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女神，竟然令我變咗做個玩家 （實體書現於各大書店有售）: Chapter 11 冷傲與傲氣 (下)
拿著錘子的人，眼裡到處都是釘子，看多了犯罪，就覺得所有人都是魔鬼，心只要傷了一次，便會覺得每個人都有機會拿著利刃，大概在夜場逗留得久了，往日覺得荒唐的事情變得習以為常，更會認為愛情這回事愈來愈膚淺和虛幻。
跟Cathy的對話後，當晚的Lady's Night，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沒有狩獵，沒有跟人聊天，只是一個人在喝悶酒，偶爾望望友人的這晚的獵物是甚麼樣子，畢竟他對獵物的口味是十分兩極，我一度懷疑他是藉醉全憑感覺行事。
人是喜歡虛幻伴隨著的未知和新鮮感，大概因為我們厭倦了過於真實的世界，但實際上在這個看似夢幻的夜世界裡，亦有許多糖衣毒藥，這裡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這裡信奉的信條可以比現實更現實，有樣貌、金錢或者口才的話便能橫行，真心在這個地方從不管用。
我見過用金錢可以買一晚的女孩，這些女孩堪比我們在IG見過的女神。
我見過純粹把這個地方當作生態紀錄片觀看的男生，任何異性走過來挑逗亦不為所動。
我見過用看似清純的文青女孩在這裡找到對象，然後情不自禁的走進廁所準備開戰，接著被保安發現趕離酒吧，再牽著對象到時鐘酒店開房。
我見過往日看似愛玩的壞女孩在這裡流著淚喝酒，又見過在舞池跳得最浪的女生，但她們在這個地方找的不是一夜情，而是希望找個地方作寄託和發洩。
我見過在這裡找男朋友的女孩，日漸漸久，她由這裡找情人的女孩，變成被情人找的女孩。
這個地方有點夢幻、有點荒唐又有點趣味，可是在這裡待得太久，難免會有點生厭。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對這個地方如此依戀？猜想我們都愛上淺醉的感覺，愛上隨便找個有好感的對象擁抱，跟一些健談的對象聊一整晚，每踏足這個地方的前一刻，我們都不知道在這晚會認識怎樣的人，會見識到怎樣的事情。
儘管昨晚有多瘋狂，當我們踏出這個地方，又或者離開時鐘酒店的一刻起，所有事情都會拋誅腦後，這種輕易Say Hi 與 Say bye的生活方式，我已經分不清甚至忘掉，這是已成習慣還是我本來所喜歡的選擇。
記得友人和歐子瑜都對我說同一番類似的話：「人最怕突然間迷失自己！因為一迷失自己人就會變得好婆媽，仲衰過啲女人。」
很有道理，雖然這一番話是友人在喝醉的時候對我說，而歐子瑜是在照鏡的時候談起，哈哈。
把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環顧酒店的周遭，每晚如是地渡過，雖然今天已經是平安夜，這裡的裝飾縱使充斥著濃濃的聖誕氣氛，但在我眼中卻毫無節日氣氛，百聊了賴地打開手機，滑了一會Facebook，看了許多朋友更新他們的近況，有的在酒吧左擁右抱，有的在酒吧和情人合照等等，連Cathy也毫不例外，上傳了一張合照，寫上第三年的平安夜前夕有你陪伴，我見狀不禁一笑；
那一刻，我有點羨慕每一年都有一個相同的人陪伴自己渡過一個節日，Cathy有她的男朋友，而我.....就只有該位在獵食的友人；
想起也有點嘔心，原來每個節日都陪伴著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位男生。
我應該轉機？哈哈。
於是我暗嘆一口氣，再望回Cathy的那張合照，在我閱女無數的經驗下，我覺得她的笑容有點牽強，雖然照片難免會有修圖效果，但掩飾不了她憔悴的眼神和淺顯的眼袋。
也許，昨晚和情人在床上歡渡浪漫的平安夜前前夕吧？所以今天難免有點累透。
愈看這張照片，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破綻，畢竟過去的日子我看過無數張她和情人的合照，而且每次上傳至少十張以上，幾乎每星期都會上傳一次，但這一次她只是上傳一張照片而已，再看一會她的個人檔案.....至少有十日沒有見過她上傳合照和更新近況，最多是分享歌曲。
「Hi！平安夜快樂。」
有一位女生走過來跟我打聲招呼，我再望一眼手錶，原來已經十二時，又迎來一個平安夜。
再深呼吸一口，忘卻剛才的憂愁，正當我決定把我的Boxing Day提前，可是我發現五點鐘的方向，有一位更秀色可餐的女士不停打量著我；
結果我笑了一笑答道：
「平安夜快樂，我見到一位朋友，過去同佢打聲招呼先。」
說罷便走向五點方的女士，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嫵媚的眼神，樣貌.....有點像隋棠，於是我再點了一杯烈酒，徐徐地去了過去，進行了今晚的狩獵遊戲.....
平安夜快樂，感謝上天提早送給我的聖誕禮物。
說實話，跟該位像隋棠的女生聊了一會後，總是覺得她的外表不俗，但內心很庸俗，裝作冷酷卻掩蓋不了心中的熱情，滿口英語卻文法全錯，毫無半點內涵，唯一使我感興趣的希望在平安夜給予自己一個不平安的晚上，還有提早慶祝Boxing Day而已。
在歡欣的聖誕歌曲下，我們在酒吧熱吻起來，走在滿佈聖誕燈飾的街頭，悄悄地溜進時鐘酒店內，提早迎接Boxing Day。
和一位腿長的女生激戰，單憑用雙眼觀賞她緩緩地把自己的短裙沿著自己小腿脫下來，已經足以振奮人心，再望著她把自己的黑色內衣純熟地解開，腦想再一次浮現起聖誕老人的一聲：「呵呵呵，聖誕快樂。」
刹那間，小基已經準備就緒的一刻，女生跪了下來，再慢慢地把我的內褲除掉，準備親吻小基之際，電話接二連三「叮」的一聲信息提示劃破了讓人欣心悅目的一幕，把剛才激情的氣氛緩和過來。
知道嗎？這就是在辦任何正事或者看電影時，就算不把電話關掉也要轉為靜音模式的原因！
看看吧，現在多沒趣，而且情況變得有點尷尬，甚至連在這裡等待看戲或者打丁的觀眾也覺得沒趣。
更該死的是，這個錯誤竟然是我犯下的，對不起......
該位貌似隋棠的女生微笑對我說：
「你.....覆一覆message先？我沖個涼。」
她輕輕撥起自己的頭髮，不忙補上一句：
「覆完就要校返靜音啦，如果唔係我嬲架。」
唉，到底是誰？要是友人或者其他人對我說平安夜快樂的話，想必他的春袋會被燒。
可惜這個人沒有春袋，因為她是一位女孩，但這個人竟然會主動找我，我有點感到意外和驚奇。
「Hi」
「我.....有野想問你。」
「你有無野忙緊？方唔方便？」
三則facebook的訊息，而現在時值凌晨一點二十七分，本應是陪伴情人的良辰美景，但Cathy選擇了inbox我，可見事情的迫切性和她對這件事情上的關注度。
如無意外，應該是感情問題吧？想著想著，我望著自己的下身在赤裸，而該位像隋棠的女生應該快將出來，這個時間的確有點不太方便；
人就是這樣矛盾，既要滿足好奇心，又不想錯過自己的「聖誕禮物」。
於是我設定了靜音模式一邊回覆著Cathy，另一邊廂不時瞄著浴室的方向，情況有點像回覆情婦的信息時害怕被情人發現；
「咩事呀？還可以啦，我會覆你。」
想不到的是Cathy竟然秒覆我；
「你有野做緊？」
難道我真的回覆Cathy去了開房？
「拆緊禮物呀。」
「今日先平安夜咋喎，咁快拆禮物？」
這一刻，浴室的水聲停了！此時心裡不停呢喃著Cathy快點言歸正傳。
「係呀，我.....心急嘛。」
「唉，我唔阻你啦，等你拆完先。」
WTF！請別要低估我拆禮物的時間和持久力。
「你有心事？可以隨便問。」
「係。」
然後呢？心事呢？
知嗎？把說了一半的人是最討厭！正如打丁的時候，電腦所播放的av突然出現錯誤自我關掉一樣！
恰巧，該位像隋棠的女生圍著浴巾走了出來，撒嬌的對我說：
「喂呀，你玩電話得啦，依家唔理我啦。」
我二話不說放下手機跑了過去笑道：
「點會呢？」
然後正當我準備親她一口之際，她婉拒了我的熱情回答：
「咦，你沖涼先啦！轉頭....要好好補償我。」
說罷，她故意輕輕撫著小基數下，這一個動作深信沒幾個男人可以抵抗，於是我點了點頭後便衝進了浴室隨便沖洗一下，畢竟我來這個地方是拆禮物，而不是洗澡。
當我抺光身子離開浴室，只見房間的燈光變暗了，同時該位女生緩緩地走到我面前，一邊走著一邊脫下了自己的圍巾，然後在我耳邊問：
「正話你覆邊個message？」
「朋友啫。」
「你掛住玩電話唔理我喎。」
話音剛落，她在我耳邊吹了一氣，再用她的舌頭劃過我的耳窩，此時小基的堅挺程度達到有史以來的頂峰；
「依家唔玩啦？」
「我好玩啲定電話好玩啲？」
「緊係你啦。」
「講大話，你都未開始玩。」
接著，我和這位貌似隋棠的女生激吻起來，由浴室門外到梳化再到床上，然後我忘記了Cathy所提過的心事和想揭曉秘密的好奇心。
和一位身形嬌小的女孩可以玩著掛鼓等等技巧來滿足內心的慾望，但和一位擁有長腿的女生激戰的話，則別有一番感覺；
感覺我就不會描述得太多，懂的人自然會懂。
忘記了把這份禮物拆了多少遍後，任由她精神奕奕的伏在我的懷裡，而我則輕撫著她的頭髮，同時好好記住她的臉孔，畢竟這晚過後就沒有然後，這是我的原則。
每一次我都會有一個疑問，就是為何女生總會在事後精神奕奕，而男生則累得死去活來。
時至現在，依然未有答案。
「你叫咩名呀？我叫Connie。」
這個英文名與她的樣貌不太合襯。
「叫我阿Ken。」
接著我從凌亂的衣物中找回我的手機，接著我們各自穿回衣服，正準備看一下Cathy有否對我談起那件欲言又止的心事，怎料Connie用搶掉我的手機並對我說：
「肯定覆女朋友message啦。」
「邊有呢，朋友咋！」
「不如.....我地玩一個遊戲。」
「遊戲？」
「我畀你覆message，但我會分散你注意，如果你專注唔到覆message就當我贏？你輸嘅話......要陪埋我聽晚。」
「聽晚？」
Connie還一臉天真的點頭答道，
「係呀。」
知嗎？我從來都是一晚而已，而從不會給予另一晚給一夜情人，第一人是一種既容易動情又無情的生物，在床上總是感性，畢竟能夠發生性行為，少不免有基本的好感作為基礎，第二你不知道明天會有怎樣的禮物在等待著。
「......」
Connie含情默默的打量著我，
「可唔可以？」
「你點會揾唔到人陪你呀？」
「我同男朋友分咗手，平安夜分手呀，仲要同我講，你需要嘅31號陪返你啦。」
「唔好咁容易動情呀，再見。」
我給予Connie一個Goodbye Kiss，她無奈地點了點頭，一邊道別，一邊緊緊擁著我，雖然她值得同情，可惜緣份這回事盡了便需再見，強行挽留的話一個緣字便會成為一個綠字。
說真的，Connie的確不錯，由床上功夫到樣貌都是滿分，除了胸不算很大，的確可以再戰無數次；
「認真，唔好對感情咁認真！你要得到一個人，先證明你唔需要佢，無咗佢你依然活得好好。」
當我輕輕推開了Connie的瞬間，對她報以一抺微笑，她堆出笑意點頭，再見雖然說過很多，像這樣的離別真的很少，話雖如此，我還是需要灑脫一點離開。
也許，當我這一個轉身，世上從此增多了一位夜店女神，少了一位信任愛情的女生。
就當我在製造供求吧，可能就算我留下，她依然都會被其他男人欺騙，改變不了她選擇到夜店找一夜情發洩，既然如此不如順應她的選擇吧。
有時候，就算我信得過別人不會輕易動情，但我也信不過自己，畢竟情感這回事很可怕，要來就來，縱使是一位理性的人，只要時機合適，都會敗給一個情字。
離開時鐘酒店登上的士，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頓時覺得這個黑夜世界雖然五光十色，但是活在這裡的人，他們的內心世界只有黑白一片；
他們難以相信感情，縱使投入只要稍覺不妥，便會重拾理性。
我們都是習慣戴著面具在這裡活著，漸漸地對任何人都是這種流水作業的社交方式；
因為傷痛而拒絕世界再感覺到寂寞，再因為寂寞而覺得空虛，再進入這個黑夜世界，尋找寄託，最終我們都失去了本來的自己，忘卻了本來的感情世界，接著便會變得無情。
想著想著，從褲袋拿出手機，只見有三則未讀的Facebook訊息，不用猜想都知道是Cathy的；
「我知道，當我咁講問你嘅時候你一定會笑我，但我真係唔知點同啲朋友講好。」
「其實係咪每個男人都係花心？都係鍾意貪新鮮？我最近發現咗男朋友成日同固定一個女仔傾計，仲要傾得好密，不論whatsapp定電話都有傾，而且仲成日有啲心心呀，Kiss嗰啲表情符號，佢對住我都唔會咁架，而且我發現佢送咗個手袋畀個女仔話做聖誕禮物，我唔係著重物質主義，但我作為佢女朋友，佢係無送聖誕禮物畀我，仲同我講我陪你咪得囉，雖然佢真係對我好好，我去邊佢都會同我去，我就算唔出街話肚餓，佢都會主動買野去我屋企畀我食，有時我m到嘅時候，佢仲會全日照顧住我。我同咗一個姐妹講，我姐妹只係答有啲野唔洗睇得太清，佢對你好咪得囉。我依家好矛盾，我係咪應該當睇唔到唔知道就算？」
「我真係唔敢相信佢係會咁樣對我？明明佢係一個人人口中嘅好男仔，我認我有計算過同佢一齊，至少都會覺得佢係乖仔、讀書叻，而且又識諗，點解會咁？我真係想知，係咪只係新鮮感？你可唔可以答我，佢係咪最終都會喺我身邊？」
當我下了車後，坐在附近的公園回覆著Cathy的問題；
「我唔需要笑你！你問咁多只係想我答你，佢係咪最終都會返去你身邊？我答你，一定會！就算你揭破咗，佢都會死死氣同你講對唔住，你就會原諒佢架啦。當然啦，一定會有下一次出去玩啦，然後你咪默默咁忍受囉。」
「貪同花心係人嘅本性，你話過你唔會，只係你未遇到咋！你得唔到你男朋友，係因為佢知道你唔可以無咗佢，無論佢點都好，你都係屬於佢！就算你話分手，佢只要用少少苦肉計就哄得返你。」
想不到已經凌晨四時，Cathy依然立即回覆了我，果然她十分著緊這件事，而我就這件事情的分析絕對沒有錯。
「我接受唔到人地對我背叛，如果佢認咗我一定會講分手。」
我笑著回覆：
「放心啦，一開始你男朋友唔會認，仲會話你疑神疑鬼，到你真係有證據佢咪話知衰囉，但你依家同我講你會分手同埋點絕情係無用，講咋嘛，我夠話我其實好專一，你信唔信呀？我係玩一夜情，但我從來無玩感情，無拍拖囉，你信唔信呀？」
「唔信。」
「咪就係囉。」
「但我信真愛係恆久遠，我......雖然依家都唔知同佢係唔係真愛，但我信。」
愛情當然恆久遠，但有誰人告訴你愛情像水果一樣有「包甜」？就算有都是騙你的。
愛情的甜蜜和快樂一樣永遠都是短暫，但別忘記分手和忍受也是愛情的其中一環，兩者換來只有無窮無盡的痛苦跟長嘆，所以愛情理所當然是恆久遠。
維持到老的是感情，但沒有結果只有遺憾，說出來賺人熱淚，讓人白等一輩子的才叫愛情。
所謂愛情會隨時間愈來愈淡，而隨著時間愈來愈強烈的愁緒叫遺憾和執著。
「真愛同好男人一樣，兩者都唔係真，只係在乎你識唔識包裝。」
「其實呢個世界係有人對感情專一，正如我依家咁樣揾你，我都覺得好對唔住我男朋友。」
「噢，Sorry！唔小心同你傾計，令你背叛咗呢場咁純潔嘅愛情添，咁你男朋友呢？我笑而不語喎。」
說實話，以上對話內容和道理，絕對只是我本人立場，而當中無可否認有點落井下石的成份，可是世界上誰無私心？
而且我最討厭的是虛偽假裝專一的賤人。
「咁其實佢都係同女仔傾下計，正如好似我同你傾計咁，甚至係個女仔主動撩佢，好似你Add我Facebook咁。」
「下？你唔係覺得你男朋友同我有分別？不！佢簡直影衰我，賤咪認囉，花心咪認囉，扮咩專一呀！」
「唉，我都唔知點講！你聽我呻完就算，我識得堅強，同埋對呢段感情專一，我會堅持落去。」
「堅持下去，並不是我們真的足夠堅強，而是我們別無選擇。但你有得選擇，成個世界啲男人唔係死晒！」
「Winston Churchill ! Thank you，我認有一點睇錯你，就係估唔到你都識好多野，但我都要重申一點，我唔會喜歡你呢種男仔。」
「你呢種對感情弱智到咁嘅女仔，我無興趣。」
「但可以同你做朋友，至少......你肯認自己仆街呢一點夠真。」
「Thank You喎！唔該你del咗啲對話去，唔想要你呢場咁純潔嘅愛情，亦唔想你男朋友用我做藉口去溝女，因為我唔想成為佢嘅藉口，簡直係一種侮辱。」
「不過我唔會改變討厭你呢種男仔嘅立場。」
「果然係既愛又恨，討厭埋你男朋友啦唔該，佢本質同我一樣，只係未開發咋！我帶佢落去玩返晚呀，朝早就同你講分手啦」
「唔可以呀！」
「笑！洗咩我帶，要落遲早都會落。」
「我唔信。」
「男人睇男人基本上唔會錯，尤其是賤男睇賤男，正如你地女人睇邊啲係姣婆一樣準啦。」
「點都好，平安夜快樂。」
這一晚的對話，大概我抹去了Cathy的淚水，而Cathy成為了我這段日子間，第一位沒有發生過關係的女性朋友。
同時我的內心有點唏噓，世上的人只接受偽君子慣常的花言巧語，卻受不了真小人難得的心底話。
有人付出所有，結果變得一無所有，有人擅長虛情假意，得到的是他人的真情，說到底只是一個懂得遊戲規則便贏了的道理，認真就輸了，我們就是不懂得何為適可而止，凡事過猶不及。
雖然Cathy的字裡行間中，看得出她對我這種人毫無好感，可是我偏偏享受這種對話方式帶來的衝擊感。
但我會甘心成為她的朋友嗎？別傻吧，男女間世上那有純友誼。
想著想著，我竟然又一次想起歐子瑜。
大概剛才Cathy讚許我的那一句話，又是歐子瑜曾經教過我，到底她教過我多少事情？
我想不出，可是歐子瑜就像我的老師一樣，教過我的事情，在危急和詞窮時總是管用。
我想念她嗎？當然想念。
我喜歡過她嗎？我不知道。
只是覺得她教導的事情十分有用，她既是天使又是魔鬼，她教導我認真就輸了，教導了我許多保護自己的人生道理，同時卻在暗中引渡我成為了今天這副模樣。
那天開始，我再一次感受到何為心動，可是我卻對此有點恐懼，就像一位活死人一樣，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內心會懼怕著自己是否快將死了，又為甚麼這種東西不停跳動？但忘卻了自己已經死掉，這種東西亦曾經劇烈地跳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