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吓?你係咪講真架?我都係架!我由細細個開始已經有呢種諗法架啦。」 

怎...怎會這樣的,他們兩個的答案竟然完全一樣,而且也跟我所想的完全一樣! 

霎時間,我心裡的疑問不斷作奈...... 

「其實會唔會只係我一直諗太多呀?呢個只不過係個個人都會有既無聊諗法,而唔敢講出黎驚俾人笑姐?」 





還是...他們通通都是「假人」,操作者早就預知到我會有這個想法,用同理心的方法淡化我這個思想,利用我相信的人作出引導,繼續進行那個可怕的陰謀?... 


(五) 

「行啦,賢哥仲係球場度等緊我地。」 
一把溫柔的聲線傳過我耳邊,我突然清醒起來,身體抖動了一下,看來我做了一個小學時的夢呢,而今年,我正正已十七歲,是一名高中生。 

原來我在最後一課聖經堂裡睡著了,一睡便睡到了黃昏時份。 





在我身旁把我叫醒的是我女朋友,名叫阿怡,是校內一朵耀眼的校花,而且溫柔體貼。我認為能跟他在一起,是我畢生最幸運的事。 

天快要黑了,我和阿怡走過快要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樓梯, 
每次我都很嚮往旁晚時份跟能阿怡一起穿過陰深恐怖的校園,她總是畏畏縮縮的靠著我,而我便會發出古怪的聲響,她就會嚇得輕聲尖叫。 

對我來說,現在根本就沒有存在半分恐懼感。因為,我自從小學畢業後就不相信鬼怪這些無稽之談,即使有,也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吧? 


原本,我是這麽認為的。 






正當我們快要行完這趟樓梯走到操場時,我們突然聽到強烈的「啪,啪,啪——咚!啪,啪,啪」這樣的聲音... 

(六) 

「喂!屌你地咩!等左你地好撚耐啦。」一把低沉的聲音喊道。 

我回答說:「係一樓條走廊度打波係咪痴線架你,嚇死我地兩個呀!」

這個爛口到無倫,出口成詩的正正是剛才阿怡所提到的賢哥:「唉講起就燥啦,岩岩係下面同班憨尻仔操場打緊波,次次一入佢波就話岩岩甩鞋帶唔計,屌!佢對鞋都無鞋帶既!我咪勁大聲屌佢一獲金囉,咁岩又俾條死老妖聽到」他說。 

「明知教員室係一樓就咪咁大聲講粗口啦傻仔!」阿怡微笑著答道。 

阿賢是我自小學所認識的阿偉之後,中學裡面最要好的朋友。阿賢雖然表面粗鄙,但是為人直率。而成績方面,就簡直不堪入目,每年都是以僅僅最後一名升班,與當年的阿偉有著天淵之別。 





至於那個阿偉,自從升上中學分道揚鑣後,便再沒有聯絡了,我甚至連當時他派到了什麼中學都不清楚呢。 

我們三人行一同步出校門,阿賢他就住在我家咫尺之遙,講義氣的阿賢每天都會陪同我一起送家住在學校不遠的阿怡回去後,再和我一起等巴士回觀塘的家。 

送完阿怡回家後,阿賢於巴士上一下子亦睡著了。而我今夜,凝視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於走馬看花當中,忽然有種驚慄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令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於班房裡所造的那個久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