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方都答應住在這邊後,劉俊濰便和營裏的一些人

,特地再搭建四個大帳篷給他們居住。這段時間,他們就

互相做著不同的事,以等待明天的到來。

張兆偉、王亮端、吳承輝和梁方,來幫忙劉俊濰等人

建立新的營子,和修補被飛機及喪屍等毀壞的建築,雖說





來自三個不同的地方,但正好四人的性格開豁,很快就打

成一片。

陳文朗與黃佑生在聊天,由最初他們的經歷等事,很

快就轉談到郭茵這極品美女來。

易洭見沒事可做,就沿著難民營開始跑了起來,由最





上一次在青馬大橋中疾跑的一事來,他發現自己對奔跑似

乎有著一個極奇異的鍾愛來,每當他一跑時,身體並沒有

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從心底傳出一股快感來,那種感覺

就像是把身體中一個被鎖起來的系統解放出來一樣。

他愈跑愈快,他歡暢地喊著,直至他的身體又再一度





輕浮起來,然後他開始感受著這些被改變的狀況,發現了

一件事。

他發現自己的視線變遠了。

一般來說,一個正常人類能夠觀察的最遠距離為一千

米左右,在一千米以後的景物,就會開始變得模糊。

可易洭現在的感覺就是,附近所有東西都開始變得清

澈起來,那些原本看不清楚的東西,現在連他的細節都能

正確無誤地捕捉到。





易洭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在青馬大橋上,拼了命在閃躲

地雷的情形。

那絕對不會是跑得快就會躲過的地方。

難道這個隱藏在他身上的能力,能讓他自己的各感官

都變得敏銳?

易洭把自己從深沉的思考中抽出來,在跑路中分析事

情可不是他的強項。





跑吧,易洭如此的想著,即使從他從孤兒時期就已經

歷過無數的變故,可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面對的災難。更

何況,這災難並不一般。

為了生存,他需要殺人,隨著對方的死亡,自己才可

以有一絲短暫的安全。易洭甚至覺得,自己對恐懼和內疚

已經麻木。

所以,跑吧,只有這樣才可以暫時脫離這種詭異的情

感。易洭再度向著新的一圈進發。





楊宗坐著原位,照顧著正在半昏迷的李曉彤。

楊宗憐惜地看著她,看著她那帶著幾分的倦容,睡著

的樣子。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前,楊宗每天都在那座島上尋

找著那老人的資料。他都要忘記如何與人交談了。

而現在,他對面前的這個女孩產生了微妙的情感。

「不論如何……她需要人照顧吧?」楊宗心想。

「那麼,就由我來保護你吧。」





殷琳和別人打招呼後,就走回自己搭建的小營去,繼

續來完成自己的那幅畫。

不過,她不料到,在角落竟出現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誰?」殷琳驚訝地問她。

「巫某。」巫某乾脆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為甚麼你會出現在我的營子裏?」殷

琳問她。

「這裏適合寫作。」

正當殷琳想繼續問的時候,巫某反問了她一句。

「你的畫很漂亮,是在那裏買的?」

「呃?不,是我畫的。」

「很漂亮,厲害,厲害。」巫某眼閃耀著有興趣的眼

神。

殷琳見狀,就轉話題介紹她的畫作來。

兩人相見恨晚,很快就把原本那問題拋諸腦後了。

在廣場內,關亦呈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柄大刀。

她想起自己當日在監獄中被監禁著,和那幾隻喪屍作

困獸鬥的情形。自己情緒的轉變、那力量的加強、和瞳色

的轉變。

她突然想起,當時那手上的大刀,像是受到她情緒的

控制,無意中增長了一節。

她嘗試收回並揮動那大刀,無論是收刀或是拔刀,都

能明顯地聽到三聲「格」的收納聲,亦即是說,這把刀是

三節組成的。

可那次,無論是長度,或是節聲,都好像多了一些。

是錯覺,還是真有其事?

關亦呈想著想著,無意發現在一旁坐著的陳芷寂。

那不就是那位女孩嗎?關亦呈朝著陳芷寂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