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烏鴉一樣黑,地上白鴿非全白。: 靈蛇
人中之龍的龍氣只會聚集在人中穴的位置,並不會擴散到其他穴道之中。
笑穴、啞穴、死穴等等的穴道一旦被點下的話,擁有人中之龍力量的人也不得不屈服起來,任由點穴效果胡亂欺弄。
咖啡正正就是看準這一點,特意把銀針瞄向之竹人中穴之外的穴道,意圖利用點穴的功夫輕易取得是次比試的勝利。
奈何....
「沒有可能的!」
眼見成功在手之際,十根銀針同一時間從之竹的身體脫出,咖啡當場被嚇得目瞪口呆起來。
根據景時口述,無論修武之人的技藝是如何的精湛,也是沒有可能自我解除被點下的穴道。
強行拔除銀針意圖解除點穴效果之人,最終只會落得氣血不順、當場七孔流血的不堪下場。
只不過,現時的之竹卻是一臉的神采飛揚,身體一點異況也沒有,與景時所述的徵狀完全不吻合。
「你究竟是做了甚麼的手腳! 為何你能夠自我解除點穴效果的?」
咖啡把銀針當作是搖搖似的,將十根銀針收回在指尖之間的透明膠套裡頭。
「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
只有動畫或故事的閒角才會愚昧地把自己的秘密一五一十告知對手,之竹並沒有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雙手起勢往咖啡的方位發出空氣彈。
「哼,你不肯開口的話,我便打到你開口為止!」
咖啡從腰間裡拿出警棍,擺出一副架勢十足的威武模樣。
「少年警棍第一式,交叉互劈!」
啪!啪!啪!啪!
咖啡右手揮動警棍成交叉狀,把迎面而來的空氣彈逐一擊破,勇往直前奔足狂奔前往之竹的所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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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茶大樓監聽室裡。
「何老師,你認為阿哥最後會否勝出比試呢?」
之旦雙手緊握並拉扯著手中印有雞蛋圖案的絲巾,一臉緊張看著閉路電視投影著的畫面。
「之竹喝過火麻仁,身體氣血正處於澎湃高昂的狀態,免疫一切點穴效果,這點已足以令葉高飛少了一個取勝手段。」
老水蛋幫派首席風水顧問何老師一身中式衣服,手舞足蹈的在螢幕上指手劃腳。
「再加上在場葫蘆陣的葫蘆全部受過赤燭的祝聖之禮,豬利觀音定必會眷顧之竹的!」
「唔....」
聽到豬利觀音這四字後,之旦的臉色變得無比暗沉起來。
「話說,除了之旦你之外,老水蛋幫派的一眾子弟在腰間裡也已經掛上了赤燭葫蘆,為何你還是要堅持鶴立雞群,不願意接受豬利觀音的慈愛呢?」
何老師輕輕拍打自己腰間的葫蘆數下,向她作出炫耀。
「我心中有愛便可了,不用這些形式上的表達方式吧!」
之旦右手輕輕拍打自己的心口位置,露齒苦笑道。
“要本小姐把盛有汽油的葫蘆掛在腰間?
你當我是戇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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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咖啡純熟迅速的利用警棍把空氣彈一一擊破,不用三四秒的功夫便已來到之竹面前。
「少年警棍第二式,驚偉棍擊!」
把警棍當作是手臂的延伸,咖啡起勁的往之竹的左腰用力一揮。
啪!
在彈指之間,之竹伸出左手緊握咖啡右手的手腕,化解了驚偉棍擊的攻勢。
「想不到你左手也是挺大力的,只不過...」
咖啡亮出一彎不懷好意的笑容,左手拿出外衣暗格裡的金手槍。
「這一招你又如何能夠拆解呢?」
咖啡左手的手槍直指之竹的頭部。
「之竹哥!!!」
「老大!!!」
看見金槍亮出的一刻,在旁的子弟們無不擺出驚恐及擔憂的神情,氣勢騰騰的衝上前來,意欲為之竹擺平當下如此危急的狀況。
「全部跟我退下!這是一對一的決鬥!」
之竹面不改容、直瞪咖啡的雙眼,往身邊的手下大吼。
「想不到我竟然有能耐讓鼎鼎大名的葉高飛拔出金槍,這可真是我的榮幸呢!」
「廢話少說,立刻跟我退出葫蘆圈外,否則我立刻開槍!」
咖啡單手解開手槍的保險鎖,示意自己將必言出必行。
「別著急!別著急!我會照做的!」
之竹亮出善意的微笑,右手舉高擺出投降狀,用上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後退。
「時斯絲,詩史使...」
在後退的同時,之竹的嘴唇微微蠕動起來。
「時...時...」
與此同時,葫蘆裡頭發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音,蘊涵著一股不尋常的振盪。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何老師在螢幕外看通了之竹的心思,連番欣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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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森是一名極為迷信的人,深信風水命理可以輔助老水蛋幫派的成長。
龍茶社一物一花的擺放位置,全都經過豬利觀音教的何老師審批和認證,以達店舖生意增長之效;
門前的招牌底部插有三朵紙製的黃色鬱金香,旨在是剋制對面街的美心餐廳生意,讓龍茶社的生意競爭對手落入門可羅雀的下場。
除店舖擺設外,老水蛋幫眾之所以會把葫蘆掛在腰間,實情亦是何老師的安排。
小嘍囉的葫蘆均填滿了含有汽油成份的廿四味涼茶,而之竹及之森二人的葫蘆則會額外養有一條從馬鞍山上活捉的粟米蛇,以女兒紅代替汽油養活醉蛇,侍奉豬利觀音。
「時斯絲,詩史使。」
這是何老師教導之森之竹兩父子的誦經禱文,同時亦是召喚葫蘆裡靈蛇的蛇語。
葫蘆的粟米蛇聽到之竹念念有詞的呼喚後,隨即破頂而出,往威脅著主人的咖啡飛禽大咬。
沒料到葫蘆裡竟會藏有靈蛇的咖啡,左手狠狠的被粟米蛇咬了一口,連番的疼痛感迫使他連忙縮回左手,再也沒法舉起手槍直指之竹的頭部。
「嘖....」
強行用力讓蛇類鬆口,蛇類只會更用力的咬下皮膚內層,引起一系列的不良發炎反應。
咖啡深懂此理,只好有氣無力的垂下左手,沒有跟粟米蛇胡亂鬥氣。
「你肯自願退出葫蘆圈外的話,我便會著靈蛇鬆口的!」
形勢一百八十度的扭轉,之竹指著咖啡那隻染紅了的左手,風騷地吹響口哨。
「時~斯絲~是豉絲..」
醉醺醺的粟米蛇聽到熟悉的口哨聲後,更為落力的往咖啡手掌內心咬下去。
「呸!」
解脫靈蛇的最佳辦法是用清水沖洗蛇頭位置,奈何咖啡並沒有清水在身,只能使出奇謀趕走手中的粟米蛇。
啪!
咖啡把手槍瞄向周遭的葫蘆,左手食指扣下手槍,一下響亮的開槍聲隨即響起。
手槍聲比大自然界的打雷聲更為響亮更為浩蕩,就連以郊野為家的粟米蛇也大為吃驚起來,頓時鬆開蛇牙,在地上蜷縮在一團。
篷....篷....篷....
子彈高速摩擦產生出來的火苗觸動了葫蘆裡的汽油,以火燒連環船的方式蔓延開去,一瞬間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火圈。
「你...竟敢驚動靈蛇?」
眼見自己深愛的粟米蛇被槍聲嚇破膽後,之竹洽時間衝昏了頭腦,急步衝前往咖啡的心臟位置打了一掌。
「化骨綿掌!」
啪的一聲,咖啡抵禦不住凌厲的掌勁,整個人失去平衝的倒在地上,左手手槍亦因而鬆開跌在地上。
“竟然利用化骨綿掌打在心口之上,之竹,你這回真的是太衝動了!”
天花板上的之森咬緊下唇,對咖啡的傷勢感到萬般緊張。
“時....時.....時...時!”
「打得好!打得妙! 打得呱呱叫!」
隔岸觀火的粟米蛇發出陣陣的時聲,為之竹吶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