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個星期的週三,我患上了重感冒;
看過醫生吃了藥後變得精神渙散,不能自己。接下來的幾天,身體沉重得要命,藥效亦使我昏昏欲睡,好像怎麼睡都不夠,只好躲在家休養,沒上學。

幾天下來的臥床期間,睡著會一直不停地作夢,驚醒卻沒有一個記得;
醒來後總是胡思亂想,迷迷糊糊地哭了幾遍,可理性回來後,卻又忘掉剛剛是為了甚麼而哭;
想好好利用休息的這幾天時間來寫歌,拿起筆卻連一個字也寫不下,完全集中不了;
想說好好去泡個澡出一身汗,讓感冒快點好起來,卻又剛好月事來潮……幸運的是,退燒藥有止痛的作用,不需再刻意去多吃一種。





天啊!結果幾天下來除了睡睡醒醒跟發呆外,想做的事根本沒有一件能如願,簡直沒有可做的事!我恨死感冒了!
正當我惱羞成怒打算回床上去倒頭就睡之際,放在眼前書桌上的手提電話突然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我朝螢幕一看,「是史先生?!」得知是他打來後,我便立刻興奮的接起電話。

問好後,他告訴我,羅釆充先生聽過我的歌後說想見我,要我空出一個時間來見他,我當刻驚呆了,然後更是慌了!那種大人物竟然會想見我?!
想跟史先生說出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腦中一片混亂,想說的話說不出,只能發出「誒……」的聲音,還害得他以為我不方便,我當然連忙否認。

然後吸入一大口空氣,慢慢地把它呼出。緩和過後,我終於能夠向他表示自己很震驚,還問他能不能跟鐘小姐陪同我一起去。我又哪敢獨自一人去見一位那麼有名的監製呢?


幾小時後,鐘小姐親自回我電,說她很樂意陪我去、很替我高興,說好於週日,我們三人先到公園的老地方集合,一起吃過午餐後再去見羅先生。我感到很窩心,很感動。





掛線後,不爭氣的淚水再次湧出,不斷地劃過我那張圓圓的瞼,止也止不住。


哭過後,感覺病也好了一大半,精神得很,正當我站起來,開開心心的準備離開房間到洗手間時,我的母親猛地打開我的房門,氣沖沖地對我說:「樂可妃!」當她看到我站在她面前時,冷不防一個巴掌就迎面而來。

「啪!」她狠狠地賞給我一巴掌。

我愣住了,閃縮地看了她一眼,不敢直視,不敢問,不敢哭,不敢動。





「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給我說謊?!」
「根本就沒有甚麼補習班要上對不對?」
「那些時間你跑哪去摸魚了?」
「啊?」
「回答我啊!」
「說話啊!」
「幹嗎不發一聲?」
「說啊!」

她自顧自地朝我大聲喝出一堆憤怒的話。



(待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