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21－現在過去] PART 05
“吼...”巴士開始駛上山...鑽石山...
「嗯...」阿月諗一諗，點點頭，「就係戰鬥場面太少...」
『吓？』咩戰鬥場面吖？
「由於受精神液同精神化嘅限制...戰鬥嘅場面唔可能接二連三...」阿月又諗一諗...
『喂大姐吖...非必要都唔想戰鬥啦！你估講玩㗎？會死人㗎！我已經見過有好多個行者喺執行委託期間化成無數嘅紅色粒子！喺氣空中散晒！消失！』你冇親身感受過就梗係講得輕鬆啦！
「寫故就唔係咁講㗎啦～梗係由頭打到落尾先精彩～精彩先吸引到人繼續追落去㗎嘛～唔通由頭講經講到尾咩～」阿月冷眼望住我～
『咁...咁事實就係咁！事實唔同故仔吖！』阿月係唔係寫故寫上腦，已經分唔到咩叫現實？
「設定嘅平衡係做得好好...之但係同時局限咗戰鬥嘅空間...」阿月又好認真咁諗諗...
『喂...喂...醒啦喂...唔好掛住FF喇...』阿月唔係真係想將我嘅經歷寫成故吖化？認真咩？！
「而最重要....最重要一點...」阿月又皺晒眉頭咁諗...
『嗯？』最重要一點？
「你咁鬼弱～就算唔死吖，啲戰鬥畫面都唔慌會精彩啦～」阿月又恥笑我～
『嘩...你真係講得輕鬆...我係一個普通嘅香港人嚟㗎咋...即係咩吖？唔使服兵役...由細到大都冇訓練過...唔好話打啦...睇都唔睇得啦...再唔係你去未來做一日行者俾我睇吖～』吹水你就叻～
「係我嘅話實手起刀落一刀一件！嗡！嗡！嗡嗡嗡！」阿月手舞足蹈咁扮晒雙手持刀揮動。
『算罷啦你...』雞手鴨腳咁...
「所以話如果要寫一條廢柴去到廿年後嘅香港做行者...就一定要賦予主角光環...」阿月又認真咁諗一諗...
『主角光環？』基魔嗰啲吖？
「嗯嗯...好似爆Seed咁！突然變得好勁！一個打一百個都冇問題！仲要唔受精神液同精神化嘅限制！」阿月好認真咁點點頭！
『哦～』咪即係基魔嗰種囉～
我都估到㗎喇～
主角光環來來去去都係咁㗎啦～
明明係條廢柴！但只要作者神筆加護！立即變神！
「嗯...應該定咩條件好呢？」阿月繼續諗...
我就冇理佢咁多喇...
「咩情況之下先可以發動呢？」
明明就係真人真事...
「通常都係自己唔知情嘅情況之下發動...」
但就改編成故事...
「咁都要有原因㗎...」
咁傷腦嘅嘢我就唔參與喇...
「個原因應該係...」
難得俾我返到嚟...仲諗咁多做乜吖？
咪就係囉...你估真係講故咩？
冇主角光環嘅我可以平安返到嚟...諗返起都驚驚...
係好似阿月呢種未死過嘅人先唔知驚㗎姐...
“吼...依...”巴士埋站後...
「終於都返到嚟喇～」阿月就拖住我落車～
『嗯～真係坐咗好耐車呢...』坐巴士過嚟土瓜灣真係勁耐，『你幾時買返架車吖？』
「唔係你買俾我咩？」阿月就拖住我過馬路～
『嘩...你個小富婆自己唔買...仲要我呢啲窮鬼打工仔買俾你？』唔怪得貧富懸殊咁勁啦...
「唔係Aston Martin我唔揸㗎喎～」阿月帶住堅定嘅眼神點點頭～
『嘩...使唔使咁有要求吖？』Aston Martin好貴姐...
「許～你夠係啦～開口埋口講林寶～」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
『咁我都冇叫你買俾我吖～』
「買俾你都揸唔到啦～你都冇車牌～」
『係唔係我考到你送架林寶俾我先？』
「你考到先講啦～棍波喎～」
『嘩...睇少我吖？我揸過㗎真係！』
「無牌駕駛唔計～」
拖實阿月行入土瓜灣...喺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嘅燈位前企定定...
“吼！吼～”望住一架又一架車喺面前駛過...有私家車...有的士...有小巴...仲有巴士...
『呢度都真係...冇乜點變...』拖住阿月橫過馬路...
「都係㗎～條街都仲係咁舊～都仲係有咁多舊舖～」阿月又望望四周～
『嗯...就算係廿年後...都係冇乜點變...』都係差唔多...都係冇乜點翻新過...
「嗯？廿年後你都有嚟過吖？」阿月又眼仔碌碌咁望住我～
『嗯...嚟過...』拖住阿月...向住紅磚牆方向行過去...
越嚟越近...好快就嚟到...牛棚...
沿住牛棚嘅外牆行...行去入口...
當我踏入入口第一步...我全身不禁震起嚟...
仲要腳軟軟...
「嗯？做咩吖？」阿月扶一扶我，打量住我。
『好恐怖...』我又諗起...諗起啲恐怖嘢...
「嗯？嘿嘿嘿...係唔係好驚啲牛牛雙手拎住斧頭～MO MO MO咁追住你嚟砍呢～」阿月扮晒雙手拎斧，追住我嚟砍～
『唔止...未來呢度...唔止有牛牛嘅靈魂被困...』我拖返住阿月隻手仔...
拖住阿月行...望一望以紅磚建成嘅建築物...
『未來嘅呢度...仲有唔少...人嘅靈魂...』望住不遠處嘅建築物行過去...
「人嘅靈魂？！」阿月碌大對大眼仔～
『嗯...未來嘅呢度...變成愛港愛國辦事處...』我拖住阿月，行入以紅磚建成嘅建築物裡...
「愛港...愛國？！」阿月一面困惑咁打量住我！
『嗯...未來呢度...再唔係展示藝術品嘅地方...』我拖實阿月隻手仔，一步一步行，『係愛港愛國嘅辦事處...』
「咁係咩組織先得㗎？」阿月聽到有啲唔耐煩咁...想我快啲講落去...
『呃...係國安局嘅爪牙...』我拖到阿月實一實...喺幾件藝術品之間行過，『算係幫國安局做事嘅民間組織...』
「國安局？中共嘅機關？！」阿月又睜大對大眼仔！
『嗯...正正就係中共...』繼續拖實阿月...行到去一個藝術展品面前...
「咁講法...愛港愛國應該就係幫國安局滲入民間做維穩嘢...個名就真係改得好聽喇...愛港愛國...明明就係賣港愛黨啦！」阿月谷一谷起塊面豬登！
『啱吖...佢哋仲做咗好多仆街嘢...以我所知嘅有搵黑社會幫手搞事啦...仲有就係捉反對人士啦...』我望實件藝術展品...
件藝術展品係一支被好多條鎖鏈箍住...好巨型人蔘...
睇真係...巨型人蔘原來係由一支又一支手掌咁大嘅人蔘堆砌而成...
「捉反對人士？！」阿月又睜大對大眼仔！
『嗯...之前我就喺呢度...』我指住巨型人蔘下面塊地板，『行落去地下囚室...』
「仲要有地下囚室？！」阿月都睜大對大眼仔，望住巨型人蔘下面塊地板，「咁講法...個地下囚室唔單止係用嚟囚禁反對人士...應該仲會嚴刑迫供...」
『冇錯...我曾經見到唔少被打到遍體鱗傷嘅反對人士...嗰種絕望之中...帶住一絲絲希望嘅眼神...』好深刻...而家一諗起...就好似喺正面前咁...
「革命軍有咁易俾佢哋捉到㗎咩？」阿月又諗一諗...
『唔係唔係...』我擰擰頭，『應該...唔可以話係革命軍...未去到嗰個級數...』
「即係話...係對付啲未去到革命軍咁大殺傷力...」阿月又諗一諗...
『又唔可以話佢哋唔大殺傷力...』我又擰擰頭，『黃傘力量都有槍械...』
「有槍又有乜咁出奇吖～都搞到咁亂啦～」阿月再諗一諗，「即係話除咗好似天門嗰啲革命軍，社會裡面仲存在住唔少反對組織...」
『嗯...而且仲...逆行者想拉攏佢哋...』仲要俾逆行者陰咗鑊...
「嗯...」阿月又諗一諗，點點頭，「睇嚟係想將唔同層次嘅反對力量連埋一齊...」
『你都覺得係？』我打量住仲一面認真嘅阿月。
「嗯～」阿月點點頭，「都好正常姐～唔同層次嘅反對力量，用喺唔同階層...係抗爭必須手段～」
『嗯...都係嘅...不過真係唔知逆行者諗乜...』佢哋班人...
「嗯嗯...我都要好好咁諗諗逆行者...」阿月又認真咁點點頭～
『吓？』做乜要好好咁諗？
「咁要寫故就要諗好晒各方面唔同勢力嘅所有細節㗎啦～』阿月又拖住我行～邊行又邊睇睇啲展品～
『喂你講真㗎？』我又邊行邊打量住阿月。
「真～梗係講真啦～個故咁正～點可以唔寫出嚟公諸同好吖？」阿月又欣賞住件藝術品～
『喂仲有好多嘢都唔知㗎喎...』
「唔知咪要繼續諗諗囉～」
『點諗吖？咁易咩？』
「都話做落就覺得好容易㗎咯！」
『痴線嘅～資料又唔係多...』
「所以咪要你講多啲俾我聽囉～」
『我咪就係話我手上嘅資料唔多囉...』
「得㗎啦～我自行FF補完都夠精彩㗎喇～」
『你真係當故仔咁聽㗎喎...』
「唔係唔係～係將夢境寫成故仔～」
『都話係穿越咯！真人真事！』
「OKOK！真人真事改編穿越故～」
繼續拖住阿月隻手仔，喺牛棚藝術村行...睇藝術品...
仲係牛棚藝術村...仲有藝術品睇...仲未成為愛港愛國嘅辦事處...仲未有抗爭者被嚴刑迫供...
一切都仲未發生...其實正在發生緊...
時間一直向前行...未來就由現在建構...
咁嘅話...我哋又係唔係真改變到？
既然我已經見識過...體會過...又有冇能力改變到？
身為一粒小齒輪嘅我...
同阿月都睇咗唔少件藝術展品～
有一幅幅嘅畫～又有一件件大大小小嘅展品～
有啲睇得明～有啲睇咗介紹都唔明～
「唉～你真係冇乜藝術細胞㗎～」阿月又恥笑住我咁擰擰頭～
『嘩呢舊成舊垃圾咁...有藝術細胞都睇唔明啦...』我指住舊垃圾～
「所以話你真係唔識嘢～呢件藝術品係想表達出後現代抗爭者嘅憤怒與壓迫至無奈不安繼續麻醉自己自我催眠出面一切正常咁嘅一個唔正常嘅世界裡面苟延殘喘～」阿月望實舊垃圾點點頭～
『嘩...係真唔係吖？一舊垃圾都可以睇到咁多嘢？咁了解又咁清楚嘅？同類嚟㗎？』我就真係一啲都睇唔出...
「你就同垃圾係同類～唉～同你去過咁多次藝術展又睇過咁多藝術展品都仲係一啲藝術感都提升唔到嘅～」阿月無奈咁擰擰頭，拖住我繼續行～
嘩...你吹吖～吹吖～繼續吹吖～
好明顯你唔係頭先啱啱偷偷望過個介紹牌就係亂吹㗎啦～小蟹柳～
「咦咦喂喂喂～呢幅畫～呢幅畫～～～」阿月拉住我走去一大幅畫面前～
我望住呢幅...夜幕之下...黃金海岸...明月倒照...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