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 曖昧

莫離不是不曉得鳳瑾夜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感情，也不是不曉得鳳瑾夜確實好幾次都給了她那股安全感，可是他真的會是她未來的伴侶嗎？

抬起眸子望了一旁的鳳瑾夜一眸，縱使莫離也逐漸不再那麼在意那複雜的以往，可對於鳳瑾夜的感覺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複雜。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感覺，才會導致莫離對鳳瑾夜還是有那麼一絲複雜的情感。

「在下認為待您出院後再思考也不遲呢。」就像可以洞悉莫離現下內心的想法似的，鳳瑾夜用那樣輕佻的笑容面對著坐於病床上的莫離，且啟唇道出那樣話中帶話的話語。

「……」嬌軀停頓半晌，最終只得接過鳳瑾夜手中的那杯白開水移到紅唇旁緩慢喝下，待喝完後又把杯子交回給鳳瑾夜。





「還想多喝一杯嗎？」

「不用了。」

對於鳳瑾夜方才如此溫柔且貼心的舉動，莫離實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或者該說她確實是因為鳳瑾夜的這些舉動而感到窩心。

可是始終有一個疑問盤繞著莫離的心，且這個問題是莫離怎麼想都想不透的問題。

之前因為那些過往而多次特意避開與鳳瑾夜公事以外的接觸，從那些時候鳳瑾夜並無特意提起的情況看來，這點她相信鳳瑾夜應當也很清楚才是。





既然如此，那鳳瑾夜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開始有了那方面的情感的？

忽然一隻大手觸摸上莫離那張冷艷的小臉，下一秒鳳瑾夜便彎身漸漸與莫離縮小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周圍的氣氛也逐漸變得那麼曖昧又如此引人遐想。

莫離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隨著鳳瑾夜那逐漸接近且帶著一絲曖昧的動作，臉上也不禁染上一片可疑又那般顯眼的紅暈。

從鳳瑾夜鼻尖所呼出的熱氣吹在莫離那張小臉上，連帶著莫離覺得內心深處也有什麼在悄然變化，想試圖拉開一段距離可卻苦於後方已沒有可以退開的空間。

「……鳳瑾夜，你太靠近了。」興許是因為不習慣兩人間那太過接近的距離，莫離開口所道出的話語竟也隱含著那麼一些不自然，而後她索性側頭望向旁處以藉此證明自己所說的話語並無任何錯誤。





瞧見莫離那害羞的神情，鳳瑾夜也並沒有繼續如此互動的打算，緩慢地從莫離的身上移開並重新站直身子，那張妖孽的面孔卻始終掛著那樣輕佻的笑意。

「您先在這兒好好休息，在下先回總部一趟。」

「……嗯。」

*

自醫院那兒離開後莫隱並未駕駛著那輛豪華汽車回到他在這兒買下的別墅，反而是駕駛著車輛進入那條彎彎曲曲的且不好走的山路，一路而上他都思考著方才在醫院那兒所發生的事。

縱然莫離確實是為了自己所指定的任務而導致受傷昏迷，甚而還為了這件事而被送院，可聽聞鳳瑾夜那般語氣仍是會為之不滿。

不知究竟奔駛在這彎彎曲曲的山路多久的時間，莫隱最終還是在最為接近懸崖的場地停下車子，解開安全帶後便徑自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子。

或許是因為這兒是為高處，因此只需一抬首便能清楚瞧見掛於天邊的那輪明月，加上迎面而來的陣陣晚風，一切在在凸顯了唯獨屬於夜晚才有的一片美景。





莫隱從懷中取出一根香煙及一台打火機，打開打火機的蓋子後便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而後將香煙移至唇邊吸了一口。

——覺得礙眼就去解決他們啊，在那邊抽煙只會讓他們有機會再諷刺你而已。還是你以為他們這樣就會對你感到同情？

依稀記得他第一次吸煙時莫離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便是對於他如此行為而做出的毒舌批評，那張冷艷的小臉也在那樣的時候有了不耐煩的神情，只差沒當眾直接對他翻一個白眼了。

以她的能力而言雖然也不至於過於差勁，可要猜透他的心思始終是絕無可能的事，而他也大概曉得究竟是誰在背後特意打算看好戲的模樣。

奈何如今已非往日，現在的她大概已經不會再想看到自己了吧？

「帝尊。」一聲如此尊敬的呼喚，語氣也是那般清冷而偏向機械般的女聲，可光是從對他的稱呼而言莫隱還是知曉來者究竟是為何人。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