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0－西貢獻命] PART 04

Owner深深一扯，一呼，彈走手上支煙頭...

再喺包煙裡面拎多支...

「西貢獻命...」Owner擔住支煙，點著一扯，一呼，「以前係激進嘅革命軍，對政府做過好多好多嘢...」

激進嘅革命軍...對政府做過好多嘢？

「汽車襲擊...炸彈襲擊...暗殺官員...好多好多針對政府嘅行動...政府直頭話佢哋係恐怖份子。」Owner點點頭。



玩到咁大？

不過都似吖...西貢獻命嘅作風...

「之但係...」Owner再扯一啖煙，「自從解放軍攻打完西貢，用毒氣滅城之後，嚟到屯門就已經變晒。」

解放軍攻打完西貢...係西貢攻防戰！

之但係...原來係用毒氣滅城...



呢一點喺綽姿嘅情報之中冇提及過...

『咁而家嘅西貢變成點吖？』呢一點喺綽姿嘅情報之中亦都冇提及過...

「而家嘅西貢吖？」Owner諗咗一諗，「因為毒氣而封鎖咗。」

『封鎖咗？即係入唔到去？』我深深一扯手上支煙後，彈走手上支煙頭...

「嗯...被解放軍封鎖咗...禁止出入...」Owner再隊包煙俾我...



Owner幫我再點煙後，我扯多啖：『咁睇嚟...好嚴重...』

「毒氣喎～滅城喎～點會唔嚴重？」Owner打量住我。

『真係有...必要咩？』雖然我唔知係用咩毒氣...威力又有幾大...

之但係...又使唔使...

又唔係打仗...

「世上冇唔流血嘅革命～」Owner諗咗諗，「只係睇吓係流自己定人哋。」

的確唔係打仗...係革命...

冇錯...世上真係冇唔流血嘅革命...



而又要流幾多先成功？

那怕血流成河，最終都係失敗收場...

「我自己呢...」Owner再深深扯一口，噴出濃濃灰煙，「就選擇逃避。」

選擇逃避？

看似消極...但係唔係唯一解決方法？

我唔知...真係唔知...

連英雄都變惡魔，拯救世界仲可以靠邊個？



“颼～颼～”抵住寒風喺荒涼嘅公園仔同Owner吞雲吐霧。

又食咗好幾飛煙之後...

「好喇～抖夠都係時候返去喇～」Owner彈走手上支煙頭後，起身鬆一鬆，「唔係又俾雨姐鬧㗎喇～」

『嗯...都過咗好耐...再唔返去就要雨姐擔心。』我都彈走手上支煙頭。

其實此地都不宜久留...最好都係快啲返咖啡店。

『Owner...你行到㗎嘛？』

「你睇小我吖？」

陪住Owner行返咖啡店，雖然仲係成面傷痕...但睇佢嘅步伐又真係好穩陣！



完全唔似俾人打咗鑊甘！

呢個老鬼又真係幾硬淨咁喎...

「喂...你望乜鬼嘢吖？」Owner冷眼打量住我。

『我？冇冇～我見你好似都幾健壯咋嘛...』喺公園坐一陣，食幾飛煙就冇晒事咁...

唔通食煙真係能醫百病？！

「係你弱姐～大風少少又縮埋一舊～行幾步路又扯晒大氣咁～」Owner仲要半帶恥笑。

屌...又要俾人話弱...



仲要係俾個老鬼話...

乜我真係咁弱咩？！

“颼！”抵住寒風同Owner行到返嚟咖啡店...

“叮 叮”Owner拉開木門行入咖啡店...

「返嚟喇？你有冇事吖？」雨姐就好緊張咁衝到嚟Owner面前！

望一望...原來輝哥都返咗嚟！

「返嚟就好喇...」輝哥撳住隻左手，標晒冷汗咁由張木凳起身，行到嚟Owner面前。

「我冇事～我冇事～」Owner帶住微笑擰擰頭。

「仲話冇事？！」雨姐仲係好緊張咁打量住Owner！「成面都傷晒！個身呢？仲有邊度傷？」

「唔使咁緊張～」Owner一面從容不迫，「真係唔使咁緊張喎～」

輝哥皺晒眉：「唔緊張就假喇...佢吖...差啲就想衝過去救你呀...」

雨姐一手拍落輝哥隻左手：「佢呀！冇鬼用㗎！淨係識得拉住我！」

「好彩有輝哥拉住你咋～」Owner搭一搭輝哥膊頭，「如果唔係就麻煩～」

輝哥拉住雨姐？

真係拉得住咩？

我見輝哥隻左手真係好似郁唔到咁喎...

唔單止咁...仲越標越多冷汗...面容越嚟越痛苦...

舊患復發？

或者係啦～

而家都算叫返緊風嘛～

睇嚟輝哥嘅風濕都幾嚴重～

「你睇我而家咪又係冇穿冇爛～好彩多得飛揚咋～佢真係好靠得住～」Owner拍拍我膊頭。

『O...OK咁啦...』老老柒柒，唔係話諗住走去調查西貢獻命...我都唔會揦屎上身...

「辛苦你喇飛揚...」雨姐雙手捉實我對手，向我鞠個躬。

『唔...唔辛苦...唔辛苦...舉手之勞姐...』雨姐對手...好滑...

「好彩有飛揚咋！」輝哥苦笑住咁拍一拍我膊頭。

「你仲好講！」雨姐立即向輝哥大發雷霆！「唔係你成日舊患復發，就唔使搞到飛揚身陷險境啦！你呀！你真係冇鬼用㗎！！！」

「輝哥都係因為你先...」Owner都仲未講完...

「你仲好講？！」雨姐火力轉移到Owner身上！「做乜咁唔小心撞到人架車呀？！我哋又唔見咗十萬喇！！！仲有架車呢？唔使講實被人哋搶埋啦！！！」

「呃...呀！輝仔你手痛嘛？我同你返去啦～」Owner立即扶住輝哥！

「好吖好吖...我就快頂唔順㗎喇...」輝哥手軟腳軟咁...

Owner扶住輝哥轉身：「啱喇啱喇～我都有啲唔舒服...要喺輝仔屋企抖抖...今日唔返嚟㗎喇～」

「喂！」雨姐跟住Owner同輝哥尾，「你哋返晒去抖，咁呢度點呀？！」

「有你同飛揚吖嘛～得㗎喇～我哋放心交俾你哋㗎喇～」Owner同輝哥就行出門口...

「喂！喂！！！」雨姐大嗌多兩聲...

“叮 叮”Owner同輝哥就急急腳咁走咗去...

呢招係唔係傳說中嘅...金蟬脫殼？

「唉！呢兩個男人真係靠唔住㗎！一有機會就閃咗去偷懶！」雨姐雙手一翹，成對豐乳谷起晒！

件恤衫就快被雨姐對豐乳谷爆...

『呃...唔緊要啦...我都...OK嘅...』雨姐真係...好好身材...

「咁就...辛苦你喇...」雨姐向我鞠一鞠躬。

『唔辛苦...唔辛苦...』反正...綽姿要我做嘅嘢都叫做咗...

雖然唔知夠唔夠料...但有料交差就算啦～

到佢真係話唔夠先再算～

老實講，搜集情報呢家嘢，都唔係一朝一夕可以搜集得晒嘅～

有一點更加要注意嘅係...避免打草驚蛇...

「係喎！今朝都未同你講薪金添！薪金方面...」雨姐諗咗一諗，「一百蚊一個鐘你O唔OK？」

一百蚊一個鐘吖...

『五十啦～』一百蚊一個鐘太多喇～

「五十？」雨姐碌大對大眼仔！

『係吖～五十蚊一個鐘OK㗎喇～你哋啱啱先唔見十萬...如果我仲殺雞取卵，仲邊可以長做長有？』講真句...呢度搵到幾多錢都唔係問題...

始終最重要都係...呢度幫到我...

呢間咖啡店，已經間接幫咗我完成幾次任務...

仲有機會收集唔少情報...

見呢間咖啡店咁利我...話唔定遲啲仲有更多地方用得著...

「咁就真係辛苦晒你喇～」雨姐再向我鞠一鞠躬。

『唔辛苦...唔辛苦...』我都向雨姐鞠一鞠躬，『係呢...我而家要做啲咩先呢？』

「唔～你幫我洗洗啲杯杯碟碟先～我而家拎啲垃圾去掉～」雨姐就行去拎起一大包垃圾。

『哦...好好～』我回身一望，咁啱就好似望到...

我隱約望到坐喺窗邊嘅子茵好似眼眉望咗一望我哋...然後又注視返自己檯上本筆記簿。

係我嘅錯覺？

其實喺頭先...同Owner一返到嚟，就感覺到子茵好似一直都有注視住我哋...

呢啲係...行者嘅觸覺？

做咗行者一個禮拜，喺懸崖邊徘徊...經歷過生死...所以增強咗警覺性？對身邊所有嘅事物都有感應？

屌啦～吹得就吹啦～

我都仲係一條廢柴咋～唔好吹奏到真係跟得上節奏啦～

我諗都係我嘅...錯覺嚟㗎姐～

子茵呢種不問世事嘅仙女...直頭係AT力場全開嘅FOURTEENTH ANGEL ZEREL！又點會理我哋呢啲凡夫俗子咁多吖～

好啦～我都係快啲入去洗杯洗碟先～

“叮 叮”雨姐拎咗一大包垃圾出門口，我都行入櫃位入面洗杯洗碟。

唔算太多，但都要用心洗～

到我差唔多洗好晒啲杯杯碟碟...

“叮 叮”雨姐就掉完垃圾返嚟。

『係呢？垃圾站喺邊㗎？』一邊放返好啲杯杯碟碟～

「喺新墟嗰邊～」一邊同雨姐閒談～

『哦？哦～轉角嗰度！』我記得喇記得喇！呢邊一直直行過去～都幾遠喎...

「係吖～睇嚟你好似仲係唔係太熟路喎～」雨姐行去整...Cake～

『呃...我係個路痴嚟㗎...哈哈...』講出嚟都尷尬...

「哈哈～咁都幾可愛吖～」雨姐一邊整Cake，一邊同我吹水～

俾雨姐讚可愛...搞到我有啲面紅...

「不過做男仔唔可以太路痴㗎～尤其係喺呢一區...呢個年代...」雨姐點點頭。

『呃...都係嘅...始終...呢區太危險...呢個年代...太不安...』唔可以再...耽於安逸...

「不過講真一句...真係好多謝你帶返Owner返嚟呢～」雨姐帶住和藹可親嘅微笑望住我。

『唔...唔使客氣...』講真一句...可以嘅話...我真係想將西貢獻命班人嘅人頭砍晒落嚟...

就好似尋晚咁...

我並唔係因為殺過人，就變成殺人成癮嘅異常殺人者...

假如有如Owner所講嘅...西貢獻命成為新一代暗黑之王...

我只不過係想替天行道。

繼續同雨姐一齊打點Today Coffee～

『歡迎光臨～想要啲咩？』收吓銀～落吓單～

『你要嘅熱朱古力咖啡～同抹茶千層蛋糕～』送吓餐～

『雨姐等我嚟啦～』又幫手執吓杯杯碟碟～抹吓檯～

成個早上都有唔少客人～

『今日都算有唔少生意呵？』喺櫃檯入面望望舖面...

大部份都係女仔～

廿幾嘅又有～三十左右嘅又有～

「嗯～都真係幾多～可能係因為有你呢個靚仔坐陣呢～嘿嘿嘿～」雨姐一手箍住我條頸！

我成隻手臂就壓咗埋去雨姐個豐乳！

好大...好彈...

『邊...邊係呢...邊係呢...』呢種彈性...唔知揸落會係咩手感...

「你都大飽...眼福啦～」雨姐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我！

『邊...邊係呢...邊係呢...』又點止大飽眼福...

「Owner同輝哥走去偷懶都好～唔使益佢哋～」雨姐鬆開手，就繼續沖咖啡～

『係咯...係咯...』咁可唔可以再益我多啲？

偷偷望一望雨姐...真係好有女人味...

咩叫女人味吖？

我唔識形容吖...就好似咩叫男人味一樣咁抽象囉...

總之就係有種...吸引力啦...

「嗱～」雨姐沖完杯咖啡，就遞到我面前，「自己拎啲嘢食，出去坐低抖抖先啦～想食乜都得～」

『哦哦...』我接過雨姐手上杯咖啡...係拿鐵...

「你都辛苦咗成朝喇～慢慢抖～唔使急～」雨姐就拎啲咖啡豆去磨～

『咁...辛苦你喇...』我就行去玻璃櫃揀揀...

揀咗碟黑森林蛋糕仔之後，就行去舖面揀返個角落頭坐。

坐定定，呢個位置可以望到坐喺窗邊嘅子茵～

仲係...對世事不聞不問...冷若冰霜...

所以話...頭先覺得佢有留意我哋一定係錯覺～

講開又講，今朝成朝都冇睇過部電話...唔知綽姿有冇啲咩吩咐添～

我就拎部電話出嚟睇睇...

嘩！有成五十幾個Messagessssssssssssssss咁多？！

綽姿唔係真係搵得我咁急嘛？

都係睇睇咩事先！

我打開訊息一睇...

炸爆我嘅人...唔係綽姿...而係...

『朱海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