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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旅行日,我沒有去。在家中閒著無事,不如到後山走一轉,反正那天不是上班族的假期,山上人少,運氣好的話,還可找到貓狗猴子欺負看。
 
決定到燒烤場燒雞翼。大約在海拔三百米的燒烤場,背著山水依欄遠看,剛可看見翠綠外的沙田。流水潺潺,身後是小瀑清泉,冬水不多,山礨清苔都突冒出來。山上就只我一人,想到荒島,想到Yanny與「自生自滅」,不由苦笑。撈一筆水洗臉,心神一爽。我回到燒烤爐旁,點火架木炭,潑油點蠟燭,就是不著。
 
直到打火機的氣油用盡,我一腳踢前,足下一滑,倒了個四腳朝天,捲起滿天秋葉。

忽聞喘搐閉步之聲,賴皮狗打量著我,狗口水濃淡般成塊成塊的滑下,於是我把帶上山來的生肉盡散落地,無聊便學狗伸舌爬行的模樣,來了個人狗互吠。
 


好奇山水哪裡來,沒有聽說過香港有甚麼山水泉湖之類呀?為甚麼這麼高的地方會有水流下來?於是脫剩短褲,腳踏尺深寒水,走到瀑布給打個七葷八素,便手腳並用爬到對岸,踩著按著人高的大石往上爬,約爬了三兩丈,便到了瀑布之上,及目的是始料不及的風景。
 
只見瀑布連接仞寬的溪水,深廣皆比瀑下的泉水厲害,溪水之上又是瀑布,瀑布之上又是溪流,如此間隔不斷。前方一座有人造痕跡的堤防把山水績至米深,形成兩丈見方的水塘,足容我於其上來回暢泳。難忍心中興趣,我索性把內褲也脫下,整個人投入綠水之中,在水中翻筋斗,浮沉浮哉,野外大放送,反正都自生自滅了,就別管其他人的想法吧。
 
山中可有純情少女佳人?伴我登山曬日歌麼?想起那含羞答答勾引人的小美女林仙兒柑兒,她現在正給那些欺負我的學校仇人NTR調戲吧,不由臉紅耳赤,如沒酒池渾身酥醉,下身不由泄出一二,終究是個多情少年。我在水中睜眼,隱見無數粒子,感覺不是沙,而是……我望向來水,心中一寒,水蟑螂水蜘蛛外還有青蛙的屍體,卡在山澗石竅與水融混。
 
還有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