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烏鴉一樣黑,地上白鴿非全白。: 凍茶走加冰
「 BB,這是大家姐、二家姐與及四家姐!」
「那三家姐呢?」
同樣道理,藍廢紙、黃鋁罐與及啡膠樽,那膠袋與及膠飲管呢?
去除招紙、沖洗乾淨且去除樽蓋的膠樽,我們大可以放在啡色回收筒進行回收。
而膠袋膠盒與及膠飲管等等的塑膠物料,我們則大可轉交到環境保護署在全港設下的七個「綠在區區」地點進行回收,使塑膠製品的回收效率提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說實話,我非常欣賞繁小姐你自備餐盒的舉動,減少使用塑膠的確能夠為環保出一分力。
只不過,生物可分解的塑膠與及傳統塑膠暫時來說仍然是各有利弊,在政府還沒有適當政策配合的時候,我完全看不見一刀切轉投生物可分解的塑膠就等於為環保出一分力呢!」
咖啡先禮後兵地帶出自己的觀點,沒有任何惡言相向之意。
「其實只要我們每人盡量應用則用,能夠回收的便拿去適當的地方作出回收,那便已經是為環保作出了一道很大的貢獻吧!」
鴉....鴉....鴉.....
咖啡這番美輪美奐的發言接近毫無破綻可言,在場的人士包括繁女士本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不敢再吼出甚麼的口號。
「往前走三個街口的石平街就是『綠在區區』計劃的其中一個地點,若果大家真的是想為環保出一分力的話,麻煩大家品嘗本店美食後請稍移玉步把膠袋膠盒膠飲管放到收集地點去。」
咖啡把三文治餐盒及去掉飲管的凍檸茶放到繁女士面前,示意她大可把餐飲放進環保袋裡頭。
打著「生物可分解塑膠」旗號的繁女士,一下子的便被咖啡提出的「膠袋回收」理論擊倒,再也沒法藉環保一詞玩弄人心。
“你......”
對此,繁女士感到深深不忿,腦裡生起一道邪念。
呀!!!
在接過餐飲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的把凍檸茶倒在自己身上,發出一下尖叫聲。
「嗚....嗚....嗚......
我知道我的環保言論為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擾,但你也不用這樣狠毒的把凍檸茶潑到我身上吧!
嗚....嗚....嗚....我一定會寫信向你老闆投訴到底,你等待接收解僱信吧!」
繁女士泛起一道楚楚可憐的模樣,用上隨身攜帶在手袋裡的毛巾起勁地抹掉上衣的茶跡;
心思細密的她此時並沒有用上手袋裡的紙巾,特意使用剛早前在咖啡店憑積分換取的星星毛巾,以免招人話柄自己並不是環保鬥士的一份子。
「繁符仁女士,我看你並不用寫信這麼麻煩了!
我就是這間店舖的老闆,若然你有甚麼事情想投訴的話,那你大可立刻大聲說出來!」
景時眼見時機成熟,立刻威風凜凜的從人群中脫穎登場。
「老闆!?」
因著我和景時靠在人群大後方的關係,咖啡一直也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你...你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字?」
被一名素未謀面的男人道出全名後,繁女士嚇得把星星毛巾跌到地上去。
「繁符仁女士,膠燈PLA塑膠物料公司採購主任,辦公室位置為茱莉大廈八樓305室,聯絡電話為....」
景時手持著她的咭片,一字不漏地大聲讀出。
「你為何會有我的咭片的!你..你不要再說了!」
繁女士發瘋似的走到景時面前,一手奪回自己的咭片。
「哈,幸好你遇上我這個好心人路不拾遺,否則的話就真是兇多吉少了!」
手中的咭片被繁女士奪回後,景時笑瞇瞇的從褲袋裡拿出一個粉紅色的銀包,拋到她的手中。
「你不是要投訴我的員工嗎?
是不是因為我的員工不願意購買貴公司的塑膠產品,所以你要投訴他呢?」
「我......我突然想起有事要辦...」
東窗事發後,繁女士紅著臉的垂下頭,不敢與眾人的目光對視,急步離開現場。
「抱歉,麻煩大家讓開一條路,抱歉....
我有急事要辦...抱歉...」
「喂,下次若果你想扮演環保鬥士的話,記緊不要再載即棄隱形眼鏡,要戴上綠色有框玻璃眼鏡呀!」
在繁女士快要逃出人群之際,景時的這一番言論洽時讓眾人捧腹大笑起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做得好!咖啡!
你的言論可真是非常精采呢!破壞生態平衡的論點也虧你能夠想出來,果真了不起!」
騷動平息後,景時攜同著我走到咖啡面前,輕拍數下他的膊頭作出表揚。
「景老闆,你見笑了!我只是把事實如實說出而已!
只不過的是,你是用上了甚麼方法取得那名繁女士的銀包呢?」
咖啡唯唯諾諾的點起頭來,神情略然有點拘謹。
「呵呵,那就要問上我身邊的這位髮賽小朋友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景時大笑數聲,用力的把我推到在咖啡面前。
「來,髮賽,叫一聲咖啡哥!」
「咖啡哥!」
我抬頭看著身高接近一米八的他,照著景時的意思道出咖啡哥三字。
「景老闆...你....這是甚麼的意思呢?」
打量了我數眼後,咖啡一臉疑惑的看著景時。
「你認為還可以有甚麼的意思呢?
今後髮賽便會在烏鴉三文治店裡幫忙,隨你如何差遣!」
景時振振有詞道,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但..景老闆,他只是小朋友而已,把他安插在....這地方的話,會不會不是太好呢?」
咖啡的臉上充滿著難言之隱的意思。
「有甚麼不好呢?
多一個人便自然多一分力,我看不出有甚麼問題呢!」
景時皺起眉頭,表示不解。
「但是...這裡有...」
咖啡心不在焉的吞了一下口水。
「難得我今天心情好,你就不要再跟我說出任何掃興的說話影響我的心情,好嗎?」
景時五指大力地抓在咖啡的膊頭上,青筋暴現,扁嘴道。
「明白。」
咖啡咬著下唇忍受著痛楚,極為勉強地擠出了明白二字。
「明白就好了!著廚房立刻弄一份黑雕三文治過來,我想讓髮菜品嘗一下我們店舖的究極菜式!」
景時鬆開放在咖啡膊頭的右手之際,我隱弱看到有五道血絲藕斷絲連的黏在景時的五指之上,非常恐怖嘔心。
「黑雕三文治?
他..他可只是小朋友而已,這並...不..太...」
咖啡看到景時作勢伸出左手、意圖在其左膊頭重施故技後,隨即慌忙地閉上嘴巴。
「除了黑雕三文治後,我還要三份珍寶套餐,飲品為
凍茶走加冰!」
景時往周遭左顧右盼後,極為細聲的說出飲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