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佑生,你膽量能再大點嗎?才只是一隻喪屍而已,你就把那個對講

機給弄掉了。」關亦呈無奈地道。

「若果剛剛是你面對面碰見那隻只餘下半個頭的喪屍的話,你就不會這

樣說話了。」黃佑生道。

「我也覺得那很恐怖啊,關亦呈,你不要再責怪他了。」陳芷寂在關亦





呈身後小聲地道。

「好了好了,專心趕路吧,是我提議在夜間還繼續趕路的,是我錯了,

好不好?」梁方道。

「梁方,我們離避難營還有多遠?」吳承輝問。

「大約二百多米左右吧,走上十五分鐘就可以了。」梁方道,「但我已經





很久沒有到這附近了,路線有沒有走錯都不知道。」

「那你就專心認路好了,我們就來專心趕路吧。」吳承輝道。

「停下來,有聲音。」巫某突然開口說話,眾人聽罷立刻住口,屏息著細

心留意附近的聲音。

的確有東西,從某處中走過來,





當眾人弄清楚,是從他們身後的街巷中傳來的時候,隨即走到街巷中待著。

一隻喪屍從裡面爬出來,眾人才發現,那是一隻五、六歲的小喪屍。

「真可憐啊,連年輕的也……」吳承輝道,拿起裝上消音器的手槍對著他

就是一槍。

他悲哀地叫了一聲,然後倒下了。

即使是小喪屍所傳染的病毒,也是致命的。

在這個淒涼荒蕪的時期,眾人更是深深地感受到,「對別人仁慈,便

是對自己殘忍。」這句鐵律。





在起初,眾人對殺死這類的喪屍,還是會心軟的,但換來的後果便是

差點被他們咬上一口。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遲疑了。

眾人也感覺到,裡面傳來了一股寒意。

突然,裏面傳來了一點光茫。有四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你!」陳芷寂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她。

「沒錯,是我們。」秦冰無所謂地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吧,那次又不是故意的。」

「她是誰?」關亦呈問。

「我們在青馬大橋的時候,就是被這群人攻擊了。」陳芷寂憤恨地

地道。「就是他們把我們的同伴殺死的!」

眾人聽罷,也隨即對他們有了敵意。

(沒想到他們還這樣的記仇啊,簡律,現在該怎樣辦?)

(放心好了,秦冰姐,我來辦吧。)

「無錯!是我們殺的,但我們是故意的嗎?」簡律提高了聲線。「這種





時期,我們可以不殺人嗎?為了別人的存在而奉獻出生命,會有人願意

做這樣的事嗎?」

眾人愣了一愣。

「我們接到命令,要殺掉一切進入青馬大橋的人,如果我們沒有做到

,而又被喪屍混進去的話,整個東涌會怎樣?」簡律問他們。

沒有人回答,因為他們都知道結果。

簡律暗地裏笑了起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秦冰姐,暫時他們都不會對我們有敵意的了。)

(嗯,做得好。)

「那裏已經失守了。」秦冰道,「所以我們就逃到這裏來,看看有沒有

餘下來的避難營可供暫避。」

「我們也是想到避難營去,如果你沒有惡意的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行

動?」吳承輝問他們。

「吳承輝!他們--」陳芷寂還想說話,吳承輝揮了揮手表示不必再爭

論下去。

「那我們走吧,你們帶路好嗎?」秦冰道。

眾人向著避難營的方向走去。

(秦冰姐,目標不見了。)

(放心吧,這女孩在這,就證明她和其餘人在不遠處,我們只要跟著就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