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Air Mary的空戰在大眾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Chessman與五色戰士的對戰則被伍伯中斷了網路直播,全球的人就只有看著Little Bruce的戰鬥,在傳媒拍攝到六個Little Bruce自殺的一刻,所有人無不心痛,他們能再分身嗎?似乎不會,世界就只餘下18個Little Bruce。
 
大路上,軍人設起路障欄住馬路,但見駕著電單車的病君沒有理會,在大路繼續飛馳,並越過軍人的把守!病君邊駕車邊看戰鬥的直播,珍妮呢?畫面見到大量傷亡,病君很怕珍妮會受傷,更甚是死亡。此時他看到Little Bruce自殺了,病君頓時心痛萬分,心裡焦急的他愈開愈快!突然,一隻小貓走過,病君收制不及,整部電單車直剷旁邊的街道!電單車撞毁,連手機都被摔破,病君及時跳離車子,明明只餘十分鐘的距離,怎料會發生交通意外!病君心裡發茅,四週的路人早就疏散,偶爾有零星的車子停泊,但沒有車匙的他又可以怎樣呢,病君再沒有細想,只懂向碼頭直奔!
 
小貓走著,回頭定睛遠眺病君,然後用力一跳,竟跳到旁邊摩天大樓的天台,再跳,飛到再看不見的遠處。所有動物都有「權利」進化,為甚麼牠會出現?或者牠最愛就是觀察超級英雄。
 
受傷的痛楚全消,三個Little Bruce打法變得更具威脅。穿上護腿裝甲的Little Bruce擅長李小龍的腿法,得到裝甲協助,他能踢出比李三腳更靈巧及更具威力的踢擊。他簡單地對準約翰遜用力一踢,將另一個伙伴送到機械人正上方,那是近80米的高空。
 




手執雙節棍的Little Bruce像是飄浮在半空,微風揚起他的衛衣,直昇機機翼轉動的聲音亦漸漸變慢,世界似是接近靜止。兩支短棍華麗地在流動,他拿著雙節棍一記扭身,借用腰力以至全身的力量一揮!
 
「轟隆!」
 
機械人瞬間被直打到地面,強大氣流將旁邊的雜物都衝開,碼頭地面被撞至下陷,機械人身上的裝甲車與直昇機部件被打散,零件四散…
 
『我…需要那種罕有金屬…』
 
病君跑著,雖然他速度甚快,但怎樣也追不到電單車的速度,距離碼頭還有大概5至7分鐘!
 




約翰遜再沒動靜,在地上的Little Bruce 用長棍撥開地上零件,此時見到一隻斷掌就委身在雜散的零件下…
 
「嗖嗖嗖嗖嗖嗖嗖…」直昇機的聲音響至,病君抬頭,竟然見一架傳媒用的直昇機在遠處迎面飛過來,鏡頭竟對準著自己?
 
手執雙節棍的Little Bruce落地,「小心!」,他大叫!此時,斷掌突然一動,抓住汎金屬長棍,原來約翰遜把自己都四散,藏身在不同金屬部件下。
 
『果然是很利害的金屬』
 
病君不明所以,慢慢停下步來,而就在病君前方,一個人影走至,那是換上了汎金屬的約翰遜,原來直昇機拍的不是自己,是約翰遜!約翰遜休閒地走著,望見不遠處的病君,愕然…
 




「怎麼!Little Bruce 打敗了嗎!?」病君驚訝…
 
「我資料中沒有你…」約翰遜問,「怎麼這個星球有那麼多的超級英雄呀…你又是誰?」
 
「Little Bruce呢!?」病君大叫!
 
「他們很利害…」約翰遜稱讚著,「要不是那發救命的子彈,我可能早就喪命了…你們是我們侵略過…最利害的生物。」
 
「退後!病君!」約翰遜身後只有一把聲傳出,只有一個Little Bruce 趕上來,他手執雙節棍,穿上同伴的裝甲護腿,及背上那支長棍,朗聲叫著,「你不是他的對手!」
 
甚麼!?24 個Little Bruce 只死剩一人!?
 
Little Bruce 立即啓動腳上的裝甲,飛奔上前阻約翰遜前進。見到約翰遜的金屬身體已經可以與Little Bruce對抗,雖然約翰遜接連中了Little Bruce幾拳,身體更被打得後衝了幾米,但金屬身體看似沒有受損,約翰遜如同沒有事般站起身…
 
「那…其他人呢?」病君心裡最想問的是珍妮…




 
「你快走!」Little Bruce大叫,繼續撲上去! 
 
「我想差不多都死光了…」約翰遜冷道。
 
兩人飛快的在無人大街上糾纏。病君崩潰,繼而震怒,珍妮…死了嗎?病君一步一步的走近,手上的黑色繃帶立即滲血染紅!只要有生物細胞,都一定可以受感染!我要你染上無可挽回的絕症!地球上,任何星球上都沒有出現過的病菌!
 
「交給我!」病君大叫!
 
Little Bruce聽罷立即跳開!病君慢慢走著,更開始跑起來!約翰遜呆然,那個傻瓜想怎樣?病君連跑帶跳衝前,右手舉拳,拳頭揑得緊緊!約翰遜笑著,你想打穿這金屬嗎?病君用盡全身力氣,就集中在右拳,右拳全力一擊!
 
『計劃…有變…』伍伯道。
 
「Air Lock!」
 




只得半臂的桑巴把噴射器閉掉,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半空中。Air Mary的傢私接近全數被轟爛,有些書本和喇叭更掉落大海,她一臉懷疑,剛才敏捷的桑巴竟然被自己用空氣鎖住!
 
機場跑道被轟得似廢壚,遍地碎石死屍,五色戰士由五個青年變成五個軍人再變成五個乘客,那是Chessman 使用「徵用棋子」的能力。伍伯在瓦礫中被拉出,「我投降了。」伍伯道。
 
病君一拳揮向,竟然可以將約翰遜打倒!約翰遜被打飛直插旁邊的大廈牆身,病君繼續一拳一拳的往他臉上打!
 
傳媒直昇機在半空拍著,那是誰!那是誰!一個全身包裹著黑色繃帶,兩臂可以滲血變紅的超級英雄!
 
「剛剛有消息指,他是後備的超級英雄,他叫病君!」記者在半空中報道,「他之前曾經協助警方搗破一個黑幫集團,據說他可以自由放出疾病,是某種疾病令金屬人失去還擊的能力嗎…」
 
約翰遜心有不甘的說,「我輸了。」病君沒有理會,繼續的打著。
 
「夠了…」Little Bruce 說。
 
病君終於停下了手,染血的雙拳再沒有細菌,他逐步離開大街,與Little Bruce擦身而過。




 
「事情一定沒這麼簡單…」Little Bruce說著。
 
病君沒有理會,一直走著,走到碼頭,那是個連廢墟都稱不上的爛地。地上有大量死傷者,23個Little Bruce 為保護其他市民而壯烈犧牲。
 
病君在眾多的屍首及傷者中找尋著珍妮的蹤跡,並最後在一輛房車後找到珍妮與丹尼爾的屍體……眼淚從眼眶湧出,病君忍著崩潰的情緒,腦海裡閃出一段段畫面,在88層高的大廈上突如其來的親吻;在大街上重遇時的強迫症感覺;半夜裡一起在裝修舖中偷竊;用油漆向丹尼爾的車子報復;還有在天台上互相印對方掌印…
 
繃帶吸收了病君的眼淚,病君傷心欲絕,用染血的手在珍妮的肩膀印下一個掌印…
 
「啊!!!!!!!!!!」珍妮突然大叫,「他摸我呀!!!」
 
珍妮急急彈開,丹尼爾亦立即張開眼睛逃走,病君被他們二人嚇得也在跟大著叫!
 
「你不是死了嗎!?」病君邊叫邊問!
 




「你幹嗎非禮我!」
 
「你扮死?!」病君大叫!
 
「你不是來殺人的嗎!?」珍妮大叫。
 
「我來救人的呀!」
 
「那邊有這麼多傷者你不救!」
 
「我…」
 
「救人救得這個鬼祟幹嗎!?就是要找我來救嗎?還要摸我!你究竟…」珍妮看看身上的掌印,一怔,腦裡也想起了天台的畫面…「…在幹嗎…」。
 
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