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失落的古文明
 
公元前三千多年,是我們現知的文明開始,這五千年來人類不繼的進步。
 
沒有動物強壯的身體能力,但卻有能創造奇蹟雙手;沒有皮毛的保護,我們做衣服;沒有獠牙,我們做武器;沒有強大的免疫力,我們發明醫學;飛機帶我們傲翔天際,汽車讓我們比世上最快的動物還快。
 
我們目空一切,我們自封為萬物之靈,將其他的生命踩在腳下,唯我獨尊。
 
曾經有個神話叫──巴別塔。
 




人類在世上空前巨大,他們自以為可以掌握一切,還打算挑戰神,傾盡全人類之力去建築一座高塔,希望可以登上眾神居住的天界。神得知後認為人類過份的狂莽,有說神讓所有人類本來相同的語言四分五裂,人類再不能互相溝通,因語言不合而互相攻擊,高塔當然是建不起來,但亦有說是神知道人類的行動,天降洪水將人類全都淹沒。
 
二零一二是馬雅傳說中的末日,當時曾經拍攝了不少的末日電影,其中一套是《2012》,電影之中盡顯末日的可怕,但人類在這場災難之中也能求生,只要給人類足夠的時間,我們能面對任何形式的末日。
 
末日之中,誰是神?
 
末日之中,誰是人?
 
或者現在我們已經不再害怕末日的制裁,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那我們還是人嗎?還是……我們已經跟神一樣?
 




還是……我們不知道末日的可怕……
 
生命樹之門後,有著一套生命樹的陣圖,趙月飛指示我們走到的地方,就是我們於石門按下的那個知識的位置,所以我們暫時稱這個地方為知識之門。在圖陣之中有一條鏍旋形的階梯,這樓梯比以往五行的樓梯為窄,明顯不是常用和多人會到來的地方。
 
趙月飛在我們走進樓梯前,特別提到:「把你們手上的火把弄熄吧,我們只餘下一把火把就行,不然會太光亮的。」
 
太光?我對趙月飛的話感到奇怪,但一走落樓梯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說太亮了。
 
知識之門充滿光線,光線的亮度能與白晝相比。
 




「為什麼?」我看著這個情景目瞪口呆。
 
「因為光線的吸收和反射……」趙月飛指著房間的牆壁。
 
我摸了牆壁一下,觸感很是冰冷,應該是金屬。
 
「剛剛進來時我也嚇了一跳,我研究過應該是牆壁的金屬對光線的吸收和反射,讓光線散發得更有效率,增加光度。」趙月飛摸著牆壁感嘆的說。
 
因為房間的光亮,我們能清楚的看到整個房間的樣子。
 
知識之門應該和上方的生命樹一樣的大小,也是一個小型足球場般。四周的牆壁也是金屬,上面刻劃著不同的文字和圖案,更漆著不同的顏色,畫風和埃及金字塔很是相似。
 
中間有一張剛好到腰的桌子,那是平滑而充滿光澤的桌子,大約有兩張乒乓球桌的大小。
 
桌子的兩旁有兩排櫃子,上面放置著不同樣子的水晶球。




 
「這……這房間……太不可思議了……這樣對金屬和光線的應用,已經比現時的人先進五十年以上。」我驚嘆道。
 
趙月飛站在我身邊,語氣帶著感慨的說:「不單止是對光和金屬的運用,你有沒有留意,這遺跡之中沒有污染,連垃圾也沒有,而且沒有太多的機器輔助。」
 
「沒有機械的文明,也算是文明嗎?」蕭樺奇怪的問。
 
趙月飛不屑的說:「誰說機械就是代表文明的?」
 
蕭樺被趙月飛的不屑氣得大聲道:「那沒有機械算是什麼文明?難道拿著石矛石斧才是文明嗎?」
 
什麼是文明?
 
人類對科學的發展或者是文明的表現,但絕不是文明的唯一一個結果。
 




「月飛你就解釋一下吧,這些事不是人人能夠理解得到的。」這句話不單單是指蕭樺,還有在場的其他人。
 
趙月飛沒好氣的說:「其實最好你們都吃一顆果子,說不定我會容易讓你們明白一點。」
 
「喂……」我喝住了趙月飛的話,雖然善惡樹的果子讓他對思考的感官加強,但同時也讓他一些暗藏起來的自大同時反映出來,看來情況不是太好。
 
「中國的傳說之中,流傳著仙人的傳說,他們能夠飛天遁地,御劍飛行殺人,畫符駕輕就熟風火水雷等自然之力,這可以是文明;西方的傳說中,魔法師能用咒語和魔法陣去召喚,同時鍊金術能把一種形態的東西變成另一種,也是文明的表現;甚至超能力也是一種使用力量的方法。
 
世界上有形形式式的使用力量的方法,剛才的說得太遠太不實際,說一個簡單的例子──電鰻。一種生物能夠以自己身體的結構去發出電力,這是不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剛才說到的超能力是其中一種體現,要是人類的身體能夠找出可以運用力量的方法,那我們噴火、發電等也不是夢,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理論,可惜,人類在自身的肉體發展處於極低水平,我們現在著眼的全都是外力,根據達爾文的進化論,我們使用外力,也就是科技時,便會淘汰自身的潛能。
 
在遺跡之中,我們看不到機械的存在,不代表他們不懂得科學,就是以這房間的發光系統,也可以知道這一代文明存在極高的科學知識,但他們應用的方法不像我們一樣使用外力和機械……可能……他們有另一種轉換力量的方法,而這方法……我也沒有想到。」
 
趙月飛一口氣的說出對文明的想法,蕭樺聽得啞掉,而我亦再次打量這個房間,到底他們是用什麼的力量體系?要是知道這種運用力量的方法,對整個世界是一種新的衝擊。這時候我不期然的偷望西蒙,難道他就是想要這種力量的使用方法?
 
蕭樺定一定神後,終於想到如何反駁:「要是這地方的人曾經擁有過如此強大的文明,那為什麼他們全都滅亡了?」




 
趙月飛被他一說,本來想說的話也吞了下去,的確,有如此強大的文明,為什麼會滅亡?
 
假如他們真的擁有比現代人還要進步的文明,那應該再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消滅他們,除非……他們面對一個未知的敵人,那個敵人擁有壓倒性的力量,可以一舉消滅這古文明,或者這個金字塔就是他們躲避這敵人的地方。
 
還是,他們面對的敵人,就是神?
 
「是洪水……」本來寧靜得很的房間中,突然出現一把聲音,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一直都沒有作聲的路德,原來他一直都在研究牆上的圖畫。
 
「什麼洪水?」我們靠向了路德,看看他身邊的圖畫是什麼。
 
牆上繪畫著一個大浪淹沒了金字塔,然後下一張是放大的的金字塔內部,那些人在塔內生活著。
 
「洪水?老實說,這種災難片已經毫無市場,人類面對洪水毫不害怕,飛機、大船、建築物通通也可以預防洪水,洪水已經是不入流的災難。現在流行的都是病毒啊,太陽風暴啊,黑洞之類的威脅了。」蕭樺大笑的說,明顯他並不認同洪水滅世的說法,而我某程度也是同意蕭樺的質疑,因為洪水不是什麼可怕的災難。
 




路德沒有理會我們的質疑,只是專心的看著牆壁上的文字和圖畫,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了一句讓我們甚為驚訝的事。
 
「給我一顆果子。」路德認真的說。
 
我立即反對:「不行,善惡樹的果子成效存疑,要是你變成和李察一樣的情況,我們不單是少了一個懂得古文字的人,還多出一個要照顧的人。」
 
路德決斷的說:「要是不吃這果子,這個房間的圖文,我可能要用上一個月才能完全明白過來。」
 
趙月飛和應說:「的確,這房間的壁畫我在你們進來前早就看過一遍,其實不太難理解,但沒有輔以文字的解釋,和看神話沒有分別,圖畫表示的資料太空泛。」
 
「可是……」我實在不想路德冒上這個險,有句話我沒有說出口,要是路德變得行動不能也不是大問題,最壞的打算是,他變成跟約瑟夫沒兩樣的野心家,那我們不單是少了個同伴,還多了個敵人。
 
我望向房間中的其他人,月飛明顯是支持的,而我是反對,那就只欠嘉嘉和蕭樺兩兄妹的表態。
 
「我們用最民主的方式去決定吧……」我無奈的說。
 
「不!」路德打住我的話道:「我不要投票,我吃不吃果子是我自己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干涉我的自由。」
 
「但是現在大家身在險境,你的一個決定不單是影響了自己,更會連累我們整體,我不認為投票決定有什麼問題。」為了整體,我不得不犧牲路德的自由:「而且,你突然想吃果子,還表現得異常的執著,說不定你已經被果子迷惑了,要是你現在吃下去,有很大可能會變得更混亂。」
 
想不到我竟然會用語言去影響其他人的想法,讓他們支持我的決定,剛才的話有強烈的引導性,讓蕭樺兩人認為路德吃果子是弊多於利。
 
趙月飛應該感覺到我的打算,故意說:「吃不吃果子我們可以決定,但要是選擇了不吃,我們不就繼續困在這個死胡同,難道你敢說你有方法可以讓我們離開遺跡嗎?」
 
他這一句正中我論點中的弱項,大部份人也會選擇迴避危險,但只是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現在我們面對的是死路,也可以說我們必須作出一些取捨,我已經心知大局已定,因為他們現在面對的選擇,是唯一一個選擇,雖然會面對一定的風險,但吃下果子才是最大的風險,這風險已經由路德一力承擔,所以他們沒有理由投下反對的一票。
 
趙月飛從袋中拿出善惡樹的果子,那透露著金光的果子,帶有一種誘人的魅力。我們看著路德接過果子,再緩緩的放進口中,吞下。
 
暗中我已經將軍刀握在手中,以防路德有什麼奇怪的行動時我可以立刻應變。
 
但在路德吃下這果子半分鐘後,他終於有所動作,他靜靜的看著牆壁上的文字,這一幅繪畫著洪水淹過金字塔的壁畫四周也被路德認真的看過。
 
才兩分鐘,路德已經把這附近的文字看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對我們說:「是洪水消滅了這古文明……這不是普通的洪水……是持續了三百年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