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指作為中國的藥物,這只是世人一廂情願的說法。」
景時像變魔術似的變出兩顆紅棗,把其中一顆交到髮賽的手中。
「中藥的真正解釋是中庸之藥物,泛指不偏不改,中和恆常,廣泛普遍的藥物。
這顆能夠增補氣血的紅棗就是最為典型的中藥例子。」

「哦......」
髮賽一臉呆滯的看著紅棗。

「把它吃下去吧!中庸之藥不會對身體造成負面影響。」
景時把整顆紅棗生吞肚裡後,髮賽亦緊隨照做起來。





「中醫學說博大精深,除了中藥外,還有上藥以及下藥之分。
人參、冬蟲夏蟲等有延壽功效的珍貴藥材一律被界定為上藥,而砒霜山埃等毒物則列為下藥。
當然,下藥亦能有著醫療疾病的功效,只是以毒攻毒的這一道學問易學難精,故往往被稱為邪道或非主流流派。」

「哦,竟然有分上中下!那麼有沒有細分為中上和中下?世間上又有沒有上上之藥呢?」
髮賽好奇道。

「當然有細分啦!日後你有機會我自然會教導你!
我今日之所以特意帶出中藥這話題,無非是想跟你討論一下你父親的病情!」





聽到涉及父親病情這事宜後,髮賽整個人立刻挺直胸膛,專注留心景時的一句一話。

「你父親所患的是下下之病,普通的藥物並不能徹底根治,這亦是你父親長年留院的主因。」
在四醫規範的束縛下,醫生不能胡亂編說患者的病況,景時在此並無半點的虛言。
「依我判斷,只有上上之藥所煉成的藥湯才能百分百醫好你父親所染上的頑疾。」

「上上之藥?在哪裡可以找得到?」
髮賽焦急地對景時作出詢問。





「能夠稱得上為上上之藥的話,自當然是極為珍貴及罕有,很多時候就算有錢也未必能夠買得到。」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景時的這一番話就正如把一大疊一千元港紙交到自己的手中後,才發現原來只是冥通紙幣而已。

「不過,若然你有不怕死的決心的話,那還是有機會能夠得到上上之藥的。」

「只要能夠醫好父親的病的話,我願意上刀山下油鍋!」

「那又不用上刀山這樣誇張,不過下油鍋就或多或少也要一點了!」

「那麼,要在油鍋上逗留多久才有機會得到上上之藥呢?」

「哈,傻小子!
我指的下油鍋並不是要你整個人落在油鍋上,而是真真正正的把生油倒在鐵鍋上呢!」





隨後,景時跟他講述每逢星期三也會在茱莉地下三層所舉辦的暗黑廚神比賽事宜,而其中某一星期的冠軍獎品就是冰極山上採下的天山雪蓮,正正隸屬於上上之藥的一種,非常適宜用作來熬製藥湯。

「暗黑廚神比賽,正如字面所說,是非常黑暗的。
參賽者們會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擊倒對手,經常會有喪命情況的發生。若果你願意冒上這風險的話......」

「我願意!」
髮賽年紀雖細,但此刻卻亮出了一副成熟男子才會擁有的堅定眼神。

「好,好,有志氣!
你父親一定非常驕傲有你這一個如此長進的兒子!」
景時右手豎起拇指,左手拍枱讚好。
「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我會安排專人為你特訓,增進一下防身及廚藝的技巧。

除此之外,我會在這個時段搜羅世界各地的麝香,把它調配成能增強食物香味的上藥,增加你取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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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狗肉臭,有麝自然香。

把啡色樽子裡的麝香上藥塗在鯪魚手指表面後,鯪魚手指瞬間變得非常的誘人,散發著一股有著令人食指大動的氣味。

「待會比賽完結後,記緊分一點麝香給姐姐!」
靠在髮賽身旁的狐狸小姐起勢地用上紙巾抹去嘴邊流出的口水,輕聲道。

「當然沒問題!剛才你可是從鱷魚及食人魚的口中救了我呢!」
對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卑微的要求他自當然不會拒絕。

「吓,剛才食人魚的事......不是靠你自身脫險的嗎?」
狐狸小姐怔了一下。





「吓,我甚麼也沒有做喎!」
髮賽感到非常驚訝,若然真的不是狐狸小姐的話,那麼難道是景時暗地裡在幫著自己?

「我也是呀!那時候我被另外五名女參賽者用上蠻力壓制著,根本就沒有任何出手的空間!」
狐狸小姐對此同樣是感到非常困惑。


「咳!咳!
時間無多了!還是趁熱把鯪魚手指送上來吧!」
老遠也能嗅出麝香氣味的直必腸裁判看到魚手指遲遲還沒能送到面前後,不自覺地大聲作出呼籲。

「明白!請稍等!」
髮賽趕忙攜著鯪魚手指走到直裁判前,而狐狸小姐則緊隨其後。






沒有多說話,直必腸徒手把一條熱騰騰的魚手指送到口邊,但在最後一刻還是猶豫了一下,決定把魚手指放回碟上。


“哦?這樣也能夠發現得到?沒有可能吧!”
觀眾席上的景時雙拳握緊放在大髀上,上排的牙齒緊咬下唇。

「你先試食一條吧!」
直裁判把十條魚手指胡亂排序,隨意抽出一條魚手指遞到髮賽的手中。

「多謝!簡直就是求之不得!」
髮賽毫不抗拒地接過魚手指,大口大口往魚手指咬下去,極速消滅手上的魚手指。
雖然麻雀面具遮蓋了他現時一臉幸福的表情,但直裁判的直覺能夠判斷得到髮賽正在非常滋味的品嘗著魚手指,沒有半點做戲。

“這小子,連一丁點也不留給我!”
起初狐狸小姐還以為髮賽會把魚手指一分為二共同分享,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是如此自私地獨吃整條魚手指,心裡感到非常不悅。

“總之剛才就應該任由你被鱷魚吃掉!”


「喂,你想做甚麼!」
直裁判一手拍打髮賽的右手,制止他拿取另一條魚手指的舉動。
「我只是批准你試食一條而已,剩餘的九條魚手指全是我的!」


嗖!

眼見髮賽吃下魚手指後並無任何異樣後,直必腸裁判亦因此安心地往魚手指大口咬下去。



























「仆......你在魚手指裡頭下毒?」
直必腸趕忙吐出口腔裡的魚手指,大感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