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之符 —傾聽三國英靈未訴的遺言—: 七十一、拷問

「這是甚麼東西？」孫策望著那不祥的綠刃問道。

「毒咒。」孫堅淡淡地答道，然後另一隻手放在唇前，著孫策閉嘴。

孫策本還想再尋根究底，卻不知為何發不出聲來，只能看著其父將刀刃慢慢移向董卓。

刀尖才僅僅刺到董卓的肚皮，他已立馬瞪大眼睛，發出極其淒厲的慘叫，整個人都在抽搐，嚇得孫策不禁後退了兩步。

孫策也曾審問過敵人，也看過手下用可怕的方式拷問，卻從未見過有受刑者發出如斯慘烈的哀號，他很想知道孫堅到底幹了甚麼？那刀口又是怎麼一回事？所謂的毒咒，是指刀上有毒，還是指帶著惡毒的咀咒？





可是，他的嘴巴就是張不開。

然而，孫堅卻沒有再進一步，反倒收回了刀，董卓也因而平復了過來，不再哀號、抽搐，而是轉用極其驚恐的眼神，瞪著孫堅。

「如何？」孫堅冷笑道：「被放大了千倍的痛楚，可是連在生時都無法體驗的啊。」

「你、你這惡鬼！」董卓無力地叫罵。

「只要你乖乖坦白，就不用受苦了。」孫堅晃了晃刀，冷冷地道：「說吧，你們這幫黃巾賊的目的是甚麼？」





「我、我們不是甚麼黃巾賊！」董卓堅毅地反駁：「我們是黃肩軍！」

孫堅不耐煩，於是讓刀尖在董卓肚上拖移了一下，令董卓再次悲鳴，其哀慟，連孫策也不禁暗暗發抖。

「你耍我麼？黃巾軍、黃肩賊甚麼的，不都是同一路子？都是那神棍張角搞的鬼。」孫堅再晃了晃刀：「說些有意義的東西吧，不然，我就直接剖開你的大肚皮，看看裡面裝的是甚麼了啊？」

雖然董卓的眼神仍然滿是驚惶，但他卻死命地緊閉自己的嘴巴。

「看你的嘴能有多硬。」說罷，孫堅便在董卓肚子上連刺了幾刀，令董卓痛得昏死了好幾次，卻又馬上再被痛醒了過來。





「如果是活人的話，被這樣刺，早就解脫了。」孫堅說：「但可惜靈魂卻沒有痛死這回事，你不說，我就永遠地折磨你。」

卻沒想到，董卓的嘴閉得更緊，甚至因為太用力而開始流血，這反倒讓孫堅無計可施了。

「可惡，本來不想輕易用這招的。」孫堅嘆道，然後伸出空手，挪到董卓肩頭之上。

董卓嚇得直閉雙目，卻仍然不肯透露半字。然後，他的肩膀等到的，卻不是劇痛，而是一陣溫柔的輕拍。

「堅韌不屈，沒想到董卓你也是條好漢。」孫堅竟一邊輕拍董卓的肩，一邊溫柔地微笑，卻讓人更為心寒：「來，我不再刺你了，你就好好地說吧，你們黃肩軍的陰謀。」

卻沒想到，董卓的神情竟緩和了下來，甚至還張開嘴，並慢慢坦白一切：「黃肩軍，乃黃老之軍，是大賢良師為祖神軒轅而備的軍馬…」

孫策對董卓的話無心裝載，他的神情卻彷彿有了極其重要的發現，他立馬回想，之前成為了無常的自己，和孫堅第一次碰面時的情景。

孫堅先是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