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行線斜了一度: 第一一一回 -開口-
一一一
「多謝喎,係咩黎架?」珈喬微笑的說著。
「我係西班牙古董店睇到好似幾岩你,所以買比你,你番上去先拆黎睇啦。」我有點尷尬的跟她說。
「好啦,咁我上去啦。」她回答我。
「嗯,小心啲啦,番到去話我聽。」我說。
「我走啦。」她說完後,呆站了一秒。
「做咩呀? 唔行?」我問她。
「你仲有冇野想同我講,冇端端叫我出黎。」她問我。
我不發一言,因為我實在想不到現在要說甚麼。
「真係冇,咁我真係走架啦。」她又補充。
每一次和她到了這個氣氛的時候,我的腦袋都會空白一片,同一個地點,同樣也是晚上,我中學做過一次,大學又做過一次,她去英國前我也做過一次,理應我已經習慣了這個感覺,但這次終於要最後一次決勝負,我偏偏還未說出那幾個字。
「我愛你」真的這麼難說出口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卻開不了口。
「就是開不了口 讓她知道」
我這年來在英國,在無數個晚上對她的思念,我就是說不出口,我不知道這一刻的我最怕是甚麼,是怕被她拒絕,還是和她之間還有一種尷尬? 我真的回答不到自己。
在我不發一言時,她亦準備轉身就走。
「咁我走啦。」她有一點不快的說。
我記得跟自己說過,這次是最後一次了,我不可以再讓她走了,不想再令自己後悔了,我還是鼓起僅有的勇氣,上前握著她正轉身的手臂,和以前一樣。
「我仲係好鍾意你其實,莊珈喬」
這個寧靜的黑夜,因為在平台上的我倆而變得漫長,時間停了,空氣也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