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同樣道理,用清水洽煮生雞蛋的話,我們便會得到一顆白色純潔的熟雞蛋。

而用上茶葉或鹵水代替清水的話,外間的色素便會透過蛋殼的微細表孔滲到蛋白之中,把其蛋白表層「染黑」,不再是白色的純潔。

「一個人若能夠在艱難的生活環境下存活下來,面對各種失敗後還能以屹立不倒的方式示人的話,
那人便不再是弱不禁風的生雞蛋,而是匯集外間各種智慧及能耐在一身的鹵水蛋或是茶葉蛋!」
森伯用上筷子夾起一顆鹵水蛋,左右搖擺的打量著它。
「涼茶舖只所以會把茶葉蛋放在當眼的地方,就是為了時刻向練武之人作出勸勉,提醒他們要學習茶葉蛋精神。」






「嗯....」
那時候的我根本不明白森伯究竟在說著甚麼,只是想盡快趕往就近的茱莉醫院探望父親。


「你想不想成為一顆鹵水蛋呢,賽仔?」
他把那顆鹵水蛋放在我的碗裡,瞇眼微笑道。

「吓...?我可是人來的!為何我會想變成為一顆鹵水蛋呢?」




我凝視了啡色外殼的鹵水蛋一眼後,隨即向森伯投下一道疑惑的目光。


「呵呵呵,沒錯,沒錯,賽仔你說得一點也沒錯!

來!趁熱吃吧!加料鹵水蛋可是我們店舖招牌菜來的!」
森伯明白到我沒法理解他的意思後,再也沒有意圖深究下去。

「森伯,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太肚餓,我可否...把它們外賣拿走呢?」
五花茶某程度上已侵佔了我胃部不少的空間,我並沒有意慾及胃口再把鹵水蛋吃下去。




再者,距離茱莉醫院可探病的時間只餘下一小時左右而已,我不能再浪費時間在龍茶社這裡。

「當然可以!
不過既然一場來到,至少吃下一顆鹵水蛋才離開吧!」
他用上筷子在我碗上的鹵水蛋頂部輕輕一敲後,蛋殼神奇地工整剝落成兩等份,把啡色蛋白完全暴露在大氣之中。

「好吧...」
不懂得如何作出拒絕的我只好趕快吞下鹵水蛋,把握機會盡快離開。

「嗯,鹵水蛋醃製得非常入味,很好吃!」
我跟森伯豎起了一根拇指,並站起身帶出準備離開之意。
「時間也不早了,我想把握時間到醫院探訪父親。」


“還能站起身嗎?看來,鹵水中的安眠藥並沒能夠完整滲到蛋白裡頭。”




森伯跟身旁的員工打了一個眼色。


啪! 啪!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外力施壓在我的左右膊頭位置,兩名店內員工各自用上單手按在我膊頭之上,強行迫使我坐回在原先的座位。

「賽仔,吃下鹵水蛋後,把整碗鹵水汁喝下去可是基本的禮儀呢!」
說罷,森伯站起身背向著我,頭也不回的往遠方離去。

「甚...麼?」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森伯的背影。


「之旦!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要出去打一個電話!」




森伯往店舖的某一方位大聲道。


「小朋友乖,苦口良藥呀!
慢慢喝下去吧!」
被兩名大漢限制著我的移動能力後,一名穿著員工制服的漂亮姐姐拿起一整碗鹵水汁,逐小逐小的送到我口裡。

「慢慢喝,嫌不夠的話,廚房還有一整盤鹵水汁等待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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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髮賽收下老水蛋那方的紅色優惠券後,咖啡剎然冒起了冷汗,整個人感到非常的躊躇。

紅色優惠券是為換取「粟三燒」毒品的其中一種手段,每一張價值港幣十萬元左右。





若想從西檸蒙幫派那方購入「粟三燒」毒品的話,便需要事先在隱蔽渠道購入紅色優惠券,並在烏鴉三文治店裡向員工說出暗號「珍寶套餐,凍茶走加冰」,再以展示紅色優惠券以表明示;

粟三燒為毒品「冰」的類似化學物質,所以凍茶走加冰的意思可不真是在飲料加進冰塊這麼簡單,而是帶有購買毒品的意思。


顯然地,髮賽根本不懂得凍茶走加冰的意思,單純地把正常的珍寶套餐賣給了老水蛋幫派那方。
堂堂用上了十萬購入沒有「粟三燒」的珍寶套餐,老水蛋那方必定會追究到底,不但會找事件起始者髮賽作晦氣,最終更有可能會釀成兩大幫派共同開戰,一發不可收拾。


在想著應該如何把整件事情跟景時作出匯報的時候,咖啡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咇...咇...咇....


「咖啡,一小時內隻身前來龍茶社總部,則小事化無,一人去二人返!





否則,後果自負!

咇咇咇......」
電話傳來了老水蛋幫派首領的聲音。





























收到老水蛋那方的通知後,咖啡二話不說的從辦公室的保險箱取出金手槍,填滿整整六發子彈並放在腰間裡頭。

作出荷槍實彈的裝備後,他從私人衣櫃裡取出了一件封塵的啡色外套。

「髮賽,你作好心理準備,隨後的每一天也要替我手洗戰衣吧!」
咖啡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