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羽毛球 下午的體育堂,我換上PE衫和運動短褲,露出一雙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無死角大白腿。當我走出更衣室的一刻,我感到一雙雙不友善的目光在我身上不停遊走。我裝着不在意的和旁邊的女同學聊天,心裏卻暗爽。 嘭嘭嘭!操場上很快響起各種球類活動的聲音。我喜歡排球的原因很難說出口。我不像別人享受扣殺的快感、救球的成功感。而是喜歡被球打在手腕上的痛楚,打完一場,看着手腕紅紅的樣子就覺得好治癒。

機會?看到對方升球時太近網,我馬上用力跳起,手腕輕輕一扣,將球壓在對面場區。

「好野!」我這時回頭望向男生那一邊,心裏希望可以讓他看到剛才漂亮的一球。怎料到天才同學根本沒有在看,他正在籃球場上被別人弄得跑東跑西,球邊也沒碰到過。他看來運動細胞不怎麼樣呀,上天總算是公平了一次。 休息時間,我饒有興致,想要好好欺負他一下。想了想雖然他籃球不濟,但我一個女生和他比籃球也太天真了。於是還是拿了兩支羽毛球拍,我對於運動還是很有自信的。我走向男生那邊,又是感受了一眾目光禮,我身材在PE衫襯托下確實不虛的呢。
「嘻嘻,賭唔賭一鋪?輸左要應承對方一件事。」我笑着挑釁他說。「好。」他接過球拍。 事後我發現我還是太天真了。他球技確實不太好,初初幾球,我的確把他壓着打,殺得他一個爽。但是他很快調整過來,望着他好勝又不肯放棄的眼神,我竟然大失水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學習天份作怪,好像什麼動靜都被他猜透似的,我被他不斷放球弄得滿場跑,很是狼狽。21:19 一球不慎放太矮,被他狠狠扣殺在我大腿上,不是很痛,但我有一陣觸電的感覺,又是同一種的衝動。
「Sorry,有冇事?」我緩過神來時他已經走了過來,語氣竟然變得溫柔,我這時才發現原來他的聲音是可以如此好聽。「冇野。」我搖搖頭,擦擦額上的汗珠,掩飾我的臉紅。 體育課尾聲我躲在收集運動物品的房間,一幕幕在網上看過的刺激畫面不由自主在腦內播放,我終於忍不住推跌裝羽毛球的竹籃,然後放軟雙腳跪在地上,雙腳夾緊左右扭動,我竟然在這個狀態下享受着。
「咦?原來你係度!」他靜靜在門外出現。「啊!嚇死人咩」我嚇了一跳,連忙扮在收拾地上的羽毛球,雖然我也是有了後著,但是我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一時很不安。「你輸左,要幫我做樣野。」語氣仍舊平淡,已經沒有了剛才一瞬而過的溫柔了。「咁你想點?」我差點就忘了輸了的後果,抬頭望着他顯得有點擔心,完全猜不透他要怎麼整我。「聽朝幫我買份腸粉!」「吓?」我呆一呆,竟然這麼簡單。「妖!叫你買就買啦!」他眼神一轉,突然狠狠的罵我。「係。」我仍然直直跪着,想不到我的興奮感再度提升,身體好像不受控一樣,竟然低頭,乖巧順從地應了一聲。他看着我,不屑的笑了一聲,回頭就走了。我突然覺得我和他已經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但是這不就是我一直期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