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週,賢知都過得非常不快樂,儘管幸村和艾莉都在安慰他,可是他就是快樂不了起來,甚至可以說,他想要退學,而這個念頭在幻術防禦課上更被擴大了。

「我從未見過有人在上了整整一個月課卻仍然無法解除我剛才施展的E級幻術。」

教導他們幻術防禦課的是同樣來自木之葉的人,他有著一張老態百出的臉孔,左眼戴著海盜般的眼罩,讓賢知覺得他是個瘋子,他還是龍地院的院長,而他的姓氏更是響噹噹--宇智波。

賢知不知道他是宇智波什麼,他認為百年過後去,宇智波紗羅妲誕下了多少個兒女也不出奇,而在那之下又可能已經兒孫滿堂了,而眼前就是個已經不再稀有卻依然自傲得令人討厭的宇智波。

賢知不得不承認,在看漫畫時他覺得宇智波都是很酷的,可是相處起上來卻是個混球。





在宇智波老師的訓示和新藏連群結隊的嘲諷下,幻術防禦課完結了,而賢知也愈來愈不想留在這所學校,他開始怨天怨地,既然上天不給他查克拉,那把他扔到這個世界是想幹什麼?

就在賢知連幸村和艾莉都不想見時,妙木院的級長向他伸出援手了。

「嗨,賢知,我是你們的級長,你有煩惱時是可以找我的。」

妙木院的級長名叫有馬義,不過大家都只會叫他級長而已。

賢知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了級長,級長特地把他帶到操場,嘗試再從基本開始教他一次,可是當然沒有成功。





儘管如此,知道有人關心自己還是令賢知感到溫暖,而他也因此不再抗拒去見幸村和艾莉,因為他意識到他們都不是有義務去幫他的。

終於在某一天的晚上,賢知決定要將他是從現實世界來的事告訴二人了,他想,至少在他們面前可以表現得自然一點。

當幸村和艾莉得知這件事後,他們並沒有很大反應,他們大概把賢知說的話當成故事來聽了,又或者是賢知所想出來,用來解釋他用不了查克拉的借口。

級長依然有每週都去找賢知,想要看他有沒有什麼成長,而賢知亦發覺原來級長關心的也不只他一個,他身邊總是有著不少一年級生跟著他。

賢知回想起來,他也曾經想過自己在火影世界裡當個導師,然後領著三個下忍出任務,然而如今他卻連下忍都當不了。





時間沒有等人,日子飛快地過去,那些曾經對賢知來說很有趣的課堂也漸漸變得不再有趣了,忍界史課總不能永遠只說第三和第四次忍界大戰,體術課和忍具課也非賢知那缺乏鍛鍊的身體所擅長的,戰略課上他們會三人一組分別被五年級生指揮,然而毫無能力的賢知只有被扔到一旁做誘餌的份兒。


就在秋天的一個下午,賢知剛上完忍術課,他幾乎沒有在聽旗木老師所說的結印理論,反正他的身體不能提煉查克拉,那學結印來有什麼用呢?

「喚,是你!」

在庭院漫遊著的賢知遇上了同樣在散步的獵場看守人--也拉,不同的是,也拉正在領著一群通靈生物,當中以狗為最多,裡面還有蛤蟆、活蝓什麼的,空中還有著不同種類的鳥。

「怎麼了?你好像很低落。」

也拉的銀白色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相比之下賢知可是暗淡無色。於是,賢知又把自己用不了查克拉的事告訴了也拉,他感覺上快要是全校包括老師和學生都知道他沒有查克拉了。

「喚,我早就感覺到了,當你下列車時,我就覺得你身上一點忍者的氣息都沒有。」

賢知聽後不但沒有打起精神,反而更加低落了,也拉才發現自己說錯話。





「放心吧,歷史上也有好幾個體術聞名的偉大忍者,他們……」

「邁特凱和李洛克……」

「喚,看來你一早就做好資料搜集了!」也拉大笑著,可是當她看到賢知沒有反應時便又收斂起來。

也拉把賢知領到她的住所去,起初賢知以為那會是一個骯髒而且充滿了珍奇異獸的地方,但實際上,也拉住的是一間溫泉屋!

也拉把賢知拉到去溫泉裡去,似乎她覺得把自己那前凸後翹的曼妙身材對一個十二歲的男生來說不會有什麼影響,於是便披著一條毛巾就和賢知一起混浴了。

溫泉大得嚇人,而賢知也對自己所處的處景感到嚇人,他完全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到哪裡去。

「這個溫泉是我特製的,它除了能夠是人舒筋活血外,還有著非常厲害的自然能量,即便是不懂得仙術,泡完後使出的忍術都會特別厲害。」





「所以你覺得……我泡完後……可能會用得了忍術?」

「可能吧?誰知道呢?」也拉在溫泉裡游起水來,周圍的通靈生物都在圍著她打轉,不亦樂乎。「不過我覺得,要說放棄的話還是太早了,不是嗎?」也拉又說:「你有好好學好戰略法嗎?體術和忍具課有專心上嗎?」

賢知慚愧地垂下了頭。

「單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你根本沒有好好鍛鍊吧?難道這又關不能提煉查克拉的事了?」

賢知搖搖頭:「可是我不想當…我不想當邁特凱又或是李洛克,他們拼了命地開八門遁甲,也不及寫輪眼睜一睜!」

也拉驚呆了,她沒想到眼前的小鬼頭知道這麼多,她沒有想到更多的辦法去安慰賢知了,因為賢知所說的的確難以反駁。

總不能叫每個沒有忍術才能的小鬼,都去學八門遁甲吧?雖然有聽說過木之葉村曾有段時間大力推廣這門體術……

「好了好了,那忍具呢?忍具總行了吧?以如今的科技來說,很多忍具不需要忍者本身的查克拉就能發動了,就連通靈忍術也是!」





也拉的這句話似乎重新點燃了賢知的希望。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讀過錄取通知書,裡面有寫著可以向學校申請攜帶特殊忍具的!來!」

也拉把賢知拉去更衣過去,便來到了溫泉屋的另一端,那是個格格不入的武器庫。

「天兒如今是不是還在教飛鏢術?她還是認為一年級就要學好扔飛鏢是吧?」也拉一邊在裡面埋頭苦幹著一邊說:「有了!」

也拉扔出了一柄大劍,那是一柄黑的發亮的重劍,劍身幾乎有半個賢知那麼寬,以及幾乎整個賢知那麼長。

「你是要我……用這柄劍?」

「不!你是要一直鍛鍊身體,學好飛鏢術,直到你能好好揮動這柄劍後,就去跟天兒學更進階的劍術吧!」





賢知對忍術的執著好像被一點點驅散了,他看著眼前的大劍,或者不如他以往的幻想,可是有哪個男孩不希望有一柄屬於自己的劍?

於是在之後的日子,賢知每天上課前和下課後都會來找也拉,儘管也拉有很多時候也在照顧那些通靈生物,可是她還是有指導了鍛鍊身體的方法,那比起月夜老師在體術課時教的並沒有輕鬆很多,可是也拉的體貼和溫柔是健壯得像個摔角選手一般的月夜老師所沒有的。


聖誕愈來愈近了,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學校迎來了初雪,白雪覆蓋了學校的屋頂和地面,老師和學校們走的每一步都會留下蹤跡,這對生於香港的賢知來說無疑是令人驚嘆的。

一天的課堂又結束了,那是一課忍術課,由於就快到年中的學生比武大會了,所以旗木老師更加嚴謹地檢查每個學生的進度,他看起來希望在一年級生中挑出幾個夠格的新星。

每個學生都被指示使出分身術,幸村分了整整八個出來,艾莉則分了兩個,而另一邊的新藏就分了五個,也的確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而賢知是理所當然的零個,上忍術課時他的腦袋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找理由說服自己不退學。

於是很明顯地,幸村成了旗木老師的寵兒,旗木老師要幸村下課後留下來替他補課,也就是所謂的拔尖吧。賢知則和艾莉離開了課室,此時有馬級長氣喘喘地來到賢知身前。

「賢知!我要你幫忙!」

賢知只好和艾莉分離,接著去聽聽級長有什麼事要他這個使不出忍術的廢忍去幫他。

「你別跟他人說!賢知,我把一份很重要的捲軸留在校長室了!」

級長把他拖到走廊的角落,神情十分緊張地說,他說自己本來是要將捲軸寄給他的父母的,但是卻被校長召開的級長會議拖進校長室了,然後他就把捲軸留在校長室去了。

賢知問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校長說,級長更是惱怒起來,他盡可能地解釋,因為這樣會使他看起來遜斃了,他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當級長。

賢知大概明白了級長的問題,可是卻不懂為什麼要找他。

級長指了指校長室門口旁的通風口:「就只有一年級能夠通過那裡了!而且你不懂忍術,校長就算察覺到,也只會覺得是你想找他開解!」

級長說得頭頭是道,賢知半信半疑,但是想到級長之前一直都在幫助他,他也不好意思推託。

如是者,級長就約他今晚在校長室門前等候,因為他知道今晚校長會到了火之國去開會。賢知沒有向幸村和艾莉說過任何一句有關的事,事實上他也不想跟他們說,因為他覺得二人已經不會相信他的話了。

賢知跟隨著級長給他的提示,無驚無險地在無人發現下來到了校長室前,級長早已在此守候,他的神情非常緊張,那捲軸似乎對他真的很重要。

於是賢知爬進通風口,進入了校長室,那是個寬敞的空間,地面是打蠟至發亮的地板,左右兩邊都放著各式櫃子,收藏著書本和捲軸。

而正前方是一道趟門,拉開後地面變成了榻榻米,猶如進入了日本的房間一般。

此時賢知察覺到,牆上竟然掛著漩渦鳴人的畫象,上面寫著第一任校長,天啊,這所學校居然是鳴人創辦的?他不是管火之國的嗎?

賢知雖然驚訝,可是他也沒忘了他的目的,他快速地搜索了一下,終於在櫃子裡找到和級長所說的紫色外皮,綁著黃色帶子的捲軸。

他立馬再次從通風口爬出,卻看到級長正在和宇智波老師對話。

「有馬同學,我相信即使是級長也不代表可以在夜晚時隨便遊蕩。」

「是的,我知道……宇智波老師,我只是想找校長談一下……」

「談什麼?」

「啊……是關於我…我當級長的事……」級長顫顫抖抖地說,可見級長也很怕宇智波老師:「每天都有很多一年級生要我照顧…可是我總覺得自己做不好這件事……」

「啊哈!」宇智波冷笑一聲:「所以是要來請辭了嗎?果然妙木院……」他沒有說完,便徑直走了。

賢知終於爬回出來,只見級長垂下了頭:「這下完了,我要被革職了!」說罷,他便離開了現場,只剩下賢知一人拿著捲軸。

翌日,又是忍術課的時候了,賢知討厭一星期要上好幾次忍術課,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幸村看起來累壞了,不知道他昨天到底又修練了多久,而艾莉也沒好得去哪兒,或者是她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吧?

「好了,今天我希望大家再實踐一下分身術,我知道有些人在昨天沒有做好準備。」旗木老師說這話時一直看著新藏,看來是新藏不甘被幸村超過吧?

如是者,大家又再施展了一次分身術,賢知也無奈地再次結了那三個印,無力地喊:「分身術……」

突然之間,賢知身旁竟然走出了三個和他一樣的人,正當賢知還在為此時驚奇時,他身邊的人已經大喊起來。

「哇!」艾莉看到賢知終於成功了,忍不住尖叫起來,而在另一邊的幸村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來。

「喚,為師感動死了。」旗木老師說罷,竟然拍起掌來。

新藏眼見自己再次被人搶過了風頭,這真的使他十分不爽,他可是用了一整晚來練分身術,而且他已經成功分到八個了,卻被眼前的廢忍搶去了焦點。

下課後,旗木老師也沒有找他,而是繼續和幸村修練,這使新藏的容忍超過了極限點,他必須要找點人來發洩一下。

於是他截住了想要去找級長的賢知,當場就挑釁起來。

「喂,廢忍,你剛才到底是怎麼了啊?是不是找了你的朋友來幫你施展忍術?」

未待賢知回答,艾莉已經站了出來:「嗨,你不可以再叫他廢忍了,他已經使出了忍術,證明自己不是個廢忍!」

賢知一直不懂廢忍的意思,他以為只是廢柴忍者的簡稱而已,但似乎這是對像他又或是李洛克這類人的專用名詞。

「喚,沒想到廢忍還會有個女朋友呢!他每晚都有把妳弄得開心嗎?雀斑妹!」

未待賢知回應,新藏身後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那是月夜老師,他們的體術老師。

「哎呀,伊賀同學,血氣方剛是件好事。」月夜老師把他的手掌放到新藏的頭上,幾乎可以把他的頭整個包起來了:「可是對女生如此無禮可不是件好事呢,我看龍地院還是扣五分好了。」

「這不公平!」新藏掙扎起來,他好不容易掙脫了月夜老師的大手掌:「我比那傢伙有天賦也更努力,也和猿飛一樣可以放出八個分身,憑什麼他可以參加比武大會?」

月夜老師似乎了解到了新藏的意思,道:「好吧,那麼我就給你參加比武大會的機會,前題是……你要在接下來的體術課中,展現出令我認同的忍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