


「而你同 Priscilla 响 Paharganj 間酒店果啲同,以及點解發生車禍,我就唔太清楚喇!」花仔將成件事講晒 


傾下講下,不知不覺就到咗牛頭角,我話唔想屋企人擔心,就响樓下同花仔分開,電話保持聯絡。 






番到屋企,已經十點幾,老豆媽子已經瞓咗,家姐就未番,我放低啲行李就入房,瞓响床上面,個腦仍然一片空白,完全記唔起花仔提及嘅所有野,既然諗咗成日都諗唔到,唯有暫時放低。 


開著部電腦,諗住上 Facebook 睇下嘢,點知一開就發現有人 add 我,click 入去睇,係個女仔, 


叫 Heidi W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