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5－短兵相接] PART 10

我向住玻璃幕門方向行，望清楚綽姿...望清楚出面...

天色都已經變黑...已經到夜晚...

幾盞柔和和暖嘅燈光為室外照明...

而喺綽姿身旁...正正就有兩三盞柔和嘅燈仔...

微弱且和暖嘅燈光照射到綽姿身上...面上...



當玻璃幕門自動打開之時，綽姿都留意到我嘅存在...拎起杯咖啡邊飲邊眼尾望住我...

我行到去綽姿面前，坐低：『Sorry吖...等咗好耐吖？』

「嗯。都幾耐。」綽姿放低隻杯，冷冷淡淡咁。

真係好大分別呢...綽姿同羅羅...

但我又唔係話綽姿唔吸引喎！



綽姿呢種冷漠性格...總係吸引住我...

『呃...係呢...點解會過咗嚟呢邊嘅？』係咯...點解會過咗海？

「我接咗個委託...喺呢邊...你冇睇咩？」綽姿冷眼望住我。

『我...我冇吖...』我冇見到有委託吖...淨係見到你分得1 Sil俾我咋...

「肯定係掛住同人拍拖啦。」綽姿冷眼打量住我。



『我...我冇吖我冇吖！我都唔係掛住拍拖！』講到我好似墮入愛河咁...

「你唔係掛住拍拖...」綽姿飲一啖咖啡，「咁喺朱海羅身上打聽到啲乜？」

『打聽到啲乜...呃...』又好似...冇乜...

同羅羅一齊成日...都真係好似...冇乜有用嘅情報打聽到返嚟...

「唉...我都估到㗎喇...」綽姿皺一皺眉，擰擰頭，「仲應該爆咗唔少料俾佢聽添。」

『爆咗唔少料...呃...』講講吓又好似係喎...

先唔好話上次已經提過我係穿越時空...喺情報庫睇到有關原核嘅情報...

今次仲分析埋我穿越時空話唔定係同ADAM有關連...



又提過呢兩個禮拜執行委託...遇過唔少次逆行者...

仲提及過偶然同必然呢兩個超勁嘅逆行者...

仲有黑社會開始向特殊區發展業務...賣聖水...

仲有喺黃金海岸嘅委託...係幫愛港愛國...同黃傘力量有關係少女...個少女仲要係逆行者！

好多好多...我都好似真係講咗好多重要嘅情報俾羅羅聽...

越諗就越覺得...俾羅羅套料...

「唉...我都估到...」綽姿擰擰頭，冇我咁好氣，「小心啲朱海羅呢個人。」



『哦...哦...』小心啲朱海羅呢個人...睇嚟都唔止要小心啲...

首先撇除我好容易被小妹妹迷惑...（其實呢個先係致命傷...）

羅羅始終都係一個資深嘅執行者...（比起綽姿更資深...）

套料嘅手法完全唔會俾你察覺到...（都係因為我太容易被小妹妹迷惑...）

再見到羅羅嘅話...都係提高警覺...唔好再隨隨便便亂講嘢...（其實只要唔好再對小妹妹動心就得㗎喇...）

「我哋去踩踩線先。」綽姿放低落咖啡。

『踩踩線？』踩咩線？

「關於今次嘅委託...」綽姿推咗杯咖啡去我面前，「俾你飲埋去。」



『哦...』我拎起杯咖啡，『做咩你唔飲埋去嘅？』

「因為難飲。」綽姿就起身行過我身邊。

『哦...』難飲先俾我飲...『喂喂...等埋...』

我都起身跟住喺綽姿身邊行，行入室內，飲杯咖啡...

都唔係話咁難飲姐...仲有一點點...士多啤梨味？

咖啡有士多啤梨嘅甜味...

唔係唔係...係綽姿嘅口水...



係喇係喇！啱啱綽姿飲過...留有綽姿嘅口水...

小妹妹嘅口水...都總係帶住士多啤梨甜味...

「你塊面做乜咁紅？」綽姿眼尾望一望我。

『我？冇...冇...室內有啲焗姐...』唔好諗...唔好諗...

啱啱先話唔好再對小妹妹動心...呢頭又因為飲到綽姿嘅口水而心跳加速...

「焗？咁小嘅環境轉變都適應唔到...真係好弱。」綽姿皺一皺眉，擰擰頭。

『係係...我好弱...』我寧願認弱都唔想俾你知道因為飲咗你啲口水而面紅囉...

跟住綽姿身邊行出IFC...喺天橋上行，發覺有啲唔對路...

一路上，身邊嘅路人都係得啲身光頸靚穿金戴銀嘅上等人...

仲要成條天橋都好乾淨...

可能你會問：「咁又有乜咁唔對路吖？港島區吖嘛～中環吖嘛～上等人區域吖嘛～你自己都識講啦～」

冇錯～我都講咗好幾次～呢區係上等人嘅區域！

之但係中環喎...天橋喎...今日仲要係星期日喎！你唔發現少咗啲嘢㗎咩？

少咗啲乜？賓賓吖！

你冇發現，我一直都冇提及過有賓賓嘅存在...

不論係喺天橋兩旁...梯級邊...

平時一到星期六日，總係坐滿賓國人！

佢哋鋪晒紙皮除晒鞋露晒臭腳咁坐都算...仲要煲咖哩魚蛋食！

啲咖哩味同臭腳味混埋一齊...搞到我每次食咖哩魚蛋都唔知係食緊魚蛋定臭腳！

成堆賓國人就霸滿晒天橋兩旁路邊公園石壆！大大聲聲講唔知噏乜柒嘅賓國話吱吱咋咋嘈撚住晒！

真係污煙漳氣嘈喧巴閉！

但唔知點解一直都冇人理㗎喎！

警察行過又唔理～食環行過又唔理～

攞正牌咁㗎喎真係！

做咩吖？畫地為界吖？賓國特區吖？

明顯就係佔領行動啦！

一直都好難忍...忍唔到班賓國人霸佔我哋嘅地方...

係估唔到到咗廿年後，終於都清晒場～

成條天橋闊落晒～乾淨晒～清新晒～

真係估唔到，會有咁好嘅改變～

或者...係唯一一樣好改變...

繼續跟住綽姿喺天橋上行...

四周都係名店嘅立體投射顯示器...LCD顯示器...

五顏六色...閃過不停...

所有都係廣告...全部都係垃圾廣告...

『係呢...我哋要去邊吖？』其實一直跟住綽姿身邊行，都唔知要去邊。

而呢個方向...係行緊去...

「係唔係乜都要問吖問題寶寶？自己睇。」綽姿雙手插住褸袋行。

『哦哦...』問唔係快捷啲咩...

我就拎部電話出嚟...打返開個SPIRIT App...睇睇今次嘅委託係...

獨佔委託...仲可以睇埋個內容係...護送目標人物及貨物去指定地方...

『又係護送委託吖...』呢期綽姿接親都好似係護送委託...

「護送委託比較安全。」綽姿Keep住雙手插袋，對四周提高警覺。

吓？乜真係咁咩？

邊忽比較安全吖？

次次護送都好似舐嘢㗎喎...

我再睇睇內容...係要我哋去...蘭...桂...芳？！

係...老蘭...果然真係行緊去老蘭！人間鬼域！！！

估唔到...今次嘅委託...係要去老蘭...

其實自從老蘭變成蝻亞仔嘅執屍天堂之後，我對呢個地方真係冇乜性趣...

啲囡囡俾蝻亞仔屌過，到你戴咗套嚟屌都好易有愛滋...

之但係之前要見客，久唔久都會過嚟老蘭...

每次都係揀放咗工夜晚走過嚟呢邊傾...

次次都飲到成點鐘...

好彩嘅話個客搵到食唔使理佢～

唔好彩嘅話有可能仲要送埋個客返屋企...

話就話開公數～次次到月尾都未必Claim得晒...

唔知廿年後嘅老蘭會變成點呢？

係唔係仲係有咁多蝻亞仔執屍呢？

「唔好發夢。留意四周。記熟條路。」綽姿一直都雙手插褸袋。對眼就左望右望。

『哦哦...』嘩我屌真係唔講得笑～綽姿又知道我發緊夢嘅？

留意四周吖？記熟條路吖？

四周我就有留意緊㗎喇～

之但係要我記熟條路...有啲難囉...

我係一個路痴嚟㗎嘛...點記吖？

繼續跟住綽姿身邊行...留意四周...又好努力記住條路...

由身邊充滿不可一世嘅上等人...嚟到瀰漫住蝻亞仔嘅臭味...

街邊...路邊都企滿或坐滿蝻亞仔...黑漆漆嘅黑鬼...

成堆黑漆漆嘅物體就只有對眼最白...不停掃視行過嘅獵物...

有啲仲望住綽姿...掃視晒全身...

屌你老母望乜撚嘢姐？咪撚諗住打綽姿主意呀！碌柒都扯斷你㗎！

綽姿同喺身邊行緊嘅一般女仔一樣，無視班蝻亞仔同黑鬼...

我哋就繼續行...行上斜路。

燈紅酒綠..五光十色...

馬路上都停泊咗唔少超級跑車...名貴房車...

大部份嘅酒吧都開始做緊生意...裡面都坐滿男男女女...

至於坐喺酒吧裡面嘅男人...大多數都係衣著光鮮嘅華人...白人...上等人...

女嘅呢？都係年輕貌美嫩口嘅淫女...

有錢嘅上等人就喺酒吧入面玩囡囡...

冇錢嘅下等人就喺酒吧出面等執屍...

老蘭嘅生態都係冇變...名副其實嘅人間鬼域...

跟住綽姿行到嚟一間酒吧門前...

門前企咗兩個蝻亞仔職員，打量住我哋。

綽姿望一望門口...又望一望街道...然後又轉身沿住啱啱過嚟嘅路線行。

跟住綽姿身邊，沿路離開老蘭...

『嗯？我哋唔係要喺老蘭執行護送㗎咩？』我又忍唔住開聲問。

「都未到指定時間...你究竟有冇睇過個委託㗎？」綽姿皺住眉咁眼尾望住我。

『有吖...』係冇睇晒咋嘛...『咁我哋咁早過嚟做乜？』

「都話踩線咯。」綽姿冇我咁好氣咁擰擰頭。

『咁就叫踩線㗎喇？』踩咗啲乜吖？我完全Get唔到喎...

「總之你就同我好好記住條路線。到執行委託嘅時候就自己執生。」綽姿繼續雙手插褸袋咁行。

『哦...』執生？執咩生吖？

我就只好聽綽姿講，記住條路線跟住佢行。

一直行又一直行...行上天橋...與無數咁多身光頸靚嘅上等人同五光十色嘅廣告擦身而過，就行到過嚟港澳碼頭。

綽姿望望碼頭...又望望個海...又望望街上...又沿住頭先條路行返轉頭。

以我嘅估計...碼頭係目的地？

我諗就算唔係最終目的地，我哋而家行緊嘅路線，都係我哋護送嘅路線。

應該就冇錯...來來回回...由老蘭到港澳碼頭，跟住綽姿咁來來回回都行咗五六次...

我可以肯定，呢條路線就係我哋今次護送委託嘅路線。

當我哋再喺呢條路線上行多三四次之後，行返嚟碼頭旁邊，綽姿挨住欄杆望住個海。

我都同綽姿吹住風咁望住啲船：『原來個碼頭未拆...仲有咁多人坐船過大海。』

等我仲以為...未來都係靠陸路往來港珠澳...

睇嚟都係海路穩陣～

「仲有直升機飛去機場。」綽姿望住夜空。

『香港個機場吖？』我都跟住綽姿望住個夜空。

「嗯。」綽姿點點頭。

『原來唔離境嘅服務都有...』我仲以為得離境服務...

「唔係。係呢度離境，去到機場可以直接登機...你真係乜都唔知㗎喎。」綽姿又冷眼望住我。

『我...我無啦啦做乜要知呢啲嘢吖？我又唔坐直升機...』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吖嘛...

「唉...」綽姿又冇我咁好氣咁擰擰頭。

做乜姐...邊有咁得閒理咁多嘢姐...

一日得廿四小時㗎咋...我好忙㗎...

「好喇，差唔多係時候喇...」正當綽姿轉身...

係...係時候喇？

我又跟住綽姿轉身之時...

「HI～我哋又見面喇～」正正有個身影企喺我哋面前！

我望清楚...呢個嬌小嘅身影係...

「朱海羅？」綽姿帶住疑惑嘅聲線...講出我心中嘅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