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那裝置究竟是甚麼來的?似乎對生物是有害,為甚麼政府會容許這裝置放於此處?甚至安排大量的解放軍來把守?

心裡雖然有大量的問題,但此時我已無暇細想,忙走進寺內,把情形告訴其他人。三人耐心聆聽後,榮少先開口道:「雖然唔肯定阿發有冇引起對方嘅注意,不過都係穩陣啲,暫時搵第二個地方避下!」

阿君已拿出地圖來,道:「同意!同埋我諗都要改變路線,上昂坪風險太大,好容易被解放軍發現!」

阿凡一路輕敲著桌面,一邊思考後,拿出一支螢光筆,在地圖上繪起路線來。阿凡提議我們向西北方直走,到達深屈灣後,沿著海邊行走直達東涌。雖然距離增加了不少,但似乎已經是最安全的路線。

由於時間緊迫,我們立即起行,最辛苦的應該是阿凡,上岸後因負責看風沒有睡,之後經歷連續六小時的急行軍後,才躺下沒多久,又被我們拉著走。幸好往深屈灣的路較闊,而且以下坡路為主,故行起來倒十分輕鬆。





行了近兩小時後,突然右方的樹林傳來一陣「嘶嗦」聲,嚇得四人驟然止步,呆呆看著樹林。「嘶嗦」聲越來越大,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樹林躍出,竟是一名黑人。他看了我們一眼後,並沒有理會我們,繼續往左方的樹林奔走。

才走了兩、三步,那黑人慢慢把腳步停下來,然後把視線轉向我們,以我們不懂的語言說話。此時,我趁機打量他,那黑人身穿一件黑色背心,下身則是一條深綠色的牛仔褲,手執一枝金屬制的魚叉。我細心一看,他的頸上圍著不規則的深綠色胎記,在黑色的膚色上並不顯眼。

黑人把話說完後,便繼續向樹林奔去,我們亦加快腳步離去,以防節外生枝。行了十分鐘後,榮少終忍不住問道:「究竟個黑人係咩人黎?」

阿君搖頭道:「你估佢頭先講咩呀啦?」

我笑道:「點知喎!都聽唔明!」





阿君繼續道:「係...不過都可以推理下嘅姐!佢一開始重複左三個音節兩次,好似係『邊謙麻』,感覺上應該係人名黎。」

我奇道:「你又知?」

「因為佢望住我地其中一個人講!」說罷便望向阿凡。

阿凡點頭道:「嗯,我都覺佢由頭到尾好似望住我講,不過我對佢一啲印象都冇!」

阿君皺眉道:「仲有,佢講野果陣好急、好緊張,好似有咩緊要事要同阿凡講,不過見阿凡聽唔明,佢就有啲失望咁走左!」,我們討論了一會,仍猜不到那黑人究竟想說甚麼,只好停了這話題,繼續向深屈灣進發。





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我們趕及在日落前到達後,便找了個隱密處休息起來。阿凡第一個倒下,用自己的背包當枕頭,轉眼間已睡起來,而我則繼續負責看風。

過了大概十分鐘,阿凡突然全身抽搐起來,我忙走過去看他。近看之下,明顯地他的眼皮下的眼球正在快速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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