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去了另一個農場,下午再去第三個農場。
 
離開時再拜訪了一個中途遇到的農場,因為不是每個農場都能在網上搜到,有些只能靠雙腿訪尋。
 
背包多了幾條番薯,都是農夫們給我回家品嚐的,覺得好味道就合作。
 
回到家裡的時候,剛剛好是晚飯時間。今天家姐沒有外出,所以又是一家四口吃飯。
 
吃完飯,我再一次洗澡後,坐在電腦前工作。
 




我先把今天的收獲,用筆記錄在紙上。
 
接著規劃開店的事,包括要拿取商業登記證,登記早前想好的店名——灰色番薯店。
 
還有就是要聯絡地產或業主,要租之前看上的小型鋪位。
 
因為店名和店鋪地址,我都已經告訴佩盈,還有預計開店的日期。
 
我告訴佩盈的日期,是在兩個月後。
 




到時候天冷,很適合賣熱烘烘的烤番薯。
 
而且兩個月,應該足夠我安排好一切。
 
電腦螢幕映著眼睛,我還要學習很多事情,如裝修工程、銀行中小企計劃等等。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二點。
 
每逢到了這個時間,我都會停下來。
 




從電腦螢幕前抽離一下,為了保護眼睛而休息。
 
添一杯溫水,稍作休息才繼續工作。
 
「細佬,你係咪太忙?」家姐拿起了螢幕前的紙張,上面是滿滿的待辦事項。
 
我喝著溫水,沒有回話。
 
「你係咪用努力黎麻醉自己?」她問。
 
是的,我不可能很高興,不可能無動於衷地,面對沒有佩盈的日子。
 
我必然是心有鬱結,必然是心有不捨。
 
我怎麼可能在離開佩盈之後,仍然假裝沒有事發生,樂觀積極地過日子?




 
我怎麼可能接受,可能不會再見到她?
 
很多人感到煩躁,或者莫名地生氣,都是因為不了解自己的情緒,沒有好好跟自己相處,沒有直面問題。
 
我很了解自己。
 
「淙……」我再添熱水。
 
我只是寂寞而已。
 
「家姐。」手把水杯碰唇邊。
 
她擔心我。
 




喝了水,一喝而盡。
 
比起吸煙、酗酒、捱通宵等方式——
 
「努力已經係最正面既麻醉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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