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藝舍: 戰爭的開端
普曼哈被戰報覆蓋,招兵買馬的單張飄在角落,氣氛相當緊張。雨果和法瑪當然見怪不怪了,他們曾經走在前線,暗殺、襲擊都參與過,而且每次都非常成功,這也是拉提想他們回到軍隊的原因。
「你們兄弟打算怎麼樣?」
他們都沈默了一會:「停止戰爭。」
「天荒夜談呢。」尤里取笑。
「沒有辦法嗎?」法瑪很是落寞。
尤里看他們苦惱,不禁又笑了一番。
「也不是沒有辦法。」尤里的說話燃點了他們的希望,「你們去掃墓的那天,有位十年前被虜到這裡的伊薩克軍人來到店裡,說出了第一場戰爭開始的原因。」
十年前,伊薩克和普曼哈還靠著盟約,過著互不侵犯、互相幫助的日子。可是普曼哈續漸強盛,對於伊薩克抱有侵略的意圖。伊薩克人一直被蒙在鼓裡,直至伊薩克王被詛咒,才醒悟普曼哈王的陰謀。受詛咒的伊薩克王遭受痛楚,且代代相傳,要不是為了下一代,每一位王都熬不住了。伊薩克人為了保護國家,也為了尋求解除詛咒的方法,一直與普曼哈僵持著。可是一戰就十年之多,消磨著國家的資源,折磨著眾多的百姓。
伊薩克的開戰動機畢竟也合情合理,尚有解決的方法。但普曼哈不同,先不說動機不純,整個普曼哈都渴望戰爭。
雨果和法瑪聽了尤里的建議,跟隨拉提回到軍隊,參與最前線工作。「死神兄弟」的稱號早就響遍了普曼哈和伊薩克,兩個身手了得的少年,戰績早已超越公爵了。普曼哈王對他們亦略有所聞,便召見並想要獎賞他們。
雨果和法瑪第一次進宮,這的確不比戰場,輝煌多了。召見了王,他獨自坐在寶座上,守衛也格外添了許多。
「康德里兄弟,你們想要甚麼賞賜?。」雨果撇了嘴,與法瑪走到王的面前。「要是你們能勝過伊薩克王,我便把伊薩克的土地賜給你們。」
「那就請給我們最高的爵位和最大的軍權。」雨果說。
王沈默了許久,又說:「比拉提更高更大?」
「當然。」王雖然驕傲,卻不比雨果剛烈。王不能展現自己的愚昧,不能與小孩置氣,也不可收回誇大了的話。
「來人!」王喊了僕人來問話,「公爵以上是甚麼爵位?」
「回王的話,公爵以上的爵位是大公爵,僅次於王,高於王子。」
「那就賜兄為大公爵,弟為公爵。希望你們真的配得上這位置。」
「普曼哈王,臣有一個疑問。」法瑪說。
「說。」
「為甚麼侵略伊薩克?」
王又沈默,「因為伊薩克王受了詛咒,乃不詳之人,百姓跟著他會遭受千刀萬剮。身為王,我必要拯救他們。」雨果不禁笑了出聲,「你笑甚麼?」
「這是感動呀,我們的王如此偉大。」雨果本來很想羞辱他一番,只是還有要事在身,可不能惹事。「要是真的為了伊薩克王受詛咒一事,普曼哈王便不必擔憂了。」
「何以見得?」
「因為他已痊癒。」法瑪所說使王激動的站了起來,頂上的冠冕都歪了。王又抑制自己的情緒,不可有所動搖。
「你說的是事實?」
雨果和法瑪貫沒作答。
「要是作假,你們知道會是甚麼下場嗎?」
雨果自信的笑容讓王焦慮,馬上派僕人打探。結果探子回報的消息屬實,伊薩克王的確痊癒了。王突然茫然,失去了發動戰爭的理由的他再深思熟慮,心裡的矛頭轉向眼前的少年。
「你們是甚麼人!」王的眾多守衛圍著雨果和法瑪。
「我們可是你親封的大公爵和公爵呀,這樣的行為合適嗎?」雨果高傲的說,「還是說你覺得面對千兵萬馬的我們會害怕這區區幾人?」
王又沈思,汗珠滑過臉頰,他很清楚雨果和法瑪正在給予他時間思考,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
「退下來。」王讓守衛和僕人退下,待殿裡只剩下三人。「你們圖的是甚麼。」
「停止戰爭。」法瑪說。
「並接受該有的結果。」雨果補充。
王大笑:「開玩笑的吧,這一切可是為了普曼哈國!」
「坐在戰場後的人果然不同,說的話都漂亮些。」法瑪走前,王就畏懼。「貪婪。」
「停戰,是你唯一的生路。」
站在王跟前的少年非一般人等,氣魄逼人,眼神和聲線都使人畏懼,他們的自信和驕傲再一次讓王退讓。
王按了雨果的要求,把停戰協定寫好,用王的戒指蓋上印記,並由雨果和法瑪擔任外交使者,前往伊薩克國談判。
繼升官的消息之後,拉提已急忙進宮,沒想到停戰協定就頒了下來。
「陛下!」拉提衝進去見王,「你這是為何?再一步我們便要勝利了!為何停戰?」
「閉嘴!」王怒吼,他的頭痛得很,單單想起雨果和法瑪,便又生氣又害怕。
「陛下!伊薩克王病重,有康德里兄弟參戰,不花多久⋯⋯」
「伊薩克王痊癒了。」王斷言。
「甚⋯甚麼?」
「我說伊薩克王已經痊癒。我們再沒有開戰的理由,康德里兄弟也沒有意參戰,他們是來威脅我停戰。」
拉提十分震驚,他有理由相信伊薩克王痊癒的消息是他們告訴王的,王確信了,證明消息是真實的。同時又證明了這對兄弟對兩國的戰事十分了解,甚至連伊薩克王痊癒一事也有份參與。勝利已在眼前,多年的籌謀突然毀於一旦,拉提自然不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