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日常》: 十三章 真相 October1018
我從眾多老師的盤問中，以“心裡突然有甚麼被解放了一樣，然後就突然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之類的理由胡亂蒙混過去，然後從休息室中走出來，看到了在場外一直等待著的３Ｃ及３Ｅ班的比賽選手們。
“因為陳文朗同學把比賽裝置打壞了，所以你們要在三十分鐘後再比賽一次。”雷教授說罷，就隨即離開了休息室。
“甚麼？我們已經不能夠再打一次了－－”“打就打吧，既然我們這一次能夠打贏你們，下一次，再下下一次也可以。”前者說話的是吳准熙，而後者說話的是寧詩音。
“不可以，你已經不可以在同一天施放這個法術了！”吳准熙喝停她道，“你自己最清楚，你若再使用了這個法術的話會怎麼樣！”“沒所謂，總之我一定要在今天打敗他們。”寧詩音的眼睛沒有一絲的疑慮，直接就離開了這裡，“我們三十分鐘以後再見。”
其他３Ｃ班的成員也只是略停了一停，然後又跟著一起離開了。
“你到底是瘋了還是怎麼了？以前你說甚麼也不會隨便使用這個技能，但單單是今天你就使用了兩次以上！”吳准熙對著她逐漸離去的背影大叫道，“難道你忘記了，施展這個技能會嚴重影響到你的修為嗎！”
“我們接下來還要再打一遍，我們回到觀眾席準備吧。”王雲道，說罷也跟著準備離開，“不管她接下來受到怎麼樣的代價，在現在來說，她就是我們的敵人，而敵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你怎麼能這樣說，難道你們就這樣想看著她如此下去嗎？”吳准熙看到王雲冷漠的反應，不禁震驚地道，“人家一直說你是一個好人，可我今天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一回事！”
“影響到她的修為？”我聽罷不禁提起了興趣來，果然這個威力強得變態的技能是有副作用存在的。
吳准熙看到我們，不禁嘆息起來，“相信你們也知道了吧，她今天用的護盾是靈魂技能的一種的事……這個技能名叫‘死亡豁免’，可以將自己及附近一百米範圍以內指定的四個人所受到的傷害吸收，吸收能力的限制為施法者等級以下的所有法術。”
“包括自己及附近一百米範圍以內指定的四個人……我明白了，因為她沒有把你列入保護範圍內，所以你才要在我攻擊的時侯離開啊。”我恍然大悟道。
“甚麼？”梁良道，“王雲他現在２５級，也無法傷害到她，也就是說，她的等級是在２５以上了？”
“現在她的等級是２６。”吳准熙淡淡的道，“但恐怕這年內，她的等級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提升了。”
我們沒有人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把下文說出來。
“這個技能有著一個非常嚴重的副作用－－那就是使用以後，施法者在半年以內的實力提升速度會減慢五成，而她今天用了兩次。”吳准熙一字一句的道，“也就是說，她在一年內都要在這種狀態下度過了。”
“當她第一次跟我們提起過這個技能的時候，曾經說過除非她或是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有生命危險，否則決不會在其他場合動用這個技能，可是自從那一次和你們起了爭執以後，她就一直提倡要用這技能來取得勝利，雖然我們最初也堅決拒絕她使用這個會影響她前途的技能，但她自己也一直堅持要用這技能參賽，加上她身邊的幾位朋友也同意，所以我們才讓她使用它。”吳准熙道，“可是，我倒是沒有想到，她一連就是用了兩次啊……在這裡取得勝利真的是這樣的重要嗎？比以後的前途還更重要嗎？”
我和水明他們都沉默著，聽罷他們的這番話以後，我們都很自然的把她的狀況和王雲以及高宣琪她們聯繫在一起。
“果然，她們也受到了某些法術的影響。”水明在我身旁低聲道，“雖然我們不知道寧詩音她平常是個怎麼樣的人，不過會拿自己一年內能夠提升的速度用於今天比賽的人，我想除了瘋了以外，就只有‘被某些東西所控制住’這個解釋最為合理了。”
“很可惜，別說是施術者，我們連這個法術是甚麼也不知道。”我道，“這樣一來，我們又有甚麼方法能夠把他們的法術解除？”
突然，有一名３Ｃ班的同學跑過來，焦急地跟吳准熙道：“這回糟了，看來接下來的重賽我們可以不用打了！”
“為甚麼？”吳准熙擔心地問道，從他的臉色來看，可以得知他也大概猜到，那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
“寧詩音和王雲她們，突然全都昏迷過去了！”
＊＊＊
三十分鐘後，３Ｃ及３Ｅ班的選手們都在運動場的醫護室集合。
王雲、高宣琪、寧詩音以及另外兩名３Ｃ班的學生，都躺在床上。
“他們的魔力全都被抽乾了。”經檢查後，身兼醫護人員的老師得出了這個驚人的結論，“有人用某種方法在他們身上抽走了所有的法力，因為身體受不住突然衰弱的打擊，所以他們全都昏迷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抽乾所有法力，那是甚麼可怕的概念？
“也就是說……他們的等級……都倒退為０了？”我小心翼翼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那倒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只有稍微用一下魔法，等級就會倒退了？”老師搖頭道，“只不過，要恢復過來也需要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他們的能力也肯定會受到一定的打擊－－只怕他們以後提升等級，要比想像中的來得困難了。”
“我們已經報了警，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就會來到。”老師站了起來，展現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嚴肅眼神，“這個地方，不，應該說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來，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威脅。”
運動會已經逐漸到達尾聲，但是場館所有方向的大門卻關上了，未知內情的同學們開始議論紛紛，大家的情緒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會在全校面前宣佈此事，你們先不要胡亂聲張，以免引起恐慌。”那名老師看著窗外那些開始靜下來的學生，無感情的道。“在他們還未醒過來的時候，你們都先在這個地方待一會，不要隨便到別的地方去。”說罷，就打開門離開了這裡。
室內一片死寂，大家都看著昏迷過去的寧詩音他們，場面因此變得更為詭異。
“果然，他們真的一直受到某人的控制，”水明用乾涸的聲音說起話來，“不過，我們倒是沒有想到，他控制他們竟然是為了吸收他們的魔力啊……”
“可是，這樣做也太荒謬了吧？”梁良道，“既然能夠使出這樣的法術，也就能夠證明那個人的等級比我們高得多，既然如此，那他為甚麼還要故意花上這樣長的時間，為的就是收集他們的魔力？”
“還有，吸收魔力也就算了，為甚麼還要讓他們互相憎恨起來？”在三十分鐘前，經過我們的一輪解說之後，吳淮熙和３Ｃ班裡幾個沒有受到影響的選手也知道了有關那精神魔法的事，繼而一起參與了討論，“這對他應該沒有甚麼好處吧？”
“都——都怪我那時候沒有跟著高宣琪她了，如果那時候我在場的話，我也許可以幫得上忙……”林霞後悔地道，“就連在場的幾位老師即時治療也沒有效，你去也不能解決了甚麼，更何況，這不是我們能夠解決到的問題，你就不要再自責了。”一旁的郭子常安慰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是把吸收他們魔力的人找出來，只要捉住他的話，我們就可以找出辦法把那些能力給轉移回去了。”
而我一直沉默著，因為我留意到了－－留意到他們每一個被抽乾法力的人所擁有的共通點。
那就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左手，都刻著一個扭曲的問號。
大家都對這個奇特的共通點沒有感到甚麼太大意外，認為那只是魔法出現時候所產生的記號，可對我來說，那問號，卻好像有一重特殊的意義在。
我努力的嘗試回想起那倒底是甚麼，但情況卻好像是打算回想起光球照射大地的情況的時候一樣，我知道有一件這樣的事，卻回想不起它的大概情節。
“我們走吧，往著傳說中的魔洞前進！”
我好像曾經有過一個這樣的朋友。
“甚麼魔洞，只是山中隨處可見的洞穴而已。”我苦笑著，陪著那名熟悉的朋友走進了那個隱蔽的山洞裡。
那名朋友相當愛好捉弄身邊的任何人，特別是和她相當熟稔的我。
“哇！你看看！有石頭！”熟悉的朋友興奮地大叫道。
她對任何的事物都有著一股超乎常人的熱衷，即使是一塊石頭都可以研究上半天。
“那有甚麼好驚訝的，是山洞當然就會有石頭。”
因為這樣的性格，使能和她相處得好的朋友變得相當的少，而我則是唯一一位和她相處了六年的朋友。
“有草！”
到中學的時候，因為她超卓的學業成績和我的“滿江紅”實在是相差太遠，所以我們就被分派了不同的中學，所以我們逐漸疏遠起來。
“是山洞當然就會有草。”
而她則好像提起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會來我的學校裡，繼續捉弄我和我所認識的朋友們，並以某個符號證明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有泥！”
那個符號就是這個，黑色的，扭曲的問號。
我轉過身來，望向門的那邊，看著那個熟悉的朋友。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甚麼要這樣做了吧？”此刻，除了我和她以外，所有人都突然像是時間停止一樣停了下來，唯獨是我和她還可以在這個房間裡走動。
我知道這是她的法術所建成的後果，所以我並不感到驚訝，反而以更嚴肅的語氣問她問題。
“這好像已經超出了惡作劇的界限了哦，陳雯曉？”
“嗶”的一聲，門前的女孩讓手裡的計時器－－那種現代世界才會有的計時器關上了，她面帶微笑的看著我道：“果然是因為太久沒看見我，所以對惡作劇的感應程度都差了不少啊，小學時，你可是可以在十秒之內便能看出這個惡作劇是不是我所製造出來的哦？”
“我可不記得你在小學時會弄出這些會傷害到人的惡作劇，”我道，“這種讓人前途盡毀的‘惡作劇’已經完全脫離惡作劇的範圍了。”
“又不是真的會死人，只是會讓他們虛弱上一會而已。”她鼓起了臉頰道，“更何況，這可是會讓你恢復能力的魔法哦，只是讓幾個人睡著也是很情有可原的事吧？”
“恢復能力？”我怔了一怔，“難道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魔法能力嗎？”
“當然了，在你捉住那個光點女孩的時候我還在場哩。”她得意地挺起胸膛道，“你在圖書館、學校、原本的那個世界的時候，我也一直跟在你的身旁，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我沉默著，滿腦卻早已湧現了更多更多的問號。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變成這樣的原因嗎？陳文朗。”她看著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沒有受到光球熔化，沒有得到魔法能力，沒有忘記現實世界的事情的原因嗎？”
＊＊＊
“是山洞當然就會有－－夠了。”我拍了拍陳雯曉的肩膀，“有甚麼事就快說，我知道你要說的東西很重要，而且你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現在這裡沒有人，你可以告訴我了。”
“……沒甚麼。”陳雯曉突然變得沉靜起來，“只是因為我們快要上不同的學校，所以覺得若不再多談一點話的話，之後就會再也記不起大家而已。”
“你在說甚麼啊。”我大笑起來，“那會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只是上不同的學校而已，又不是去另一個世界，怎麼可能會忘記對方呢？”
“那麼，你給我記著這個東西。”陳雯曉突然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畫上了一個符號。
“這個是甚麼啊……一個問號？”我看著手背上的符號，不禁問道。
“以後當我再做惡作劇的時候，就會在惡作劇的目標刻上這個紀號，那麼你就可以記起我了。”
“甚麼？哈哈哈哈，你到底是看了哪部電影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啊？”我邊笑著邊把目光望向自己手上的問號。“好吧，我會好好記住的，你放心就好了。”
“真的？即使到了任何地方也會記起？”她像是還有點擔心的一般詢問。
“當然，去了那裡也不會忘記。”我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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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最後我還是忘記了啊。”我苦笑道，“到了這個世界以後，我就一直把自己的心神專注在適應新世界的事情上，再也沒有特地回想起過去的事。”
“而事實上，自從我在那一次自殺以後，我就不太能回憶起以往所發生的事情了，最多也只能記起一個大概，而不能記起所有的事情。”我道，“若不是看見了這個符號，我還真是會把你一直忘記下去啊。”
“所以我當初刻下這個符號是正確的。”陳雯曉瞇起眼來看著我，“不然的話，即使我到了這裡，你都要花上好一陣子的時間才能把所有事情都回憶起來啊。”
“聚舊的話就到此為止吧。”我揮了揮手道，“既然你能以這樣的魔法抽乾他們的法力，亦能夠把這周圍的時間全部停止，你身上一定擁有著一些特殊的能力吧，甚至說，”我頓了一頓後道，“甚至說，你根本就是令這個世界變化的元兇吧？”
“啊，當然不是了，是甚麼能讓你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我們也只是這個世界的‘偷渡者’而已。”陳雯曉道，“只不過，我們都擁有一些與其他人不同的能力而已，我說的不同也包括了你在內。”
“我？我又有甚麼特殊的能力？”我不禁問道。
“這得先由這個世界被光球毀滅之後的第一天說起，”陳雯曉道，“你應已經認識過她吧？那個由光點組成的女孩，當所有人逐漸被傳送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光球就已經開始選定了一些人，來為它監測這個世界，而那些人就被我們稱呼為‘管理員’。”
“那些管理員不會被光球奪去記憶，他們散佈在世界不同的地方，並會獲得由光球身上得到的幾種特殊法術，而其中一種，就是透過觀察別人的記憶，來看看他有沒有受到光球的影響，利用那些法術來調整，甚至是消除那些可能會透露原來世界的事的人，而你就正正是他們監測的目標之一。”
“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話，看見了那女孩的時候，就應該立刻被他們的精神魔法弄至失憶，或是被殺死的了，不過很不幸地，你卻能夠抵禦他們的法術，所以他們的魔法對你一點用都沒有，於是，他們就只好讓那女孩跟著你，一邊監測著你有沒有把原來世界的事情透露出去，一邊找出能讓你再度失憶的方法了。”陳雯曉道。
“那麼……我到底是因為甚麼，才會擁有了這樣奇怪的力量？”我喃喃自語地道。
“八月三十一日，那光球降臨到我們的世界上，並把我們原來的世界燒光，然後把我們這些戰敗者送到了這個地方來。”陳雯曉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繼續敍述著另一件事，“可是，這數十億人當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徹底受到影響，有些人，會完完全全的記得自己在原本世界所發生的所有事，而他們，都是沒有光球所給予的魔法能力，而是擁有另一種天賦。”陳雯曉道，“你是屬於比較特別的例子，你應該是屬於完全記得原來世界事情的那種人，但因為你自己在光球轉移所有人的時候受到了精神創傷，所以變成了‘有一點記得，有一點不記得’，那女孩找到你的時候，才不致於一眼就看出你就是我們的人。”
“也就是說，和我一樣不具任何魔法能力的人，不只我一個？”我問道。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魔法能力’的，因為，我們擁有的可是比光球所給予的魔法能力更為強大的力量。”陳雯曉道，“事實上，亦因為你最初隱藏著自己的記憶，就連我們也不知道你也是我們的一份子，以致‘第一次召集’時沒有找到你，讓你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這樣久，要不是我因為去了你的家裡看看你在這個世界過得怎麼樣，我也不能察覺到你原來就是我們的人。”
“好了，甚麼你們我們的，指的到底是甚麼？”我聽得有點不耐煩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陳雯曉突然閉上眼來，並默念著一些不是中文，也不是吟唱所用的語言，“站在這裡別動，我能停止時間的能力就只有五分鐘，現在就只餘下兩分鐘，所以，要開始進行儀式了。”
“甚麼……跟甚麼啊？”我看著自己的腳下，開始聚集起一大堆光點來，這些光點和提亞的完全不同，全都是黑色的，移動的速度還相當的緩慢，它們一併聚集起來，並開始向著我的刺劍上走去。
收藏在我身邊的刺劍在碰到這些黑色光點的時候，竟然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般動了起來，從我的身上跌出，並開始受著那些光點的飄動起來，而亦有少量的光點走到我的左手，並突然鑽進我的手臂上。
“哇！”手臂傳來被鑽破的痛楚，使我不禁叫了起來，並轉頭檢查著自己的手臂。
只見我的手臂上有一條延至手掌的黑色火燄，然後在轉眼間，那些火燄就紛紛散去，再也不見了。
而我身邊的刺劍更是受到更為恐怖的變化：大量的黑色光點聚集在刺劍的劍刃、劍尖、劍柄身上，並開始固化起來－－這使刺劍的體積開始迅速增大起來，甚至已經變得不是刺劍了－－就我看來，這刺劍應該要改名變成大劍了。
大劍的模樣和我原先的刺劍也變得很不一樣，事實上，與其說它是一柄大劍，倒不如說它是一塊像劍的大石頭才更為貼切：那些黑色的光點在固化以後就像一塊塊暗淡無光的石頭一樣緊貼著刺劍，遠看起來就像一塊自然生成的石塊。
一分鐘後，一直飄向刺劍的光點終於消失，而我手上的痛楚亦開始緩減起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好了，還有四十秒左右，時間不算太緊張。”陳雯曉看見我望向她的眼神之後，隨即搖頭道，“現在已經時間無多了，如果你真的有問題要問，我可以待會兒再回答你，但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不，還有一個問題我要現在就搞清楚。”我堅決地道，“到底你為甚麼要讓我的朋友互相憎恨起來，並且吸走他們所有的魔力？”
“你現在還不明白？當然是因為你啊。”陳雯曉捉著我的手拉我出去，在打開醫護室的門後，我們竟然就已經到了運動場的外面，“因為你身上的精神創傷的關係，所以你的能力需要一些特別的衝擊才能喚醒過來，而那些衝擊就是大量和你等級差不多的魔力了。”
“讓他們打起來是這個法術所產生的必要副作用，而吸走他們所有的魔力則是我們的主要目的－－剛剛你看見的那些黑色小點，就是他們的魔力所轉化出來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