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子轉向他,然後把右手搭在他身上。

他沒有立即轉過身來,而是把我的手拉下來,然後就這樣牽著我的手。

我們維持了這個姿勢很久,我終於把頭靠近他的頸部,從頸際開始親、然後到耳珠、去到鼻子、最後是他的嘴唇。

我很少會主動地親熱一個男人,通常都是他們先吻向我。

我們的舌頭在口裡不斷打轉,我一邊摸著他的頭頂,定型噴霧使他的髮質摸起來很硬。
之後我索性整個人爬到他身上,掀起他的上衣並用手指頭輕輕在他的乳頭上打圈。



他的呼吸變得愈來愈快,我在他耳邊低語:「我好鍾意你。」

「嗯。」他嘴裡像含著什麼般糊模不清地回應,我隱約聽到的就只是這個單字。

我把手順著身體一直掃向下,慢慢拉開他的褲鏈。

我順利地坐上了他的身體,開始在他身上搖搖晃晃地前後擺動。

就像我以往每一次做的母狗一樣;



不過今次我是一條發情的母狗。

半夜的窗外出奇地安靜,房間裡只蕩迴著我和他的喘氣聲,除此之外就是肉體互相碰撞的聲音;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因此變得更加放蕩,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落力地做愛。

他之後又換了個姿勢,把我的屁股轉向他,然後不斷在抽插我。

在他把精液射在我背上之前,他把頭挨近我耳邊叫我:「沈卓怡。」



我回應:「嗯?」

「我真係好鍾意你個名,仲有你成個人。」這句話一直印在我心裡直到現在,久久不能忘記。

完事他爬到床下去開燈,一切回復光明後他靜靜地幫我抹掉背上的東西。

之後我拿起書桌上的煙,打開窗簾後就點起煙來。

我嘗試把整個身子伸出窗外,希望保持房間裡的清新。

「我食唔食得?」阿鋒問。

我點點頭。

然後我倆就望著彼此的赤裸裸的身體,抱著膝蓋地抽煙;窗外的街燈同時映照著我和阿鋒的身影,為我們短暫的親密打上最華麗的鎂光燈。



他就這樣一直看進我的眼睛裡,就彷似看穿我心底裡的海浪在翻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