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2時50分,我和陳嘉儀正往着士多的方向走。

"其實,你點解都會覺得有啲唔對路。"

陳嘉儀打破了 dead air。 聽完她的問題後,我想了一想。 對了, 我從來也沒有想過,突竟為甚麼我會覺得有點異常。

直覺。

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由我踏進島的那一刻,我已經沒有再笑過。這種直覺,是我解釋不到的,但若然我這樣跟陳嘉儀說,她大概會當我是腦子有問題。





"因為我無意中聽到... 莫家賢同周永生,係活動室入面,講左啲好奇怪嘅說話。"

陳嘉儀立即皺眉,我續道,

"我當時聽到佢地話咩,要帶我地去一個... 唔知咩野嘅地方,呢度我聽唔到,

我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陳嘉儀的面部表情,你說我多疑也好,我總是覺得,這個人不是表面看這麽簡單,她內裏,一定隱藏着某些祕密。 當我說到某個地方時,她咬一咬嘴唇,我曾經看過某些心理學的書本,咬嘴唇是代表焦急,我不知道她為甚麼會這樣,但或者代表她應該也有點關係。

我續說,





"跟住,周永生就話,有一半嘅人,已經比佢地... 唔知點樣,我真係聽唔到,諗番起,佢地應該係每講到重點,就會按底聲量。"


陳嘉儀微微點一點頭,

"一半嘅人,已經比佢地摧眠左..."

這時,她的頭上有一滴汗流了下來,她用手把那一小拙的瀏海撥上去。

我立即停了腳步。





她望着停了腳步的我,帶點錯愕的望着我,
我冷冷的說,

"你唔係陳嘉儀,你係邊個。"

她一臉錯愕。

我一早就已經察覺到她有點奇怪,直到她把瀏海撥上去時,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認識的陳嘉儀,我對她印象不多,但我很記得某次黃樂希在班上不知如何把她的瀏海撥了上去,她生氣得把黃樂希的枱反了。

只見她眉頭一皺,吸了一口氣。

"係,我的確係有啲野暪住你,但係,我都仲係我,係陳嘉儀,你信我,一陣你就會明多少少。同埋,你都無得唔信我。"

她果然是有點古怪。但是,我卻知道,她應該不會傷害我。 我慢慢的走回她身邊。





"你好將你知道嘅所有野,講曬比我聽。"

她嘆了一口氣。

"我唔可以話你知住,我淨係可以同你講,你係孟婆婆要見嘅人。"

同一時間,我們也已經到了士多鋪前。 只見這是一個不大的士多,但報紙後的那張木椅卻空了。

"孟婆婆? 邊個係孟婆婆 "

我追問身旁的陳嘉儀。她卻無視着我,對着空空如也的士多大喊,

"孟婆婆,係我吖!"





然後,士多內仍然是沒有人。 陳嘉儀皺着眉,小聲說道,

"孟婆婆無理由唔係到架..."

而我也準備轉身離開,然而,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搭在我的膊頭上,立即幾滴冷汗從額頭流下。 接着,一把老人的聲音出現,

"係我,孟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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