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巷無雙 - HK IS UNIQUE》水巷命運，何去何從？: 第十五章︰垃廢會形同虛設 劉備逃離鬼門關
為通過六大基建的撥款草案，曹操黨派議員紛紛為下一次會議作準備。而劉備、劉表與江東地區議員亦想盡辦法阻礙通過撥款。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垃廢會會議再次召開，曹操派議員座無虛席，而劉備率先就六大基建項目提出數百項修正案。根據垃廢會議事條例，議員可在大會就總目提出修正案，而垃廢會必須在所有修正案表決完畢後，才可表決總目議案。
「劉玄德議員就提案二九一至二九六，提出五百六十項修正案，請劉玄德議員發言。」曹操不耐煩的宣讀。
「謝主席。本席現正就修正案編號二九一(一)發言，建議在提案編號二九一的表述中，首步曲應改為第一步。部曲一詞原是應用文學作品，形容一組小說或作品，例如《家》、《春》、《秋》，三部小說合稱為激流三部曲，而步曲一詞的出現是政府帶頭誤用，誤人子弟。就算將步曲改作部曲，亦不恰當，因為議案不是文學作品，互相之間亦不是續集關係……」劉備說。
「足下之言頗有見解，正當的用法是部曲，但議案中的詞彙是特別的用法，用步曲再加上引號亦無不可……」曹操打斷了劉備的發言。
「主席果然好見識，一語中的。那就是表示議案中用步曲，是不正當的用法！政府連議案中的修辭亦語意混淆，經常用詞失當，更加表明政府施政是一塌糊塗，歪曲真相，偏離正道？垃廢會一羣奴才只懂爭取自身利益，誰又為人民利益作……」劉備打斷曹操的說話。
「主席，規程問題。劉議員剛才發言是冒犯在座所有議員，請主席作出裁決。」許攸說。
「劉議員，議事規則規定議員發言不可含有冒犯性言辭，我要求足下收回言論。」曹操作出宣布。
「我道出事實亦屬冒犯性？在座貴黨派的議員有誰人不是奴才？不是為求自身利益，罔顧社會公義？」劉備怒氣沖沖的反駁。
「劉議員，我已經就事件作出裁決，若然足下不收回言論，我便要請你離開。」曹操嚴正聲明。
「也罷，我尚有數百條修正案，留待之後再說。」劉備按捺著怒火說。
「請你繼續發言。」曹操說。
如是者，劉備就六大基建議案的修正案一一發言，議會亦一一作出表決，到了第二十條時，荀攸提出中止辯論，直接進行議案表決的動議。
「荀議員提出動議，指劉議員的五百多項餘下修正案，不屬議案範圍之內，屬於離題部分，故要求中止修正案的辯論階段，直接進行議案表決。」曹操宣讀著。「請各位議員就荀議員的動議進行表決。」
「主席，我所提修正案乃削減六大基建的開支，為何屬離題部分？請提出合理解釋。」劉備怒曰。
「我無需要作出解釋，我已經作出裁決，請議員進行表決。」曹操無視著劉備。
「主席行使的不是議事規則所賦予之權力，乃是政治暴力手段，政治霸權，視垃廢會而無物！」劉備喊道。
「本席已就足下之冒犯言辭作出多次勸告，但足下不加理會。現在請你立即離開會議廳！」曹操宣讀著。
曹操宣讀完畢後，一羣身穿黑衣的垃廢會助理圍著劉備，共同合力將之架離會議廳。而荀攸的議案亦進行表決，並且通過，意味著垃廢會可以無視劉備的五百多項修正案，而就六大基建撥款草案進行表決。
「本席覺得主席在處理劉議員事件時濫用權力，行使議會暴力將民選議員趕離會議廳，請主席作出解釋。」韓當說。
「我再三強調，我已經就事件作出裁決，無需作出解釋。現時請就撥款條例草案進行表決。」曹操冷漠的說。
言罷，江東集團議員全部站起來，離開會議廳，表達對主席的不滿。眾人到達會議廳門外，發現劉備早已不知去向，而大門外早已聚集一大羣關心撥款條例的民眾。江東派議員決定暫時不理會劉備，於垃廢會大門外，舉行即興的臨時發布會。
「各位民眾，今天是垃廢會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亦是水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曹操於上星期提出六大基建項目，意圖虛耗庫房，以權謀私。議案提出後，社會上民眾對此甚為反感，亦有民眾要求撤回議案。可是今天發生了三件事，事件完全無視議會規例，顛倒是非黑白。第一，主席曹操濫用權力，強行將民選議員劉玄德趕離會議廳，令其失去發言權及投票權。第二，主席強行裁決劉玄德議員所提修正案與議題無關，並親自撤回所有修正案，以盡快進入表決階段。第三，雖然未發生，但事不遠矣。曹操於議會上強行通過撥款條例草案，正式將六大基建納入政府政策，民眾亦必須承擔基建所有費用。所有事件體現得到，如今垃廢會已經名存實亡，只要主席曹操一聲令下，便能隨意驅逐與其意見不合的議員離場，其黨派議員亦會配合其行動。如此垃廢會還有何依靠？市民對垃廢會的把關能力還有何信心？為此，江東集團所有議員對曹操及其黨派議員作出強烈譴責，亦同時進行無限期罷會，要求曹操黨派就事件作出解釋及補求方案，否則我等不排除將行動升級。」黃蓋對公眾作出嚴正聲明。
另一方面，劉備被趕離會議廳後，在垃廢會大閘外遇見了荀彧，荀彧將劉備帶到一處角落，並對其說了一番話。
「玄德，此去何處？」荀彧急忙的問。
「回新塘呀，你家主公將我趕離了會議，我還有何處可去？」劉備漫不經心的答。
「不可！你知道你現在處境極其危險嗎？」荀彧反問。
「此話怎講？」劉備疑惑地問。
「有人已在城內、外設下伏兵，只要見到你，立刻殺之……」荀彧緊張的說。
「竟有此等陰謀？那我該如何自保？」劉備緊張的問。
「玄德必須把臉蒙上，不可讓人認出。待出城後，玄德萬萬不可走正道，必須抄小路，先往芒角，再折返返回新塘。如此便可平安。」荀彧答。
「許田城內人多鬧雜，我如何分辨誰是伏兵？」劉備問道。
「若某人在做一樣事情，經常不經意地望著你，那就是伏兵……」荀彧想過後答。
「謝文若相救。」劉備慌忙的答道。「此恩容我後報……」
「你就不怕我這是詭計，引你入局？」荀彧問。
「君與曹操在宴上之事，我有所聽聞。是好是壞，在下能辨。容我先行告辭……」劉備說罷，將布帶綁在臉上，掩蓋了面容，騎上馬往城門走去。
「劉備呀，在西徐時我本以為你是小人一名，更主張主公將你殺害，今日一見君竟然如此寬宏坦率，就算我荀彧以前錯看你了。不過今日之救，並不是救你個人之命，乃是救水巷之未來……」荀彧望著劉備身影細細想著。
垃廢會內其他地區議員都響應江東集團所發起的罷會行動，故會議廳內只剩下曹派議員，而且人數剛好過半，曹操繼續主持會議，並將六大基建的合併議案進行表決。而垃廢會大門外的議員繼續與公眾講述罷會行動的細節與情況。
「本會現正重新審議提案編號二九一至二九六的合併議案，由於辯論時間完畢，現正進入合併表決的階段。」曹操宣讀著。「為節省表決與點票時間，本席宣布簡化表決程序，議員無需提交回條，只需在座位上舉手表達支持或反對。」
「提案二九一至二九六合併議案，關於六大基建的撥款條例。支持的議員請舉手……」曹操宣布著。
會議廳內所有議員均高舉其手，表示贊成。曹操示意助理點算票數。
「反對的議員請舉手……」曹操再宣讀著。
「沒有！」第一行助理答道。
「沒有！」第二行助理答道。
「沒有！」第三行助理答道。
「沒有！」第四行助理答道。
「沒有！」第五行助理答道。
「沒有！通過！」曹操興奮地說。
如此簡單地，一項涉及近萬億公帑的議案就這樣通過了。門外的議員各自返回屬地，整頓思諸，考慮往後應如何對應如此的政治局面。而曹操派議員在會議結束後，走到大門外會見公眾。
「今天是水巷最光明的一天，我等成功爭取多項有利水巷日後發展的基建項目，而該六大基建在獲得撥款後亦會盡快上馬，為求達到最大效益！」賈詡對公眾說。
「本席在此多謝一直支持曹派的所有市民，你們的支持是我們的動力。」夏侯惇開懷的說。
「本席希望在此強調一點，今天會議上發生的小插曲乃江東集團所發起。多名江東集團議員帶頭離開會議廳，希望拖延議案審議進度，甚至不惜一切發動罷會來製造流會，癱瘓議會行政。本席於此強烈譴責參與罷會的議員，罷會不但會浪費議會時間，更有違議員的專業操守，對不起在選舉中投票支持你的選民，拖累整個社會。本席希望日後議員之間能互相補足，互相包容，勿生分裂，如此才能使水巷發展蒸蒸日上。」程昱強調。
「程議員所言甚是，幸好今天曹派議員堅守崗位，才令議會有足夠人數，繼續審理議案，否則議案就要一拖再拖，浪費公帑。如今公眾必須認清楚，我們才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議員，而其他只是一事不辦、虛耗資源的議員。」荀攸補充。
另一邊廂，劉備剛好來到許田城門前打算出城，卻在城門旁發現每個人都在四處張望，好像要找尋甚麼一樣。根據荀彧所講，難道許田城內真有這麼多伏兵？
「站住！」門衛朝劉備大喊。
「大人喚我何事？」劉備低著頭說。
「你姓甚名誰？出城去做甚麼？」門衛大聲問著。
「小人關翼德，來此做買賣的，怎料得了病，要回金沙區養病。」劉備急忙的利用兩位兄弟的名字，替自己編造一個新名字。
「抬起頭來！你蒙著臉做甚麼？」門衛再問。
「小人得的是傳染病，大夫說不能與人面對面交談，否則……咳……會傳染給別人……」劉備裝作咳嗽。
「那快走！別把許田給連累了……」門衛推著劉備。
劉備出城後，策馬狂奔，一直南下，並依照荀彧的建議，避開山下的平坦大道，走向山中崎嶇難行的山道。途中在一處山坡上，劉備見山下有一羣士兵，領兵將軍向前方大喊︰「千萬別讓劉備逃走了！」，才知道幸好荀彧提前相救，自己才能逃過一劫。劉備剛想拍馬向前，怎料其坐騎的盧卻大聲嘶叫，聲音傳到山下，而山下的士兵紛紛轉過頭來望向山上，劉備只好不顧一切，立刻策馬奔逃。而山下將軍見山上此人形跡可疑，派一百士卒從小道追截。
劉備沿山道一路往前走，已經顧不得方向。山下士卒則往另一條小道，直接趕到了山道的分岔路。當劉備轉往分岔路口，見前方有一羣士兵堵在路上，心知不妙，並勒馬止步向前。而士兵則分成三隊，一隊朝劉備的去路奔去，一隊朝劉備的退路走去，另一隊往劉備而來。劉備見形勢甚危，去路被封，退路被堵，不知所措之際，前來偵察的士兵則大喊︰「發現可疑人物！」，隨後大隊人馬朝劉備跑去。劉備萬分焦急之際，的盧馬突然大喝一聲，往山下一躍而下，劉備連人帶馬落在溪流之中。的盧更從溪流中再度躍起，帶領劉備跳上對岸。山上士兵見狀，只好返回大隊，向將軍報告。劉備在逃出生天後，騎著的盧繼續往前方不知名的樹林走去。
當天入夜後，在新塘城中，關羽、張飛、孫乾等劉備手下將領，見劉備久未從許田回來，焦急萬分，派出多波哨兵前往各個方向，關、張二人更領小隊人馬往許田去了。在前往許田的路上，二人路過一個小村落，便到酒莊與市集打聽消息。
「請問有人看見過一名騎著白馬、耳朵大大、手臂長長，正在趕路的人嗎？」張飛把大哥的形象都向村民講述清楚。
「聽說下午有人掉到溪流中，詳細情形我卻不太清楚。」一名酒莊客人說。
「對呀，聽說那人騎著白馬，掉下懸崖，我看如今凶多吉少了……」酒莊老闆說。
「真的？那人現在何處？」關羽焦急地問。
「不知道了，你要找就去崖邊看看吧。」酒莊老闆打發著關羽、張飛。
二人帶領士兵急忙到懸崖邊一看，烏燈黑火的卻只看到一團團黑黑的樹林，和聽到淙淙的流水聲。二人聽著湍急的水流聲與林中的鳥鳴，心中悲從中來，難道劉備就這樣命喪崖下？遂後，二人帶領一眾士兵沿另一邊山道下山，輾轉的來到山下，再趕到溪流邊，希望找尋一絲線索，可惜溪邊人影不見，馬跡亦不覓。由於溪流甚寬，同時亦水深數丈，小隊人馬只好逐個游往對岸。最後在對岸周圍找尋一番，但直到天明亦未見任何線索，故二人帶領士兵返回新塘，與孫乾等人從長計議。
另一方面，劉備從溪流邊一直走往樹林，在荒野之中饑寒交迫，意志消沉。在朦朧中，眼角彷彿看到一縷炊煙，劉備便牽著馬匹，朝著煙的方向走去。劉備愈走愈近之際，發現在樹林中竟然有一間小木屋，門前置一柴火堆，屋頂煙囪有白煙冒出。劉備斗膽到門前一喚，屋內一老人步出，只見他頭上絲絲白髮，手握著其長長白髯。
「在下在樹林中迷了路，請問……前輩……往城裡走是……往哪一邊……」劉備用盡他僅餘的力氣，俯身問道，之後卻暈倒在地。
老人見狀嚇得半死，馬上急步往前看看劉備，其後將劉備帶到客房中，安頓下來。再繼續到廚房準備晚飯。到劉備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室內，才想起剛才發生之事，連忙爬起來走出客廳，打算找老人解釋情況。
「在下劉備，拜謝前輩救命之恩。」劉備作揖致意。
「幸好你醒了，我剛才還擔心你！快來坐下吃飯……」老人為劉備擺好飯菜。
「多謝前輩，請問前輩尊姓大名？」劉備恭敬的問。
「老夫一介山野村民，早已忘卻姓名，你就叫我水鏡吧……」老人說。「我看閣下滿身傷痕，面容慘白，必是逃難而至吧？快坐下吃飯！」
「謝水鏡先生相救，在下從命。」劉備坐到位子上。
「我從城裡聽說，說甚麼垃廢會有個議員叫劉玄德，因伸張社會公義而被人趕走，敢問閣下是劉玄德嗎？」水鏡先生問。
「正是……我因與曹操政見不同而遭到追殺，幸得水鏡先生相救，才能苟活下來……」劉備尷尬的回答。
「哈！我這草廬居然來了一位名人呀！真是老夫之榮幸。」水鏡先生大笑曰。
「先生莫要取笑我了……我這為人民，而得罪曹操，早晚必死於他手，我已命不久矣……」劉備嘆道。
「玄德為何唉聲嘆氣？以閣下之雄心壯志，將來必有一番大業。」水鏡先生安慰說。
「我劉備從黃絲起義，討董卓，到後來看著曹操愈發益壯，隻手遮天，都經歷了十多年，卻從來未試過勝利。每次都是寄人籬下，四處逃難，屢戰屢敗……事到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仍只是棲身於劉景升的帳下。像我這等人真能成大業嗎？」劉備繼續嘆氣。
「恕老夫直言，如今垃廢會中曹操勢力最強，但其議員只會顧及自身與商界之利益，而不是為人民服務。至於孫氏、劉景升等等派別議員，雖與曹操不和，但未敢與曹操對抗到底，而只是口頭上譴責曹操，以博求人民支持。垃廢會只有玄德，敢於與曹操抗爭到底，一心一意為人民謀福祉。將軍若有此等氣魄，人民自然會傾向於將軍，如此何愁大事不成？」水鏡先生分析著。
「我何嘗不知民心所向會左右政治，但我如今勢單力薄，曹操卻兵強馬壯，我再怎麼抗爭，也是以卵擊石……再如此下去，恐怕我不是死於曹操之手，就是心如死灰，自盡而死……」劉備如實相告。
「我知道將軍問題所在……想要展翅高飛者，必須有兩翼相助，也就是文、武兩翼。將軍武有關羽、張飛、趙雲，個個都稱得上當代名將，可是文只有孫乾、麋竺等輩，雖有才學，但不足以堪大用。將軍所需乃是一位洞悉天下大勢，在背後運籌帷幄的軍師。由古至今，抗爭不止得武力，更重要的是文化、政治、社會舞台上的抗爭。若是只懂打打殺殺，即使得到整個天下，最終仍會不得民心，被人民所推翻。故戰爭只是最終手段，不到迫不得已之時，亦不可貿然開戰，而將軍缺少的正正是如此一位協助你在文化、政治、社會方面出謀獻策之人。」水鏡先生再度分析劉備的情況。
「先生所言極是，把我的情況都分析得透徹……那麼我該到何處去找尋那位軍師？」劉備衷心的問。
「當代有兩位名士，臥龍與鳳雛，二人得一便可安天下。」水鏡先生笑曰。
「那麼此二人何在？」劉備直接詢問。
「二人喜歡四處遊歷，仙蹤不定，因此老夫亦不大清楚。玄德日後可自己打探清息。」水鏡先生答。
「如在下得不到臥龍鳳雛，若先生肯出山助我，亦是劉備之大幸也！」劉備邀請。
「老夫六十有三，只想在此草廬中安享晚年罷了，已無心思再參與在這紛亂的世道裡。」水鏡先生答曰。「不過，我可以和你去拜訪我的學生，玄德在其中或許能找到幫助。」
「劉備拜謝先生。」劉備站起來說。
劉備在水鏡先生的草廬裡歇息一晚後，翌日便跟隨水鏡先生往芒角城走去，打算拜訪水鏡先生的學生。入城後，二人步往一書院，一名年輕俊俏、身材高大的男子，侍候著水鏡先生坐下。劉備亦恭敬的坐到一旁。
「玄德，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學生徐庶，徐元直。」水鏡先生說。「元直呀，這位是我們金沙區垃廢會議員劉玄德。」
「徐庶拜見玄德兄。」徐庶恭敬地說。
「不愧是先生的學生，果然一表人才。」劉備讚揚說。
「在下久聞玄德兄大名，知道玄德兄在議會中為民請命而遭受排斥，在下亦為兄台感到深深不忿。」徐庶說。
「實不相瞞，劉備今天到此便是有一事想元直替我一解。」劉備直接的說。「你看如今垃廢會已淪為曹操的個人表演場地，其他派別的議員只是配角甚至跑龍套，若要將議會撥亂返正，重拾正軌，有何解救方法？」
「將軍率直的問，在下就坦誠的答。依在下愚見，如今垃廢會內分成了三個派別︰一派是曹操派，主張以經濟發展為社會首要目標；另一派是將軍，主張以道德之建立為先；最後一派為孫權、劉表、劉璋、馬騰等人，主張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亦無明確政治取態。將軍如今勢力微弱，若要擴大勢力，必須爭取游離分子支持，亦就是劉表、孫權等人。」徐庶毫無顧忌的回答。
「不是吧？我看孫權等人與曹操對抗而進行罷會，如此看來他們亦不是支持曹操所作所為的。」劉備不解。
「將軍只看到表面現象罷了，孫權等人的罷會只是做樣子給公眾看，讓公眾以為他們能夠與曹操周旋、角力，從而獲得公眾支持。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聲稱罷會獲得階段性勝利，而紛紛回到會議廳中，繼續屈服在曹操的強勢與陰影下。」徐庶解釋。
「原來如此！」劉備恍然大悟曰。
「將軍如要與曹對抗，第一步先要逃離曹操的勢力範圍，更要帶領游離派議員一同辭職，脫離垃廢會，重組地方政府。若然近半數議員一同辭職，在社會上便可引起輿論，可讓公眾明白到現時議會之敗壞與荒謬。同時亦可脫離垃廢會的約束，根據將軍自己的理想施政，那便可建立一個以道德為先的社會。」徐庶說。
「先生之言如雷貫耳，令我大夢方醒，劉備斗膽相邀，請先生出山助我，擔任我軍軍師一職，以救水巷百姓……」劉備揖手致意。
「在下德行淺薄，怎敢居此大位？」徐庶直言。
「劉備從政十餘年，一直寄人籬下，無論政治、軍事、文化抗爭上，都屢戰屢敗。先生胸懷一腔抱負，理想亦與我不謀而合，若能助我出謀獻計，不但是劉備之幸，亦是水巷人民之大幸也！劉備懇請先生了……」劉備再次相邀。
「元直，玄德如此盛意相邀，你就莫要推辭了……」水鏡先生幫忙說話。
「好吧，既然老師同意了，在下願為玄德兄效勞。」徐庶說。
如此，劉備在水鏡先生的幫忙下，得到了徐庶作為軍師。三人興致勃勃的離開書院，往市集走去，準備補給物資。遂後，水鏡先生便往東走，回到那樹林中的草廬。劉備與徐庶打算往北走，回新塘與將士報平安。
「元直剛才說要爭取其他議員支持，現在我們剛好來到芒角城，不如就拜訪一下景升兄？」劉備拿著酒壺說。
「可以，但玄德不必抱太大希望……」徐庶擔憂地說。
「為何？」劉備問。
「劉景升年紀老邁，而且一向無甚大志，只想守住金沙地區足矣，而且其內有憂患。金沙地區由於經濟富庶，吸引了許多士族、商家居住，其中最大的一家便是蔡氏。劉景升便是蔡氏族群的女婿，而金沙區的實權，大多落在例如蔡瑁等蔡氏家族的人手中。這些人因為都渴望經濟發展，因此與曹操亦有所往來，甚至相交甚好……若要他們貿然脫離垃廢會，恐怕不大可能。」徐庶答曰。
「我知道……但凡事總要一試！」劉備堅決的說。
「好，但切記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亦要相機行事，否則會弄巧成拙，得罪了金沙區士族，亦為景升兄添麻煩……」徐庶提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