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孫堅,奉大司命之令,鎮邪逐惡!」

孫堅雙手向外一揚,然後身上噴射出沸騰般的白煙,待煙散去,只見孫堅已披上白袍白甲,右手握著松紋古錠刀,左手執著掛上赤幘的銀戈,凜然屹立。

同一時間,孫策也已纏上白銀輕甲,手執黑鐵長槍,而且為了在氣勢上不輸其父,於是再加煉了一件血紅斗篷。

兩人並肩而行,來到郿塢門外。

然而,城內卻風平浪靜,莫說敵人,連風聲都沒滲出半滴。





「莫非是空城?」孫策說。

「不。」孫堅把古錠刀收入鞘,然後將右手放到城門之上:「只怕是躲了起來吧?」

孫堅運勁一推,城門發出了響亮的吱啞聲,並微微開了個口。孫策暗嚇了一跳,但為了不讓孫堅察覺繼而露出囂張神色,所以強行壓下,並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真他媽狡猾。」孫堅笑道:「這是道用靈力打造的城門,而且還設計成要耗費相當靈力才能打開,我想裡頭應該還有更多機關,就是要讓來襲者有去無回吧。」

「莫非整座城都是用靈力來建的?」孫策問:「那得用上多少亡魂的力量啊?」





孫堅用銀戈在城牆劃了道口,然後道:「看來沒錯,若是活人來的話,這城看上去應該就只是一座廢墟吧。」

「那怎麼辦?」孫策雖在問,但卻已將雙手都按到城門上,神情雀躍:「硬闖嗎?」

「廢話。」

然後,二人四手一同用勁,郿塢就此中門大開。

郿塢中門大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對於宅邸來說極其廣闊的前庭,恐怕能容納數千名士卒平排而立,但此刻卻不見軍馬,只見一黃衣男子在庭中央處,背對大門,負手而立。





然後,那人緩步轉身,只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器宇不凡,但身形相當奇異,四肢壯實,肚皮卻異常腫大,比懷胎十月更有甚之。

「唉,真是怕甚麼就偏要來甚麼。」那人望著孫堅,滿面愁容地嘆道。

「他是誰?」孫策問道。

「有點面善。」孫堅用力地瞇起雙眼,瞪著那人:「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真該死,枉老夫日驚夜恐,就是怕你會來壞老夫好事,卻沒想到你竟然把老夫給忘了。」黃衣男子苦笑,然後伸出一掌,徐徐拂過面孔,只見其臉容像枯萎一般迅速老去,並漸漸肥脹:「這副容貌你倒該記得了吧?」

「喔,是董卓啊。」孫堅淡淡地道。

「你這是甚麼反應?」董卓手掌再拂過臉龐,又再變回青年模樣,並露出不悅的神色:「不是該震驚一點麼?」

「有甚麼值得震驚嗎?我就是為了找你才特地抄到來你家裡的。」孫堅露出挑釁的笑容,並抽出松紋古錠刀,指向董卓道:「別裝模作樣了,把藏起的東西都叫出來吧!」





「怎麼,你以為這裡還有千軍萬馬?」董卓笑道:「早就去了該去的地方了。」

「那機關呢?」孫策插嘴道。

「這臭小子是誰…喔,看這欠打的嘴臉,真是虎父無犬子呢。」董卓笑意更濃,並轉向孫堅道了:「算來,你兒子再大,今年也不過三十吧?兒子比自己還早死,是甚麼感覺呢?說不定就是你作的孽害的…」

沒等孫堅反應,孫策便用黑鐵長槍重重砸地,竟讓整個郿塢為之一震,董卓也不禁收起了挑事的嘴臉,而孫策卻只是淡淡地道:「這是我自己的帳,與這老頭無關,要嘲諷,就望著我。」

「你倒沒說錯。」孫堅一臉自豪:「虎父無犬子,哈!」

「真是的,煩人的傢伙一個就夠了。」董卓咬牙道:「早知道還是先讓你們被關機折磨一下。」

「還真的有機關嗎?」孫堅問。





「是設了,但不是對付你這傢伙的。」董卓舉起右手,將食指和中指扣成一個圈,並說:「畢竟靈魂很奇妙,若讓你在應對陷阱期間,覺醒了甚麼東西就很不妙了,所以老夫還是穩健點,選擇最直接妥當的方法來對付你,不,是你們。」

「是什麼方法?」孫堅再問。

「用你生平最害怕的人。」語畢,董卓用力地擦響手指,一個人影立馬從他身後的大廳閃出。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