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霍倩玲商討後的第二天,陳建偉和趙飛兒終於回來了。 

「搞到大家擔心真係唔好意思,我已經好返好多。」 

「咁未好囉!」 

「我地一定會生存到最尾既。」 

白痴,生存到最後的人只可有一個,不存在「我地」。 





而且,我發現到趙飛兒的眼神變了。以往,她的神情和這殺戮中所有人一樣,都是陰深並眉目深鎖--這不奇怪,大家都是跳下絕望之崖的人,但是這一刻,她的眼神已經改變,變成了一雙平靜如水的妙目,但是在波平如鏡的水面下,我卻看到了最猛烈的絕望和仇恨。 

她的絕望,來自她的喪弟之痛。 
而現在,這一種痛再次出現。 

如果說我們是在絕望的深淵,她應該是在絕望的地底吧..... 

「馬芷欣。」陳建偉突然說,「我地有重大發現,有可能可以就此中斷呢一場殺戮。」 

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我連忙說:「唔係下?!」 

「無錯係,但係為左公平,我一定要所有人都在場先可以講,以免有人為左自己先行用左呢個珍貴既機會!」 

馬芷欣是這基地建立場,其強大的武力也是我們在這不得不屈服的理由,所以暗中我們也視她為暫時的領袖。她站起來看看四周:「呃,就係差黃姑娘,佢去左處理今日既食物。」 

「咁既話等埋佢先。」 

那好吧,反正沒事幹。 





譚阿明伸一個懶腰:「咁我都去個廁所先。」 

我們在那廣場各自坐著,等了大約半小時,終於所有人都齊集在這。陳建偉示意我們坐下,然後吸一口氣----- 

彈指之間,我發現有點事不對勁! 

在陳建偉背後的趙飛兒,一直都在緊握拳頭。 

緊握拳頭-根據心理學的書籍所指,是人類準備攻擊前的其中一個警號!一是因為人類在沒有發明武器前,拳頭就是狩獵的武器,二是自少我們都被教育「拳頭是攻擊的手段」,令我們潛意識出現這種反應! 
(利申:勁嗡) 

但現在只是陳建偉演說啊,她攻擊甚麼? 

下一秒,我就知道了。 





「Hi Hi中伏!」 

一段令人聽完毛骨悚然的旋律由趙飛兒的口中詠出,歌中不但帶著恨意,還好像加上了她的悲憤和怒火!這一次我不是感到倦意湧出,而且頭部的一下劇痛!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感到頭痛欲裂,四肢發麻,只能默默地忍著頭痛躺於地上,卻沒法作出一絲的抵抗! 

停啊Hi!! 

這種痛苦維持了二分鐘左右,終於等下來,但是現場都是躺地的異能者,沒有人可以作出反擊,我也感到身心疲憊,沒有還手的力氣。 

這時,陳建偉放下掩耳的雙手,看來即使掩耳也受了點苦。 

他拍拍飛兒的背:「嗄...嗄..成功啦,我都話左架啦...」 

飛兒冷冷的看著我們:「嘿,一群垃圾。」





想不到她是這種人! 


「黃姑娘你估岩一半。」突然她又自言自語地說起話來,看來黃姑娘正在用[心靈溝通]和她說話,「我既能力並唔只係[安魂曲],而係[詛魂曲]。」 

詛魂曲...? 

「我都係岩岩先發現呢一種異能,睇黎安魂只係我能力既一部分,可以正面影響目標或者安撫目標,而詛魂曲既效果...我諗大家岩岩的體會過啦。」 

「點解你要咁做。」 看來黃姑娘把她用異能所說同話同步向所有人說,令我們可以明白對話內容。 

「我要為我細佬復仇,同埋審判所有有份害死佢既人,再者....殺晒人,本來就係呢個遊戲既目標!」 

「你細佬既死只不過係不幸,你又何必.....」 

又一段的詛魂曲!天啊放過我吧.... 





「再嘈我第一個就殺向左走向右走左你條八婆!」 

不行,趙飛兒完完全全壞掉和黑化了! 

「咁樣既話,」她露出令人不安的微笑,「審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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