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0－西貢獻命] PART 02
“叮 叮”拉開木門行入咖啡店，我就見到...著上一身整齊嘅侍應服裝，紮辮嘅雨姐喺舖面一腳踢。
「嚟咗喇？」雨姐放好啲凳。
『係吖...』我望望舖面...都仲未有客...
「嗰個Owner又唔鬼知去咗邊！要麻煩到你真係唔好意思...」雨姐繼續放凳。
『唔緊要嘅～』希望Owner快啲返...我仲要去查西貢獻命...
「咁你...可以上去換咗衫先～唔使整污糟你啲衫嘛～」雨姐指指樓上～
『哦～好好～』上去換返制服...
「套衫喺茶几上㗎喇～」
行上樓梯，入到嚟員工休息室...
喺茶几上拎起制服...行去Locker前換衫。
我就將身上所有隨身物都放晒入Locker～（其實都係得個銀包同鎖匙姐～電話都係跟身好啲～唔知綽姿會唔會有指示㗎嘛...）
再除晒所有衣物（除咗底褲～），將緊身衫褲連埋長袍Dom入Locker～
換上制服，戴埋圍裙...
『都係咁闊...咁鬆...』都係輝哥嘅制服...
唔緊要啦～用條圍裙箍緊啲啦～
搞掂好晒，正正齊齊，就落去幫手～
始終都唔想雨姐等太耐。
一落返舖面，我就見到...子茵...
我諗...我冇記錯名？白髮少女...係叫子茵...
子茵仍舊坐返窗邊位...仍舊有本喺檯面嘅筆記簿...仍舊拎起支筆...轉吓轉吓...
子茵仍舊一邊轉動手上支筆，一邊全神貫注咁望住檯上本筆記...
仍舊？講到好似好熟咁...
其實我都只係...見過佢...幾次面...
又會咁早就嚟到？
唔使返學？唔使做？
『雨姐等我幫你～』我接過雨姐手上條抹檯布～
人哋唔使做姐～我要吖嘛～
「咁辛苦你喇～我去沖咖啡先～」雨姐向我點點頭，就行入櫃位沖咖啡。
我就一邊抹檯，一邊留意住子茵...
唔知點解...我嘅注意力一直被子茵吸引住...
唔係因為佢靚女...
我唔係話子茵唔靚女！
子茵係好靚女！但唔係因為呢樣吸引住我！
而係...感覺...
咩感覺呢？
我又唔知點講...
總之就係第一眼望到佢...就有一種奇怪嘅感覺...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係對一啲唔出聲、深不可測、開咗絕對領域嘅女仔特別有興趣...
望住雨姐靜靜咁將一杯Espresso同一碟黑森林蛋糕放喺子茵檯面。
子茵都仲係全神貫注咁望住檯上本筆記...轉動手上支筆...
我開始懷疑...子茵係唔係...一個作家？
喂唔係講笑喎～個Feel同個View唔似咩？
又Espresso又黑森林蛋糕又筆記簿又轉筆～仲要咁有性格～仲唔係作家？
其實...一直我都有諗過寫吓故仔...
寫啲咩？科幻囉～未來囉～帶點人性...帶點政治...帶多少少暗黑...
之但係...文筆唔好～又冇乜時間～
最大問題都係...唔係好有諗頭...
我係一個唔係太會FF嘅人～做事好死板...（邊似得阿月咁咁多諗頭天馬行空～）
係估唔到...俾我誤打誤撞嚟咗未來...
仲要係一個...咁有故事性嘅未來...
假如...假如真係俾我搵到ADAM...返到去過去...我諗...我真係會寫返自己喺呢個年代嘅經歷出嚟！
真人真事...香港...傭兵...
有冇人信？
有冇人信都冇所謂啦～反正都唔會有人睇～
好啦～都係繼續努力啦～
繼續努力抹檯～繼續努力...搵ADAM...
繼續喺Today Coffee工作。
雨姐主要都係準備啲甜品鹹點。
我就搬搬抬抬，執頭執尾。
時間都叫幾好過～幾輕鬆～
一過就過咗個幾兩個鐘，但都仲係未見Owner嘅蹤影。
Owner可唔可以快啲返嚟吖？我仲要預啲時間去查西貢獻命㗎...
今日乜春都查唔到嘅話，綽姿返到嚟，我都唔知點同佢交代...
就喺呢個時候...
“叮！叮！”兩聲...有人打開木門...
『歡迎光...臨...』我見到...有三個光頭大漢推門行咗入嚟！
係...係西貢獻命！
我...我話想查你哋姐...你哋又唔使喺正我面前出現嘅...
「喂！望？望咩呀？你呀！你喺度做嘢㗎嘛？」三個西貢獻命嘅光頭佬就凶神惡煞咁行過嚟我面前！
『我...我喺度打工嘅...我...』我就被其中一個光頭佬捉住衫領！
屌你老味咁撚惡死？
信唔信我轉個頭返屋企，拎齊架生砍甩你個頭？！
雨姐好緊張咁行出嚟：「唔知三位大爺有咩事呢？」
「咩事？」光頭佬放開我，「睇你個樣...好似話得事啲喎！冇～你哋個...Owner！唔帶眼揸車！撞到我哋架車！」
吓？Owner揸車...撞到西貢獻命架車？
「咁...咁Owner有冇事吖？」雨姐緊張追問！
「個死老鬼而家就冇乜事！但遲啲喇喎...我唔敢講吖～」光頭佬又串柒柒咁！
嘩...咩意思？
「你哋係...咩意思？」雨姐問咗我心裡嗰句。
係囉～咩意思？講到好似恐嚇咁...
「冇～乜意思～」光頭佬左望右望，擰擰頭，「撞爛人架車唔撚使賠呀？」
「咁即係...你哋捉咗Owner？」雨姐咬牙切齒。
「唔捉佢...點問你哋拎賠償呀？」光頭佬行前兩步...
「咁要幾多？」雨姐緊握拳頭。
「撞到我哋車尾都凹晒...」光頭佬諗咗諗，「起碼都十萬啦！」
「十萬？你唔好去搶？！」雨姐勁大聲！
「搶你就緊㗎啦！」光頭佬一手推一推雨姐！「你唔好以為你係女人我唔郁你呀！」
身處喺呢個僵局之中...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我都係分返開佢哋，『都係求財姐～都係求財姐～』
「咁即係有定冇呀？」光頭佬睥住我！
『有嘅～有嘅～之但係呢...一手交錢～一手放人～』點都要講吓數嘅...
「你話事呀？」光頭佬又扯住我衫領！
『求財姐～唔係求話事㗎嘛～』講道理姐...
「求財呀嘛？好～唔好話我搶！我俾埋時間你哋準備！準備好啲錢，嚟青善街間吧贖人！記得呀！十萬呀！少一個崩都唔使旨意可以完完整整咁帶人走呀！」光頭佬講完之後，就帶同身邊兩個光頭佬轉身走！
青善街間吧...
“叮！叮！”目送三個西貢獻命光頭佬離開...
「呢班人...」雨姐緊握拳頭，咬牙切齒！
『都係以Owner嘅安全...為前題...』我安撫一下雨姐...『十萬...』
「十萬係有嘅...」雨姐諗咗諗，「我而家上去拎...」
雨姐轉身行上樓...
其實...我本來係打算由我出...
十萬...我有...我有七百幾八百Sil...要轉十萬蚊都唔係好多姐...
係估唔到...舖仔細細嘅咖啡店...都有十萬...
又話生意難做？
等咗一陣，雨姐就拎住一袋錢落嚟：「麻煩你幫我睇住間舖先...」
我未等到雨姐行到去門前，拉停佢：『等等先！不如...等我去。』
雨姐呆咗一呆...
『你一個女人仔去...唔係咁好...都係等我去。』西貢獻命絕非善男信女...雨姐咁樣走去...太危險...
而且...
「之但係...」我冇等雨姐講落去...
『信我！放心交俾我！我一定帶到Owner返嚟！』我想趁呢個機會...查西貢獻命！
打從我話“一手交錢～一手放人～”就有呢個打算...
嗱！我都話咗好似撞鬼咁㗎啦！！！
雖然唔知青善街間吧係乜嘢地方...有冇我想要嘅資料（因為我自己都唔知想要咩資料...）...
之但係...話晒都同西貢獻命有關...趁住呢個機會...入去行個圈都好...
就算搵唔到啲咩資料，起碼都應該有啲有用嘅線索...
「咁...」雨姐諗咗諗，就交袋錢俾我，「你要小心啲...」
『嗯！我會小心㗎喇！放心等我哋返嚟！』接過雨姐袋錢之後，我就走出門口！
“叮！叮！”
攬實袋錢，向住置樂方向行...
小心...
呢個禮拜遇過咁多驚險事...執行過咁多次出入鬼門關嘅委託...我學到嘅係...小心係唔夠！
應該係...見唔對路就要閃！
之不過...未去到最後關頭，都唔可以放棄！
就算明知前路會好危險...
因為...富貴險中求！
你冇發現咩？
行者接嘅委託，就算明知有危險，都會一步一步，做足準備功夫。
離目標越近，大家都會想盡方法...完成委託...拿取最大報酬。
不論係利用隊友...出賣隊友...
萬一真係覺得會冇命，就頭也不回第一時間逃走！
我而家真係明白...
雖然話我而家冇精神液喺身...之但係...唔可以依賴精神化！
要自己諗辦法...
攬住袋錢，抵住寒風咁行...
行咗十五分鐘左右，就過咗嚟置樂。
我一邊行，一邊留意住四周...
露宿者見唔到...行人見唔到...馬路旁都係泊咗幾架白色輕型貨車...
距離青善街仲有一段距離...
會唔會中途殺出幾個光頭佬搶劫呢？
你唔好話唔擔心...會發生呢啲情況，一啲都唔出奇！
話得俾你聽喺邊交收，埋伏幾個人喺你會途經嘅路...
等你一行過就搶鳩晒你啲錢！等你又要再搵錢嚟贖人！
呢啲陰招我都有得出賣啦！
所以話...我都蠢唔晒㗎！
身處喺呢啲動盪不安嘅時代...戇鳩都變精！
我一邊小心翼翼咁攬實袋錢行，好好留意住四周...記住四周！
而家記住...話唔定遲啲有用得著嘅時候！
一路行一路記...穿過長滿野草嘅公園仔...穿過荒廢咗嘅足球場...企喺馬路邊...離遠望...
望向對面馬路...已經望到遠處...兩個光頭佬！
有兩個光頭佬企咗喺...一間...酒吧門外？！
係...應該就係嗰間酒吧...
好啦！就等我單刀赴會！
我攬實袋錢，行過對面馬路！
再喺馬路邊行...望實嗰兩個企喺酒吧門口點緊煙嘅光頭佬行過去！
我嘅眼神相當堅定！
保持氣定神閒！王者氣勢！
當我行到去距離嗰兩個光頭佬差唔多仲有大約五個身位之時，佢哋已經感應到我嘅霸氣！擰咗過嚟！
兩個光頭佬擔住飛煙，呆咗咁望實我行近...越行越近！
我一直Keep住！Keep住王者霸氣行！行到去佢哋面前！
其中一個光頭佬扯啖煙：「你係嚟贖人㗎？」
『冇錯。』我趁機望望酒吧...望望門口...
門口貼咗張紙寫住...
女士入場免費...男士入場四千？！
嘩屌你酒吧放題呀？四千任飲呀？！
入場費咋喎...都要成四千蚊？！
真係女士免費...男士勁貴囉...
不過都啱嘅～
唔係咁又點吸引到啲囡囡嚟飲嘢？又點吸引到啲狗公嚟食囡囡？
做生意姐～OK嘅～
「跟我入嚟啦！」其中一個光頭佬就推門入酒吧！
跟住個光頭佬入到酒吧...
成間酒吧都冇客...當然啦～邊有酒吧朝早做生意㗎？
亦都冇幾盞燈係著嘅...
都係當然啦～慳返啲燈油火蠟嘛～
個光頭佬一路帶住我行...我就再細心觀察...留意成間酒吧...
地方唔算好大...但應該係...打通兩三間舖...
酒吧嚟講...算中等大細...
裝修都係一般...唔係特別高檔...唔會係做高檔生意...
至於員工...
我見到有幾個光頭佬瞓喺幾張梳化上...
又有幾個趴咗喺吧檯上瞓緊...
而家呢個時候...加加埋埋都有十個八個...
夜晚做生意...會唔會有更多員工？
跟住個光頭佬，行到入嚟一間房門前，打開房門：「大佬！嚟咗喇！」
我望到房入面...坐咗幾個光頭佬...仲要攬住幾條女...
其中一個...仲有啲似...大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