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離開蘭桂芳,預備趕上地鐵的尾班列車從中環返回荔枝角的家。
 
本來相約了數位舊同學在蘭桂芳飲酒聚舊,可是不知怎的,由四個人的男仔堆,轉眼間變了八個人,當中四位是他們即時Flirt 來的妙齡少女。
 
我不太喜歡這樣的情景,本來好好的一起聚舊,一班男士在談天說地,說小時候的趣事,轉眼間,變成一班狗男女在互相慰藉,平時不太說話的阿齊,在如此醉迷的氣氛下,很快便與其他女孩談得眉飛色舞。
 
坦白說,我不知道Flirt 女的技巧,可是看見阿齊用‘金融海嘯’和‘歐債危機’為話題的時候,那些女孩看著阿齊時敬佩的眼神,我知道,只要你夠膽說話或主動一點,要呃她們蝦條其實唔難。
 
我也不清楚什麼叫做「呃蝦條」,只是見那些九十後時常在網上說俾人食完蝦條,之後個男仔就再唔理佢,我估計呃蝦條其實是與女性上床的意思;對不起,作為一個八十後,我還是喜歡用「食」同「啅」這幾個動詞,而不是任憑你攪盡腦汁也想不到的一個名詞 -「蝦條」。
 




坐在我旁的女孩叫做翠兒,我不知道那個是否真實的名字,不過在蘭桂芳裡面,名字其實真的不太重要。我與翠兒沒有太多的談話,在我看來她比較冷酷,而且她的衣著與蘭桂芳熱情奔放的女孩相比,更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縱使她的外表與徐淑敏有幾分相似,不過如果她是我付錢請來坐枱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彈鐘。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真是十分麻煩,我開始明白為何有些人情願付錢去尋歡,也不花時間去結識女孩子,在明買明賣的情況下,至少可以確定我買到想要的服務;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即使我請那些女孩喝酒,和她們談天說地,很可能去到最後,換來的只有「多謝晒,下次再玩過」這等的說話。
 
「阿仁,我地走先啦!」阿齊站起身,並向我打了一個眼色。
 
阿齊是我的老死,亦是我的中學及大學同學,可能有著共同嗜好的關係,我和他基本上至少每星期見面一次,而且今次的舊同學聚會也是由他策劃的。
 
「好的,你們走先,我多坐一會就會走。」我看著阿齊和其他中學同學離開,當然他們每人身邊也拖著一個剛認識的女孩。
 




翠兒坐在我身旁沒有離開,莫非她是等著我跟她去酒店「爆房」?雖然我不喜歡男士之間的聚會被女孩影響,但是如果免費可以上床的話,那就另作別論。始終,男性是用下體主宰腦袋的生物。
 
「你呢?你想繼續飲酒還是回家?」我開始試探翠兒。
 
「我想還是回家吧。」翠兒一口把剩餘的酒喝掉。
 
回家的意思是回她的家,還是回我的家?當中可能包含著很多的暗號;不如直接一點的說「我同父母一齊住,還是去你家好一點。」慢著,如果那女孩家裡也有人的話,豈不是今晚沒有下文?
 
「不要想太多了,哈哈,我父母不許我太夜回家的。」翠兒用手指輕輕的篤我的頭。
 




「哈哈,唔係,我不是有邪惡的念頭,我只是在想應該乘的士或是地鐵回家罷了。」我苦笑著;我突然之間覺得翠兒的舉動十分可愛,令我燃起探索她的念頭。
 
「我看,還是乘地鐵吧!你住那裡?我住荔枝角。」我和翠兒離開座位並開始步行往地鐵站。
 
「同路呢,我們一起乘地鐵的尾班車回家吧」翠兒說。
 
「好的!」
 
如果可以時光倒流的話,我會選擇乘坐的士、小巴或去食個宵夜,那麼我不會趕上那尾班的地下鐵路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