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9－神秘少女] PART 03
轉入橫街窄巷，好似有啲唔對路...
雖然平時都覺啲後巷好污糟...但而家更加污糟...
街邊地下都有唔少污水...又有唔少垃圾...
頭上嘅石屎簷篷又穿晒窿...又滴晒水...
抬頭望住一個個破洞...會唔會突然冧幾忽落嚟㗎？！
唔好理...行快幾步...
而最唔妥嘅係...有唔少人企喺一二角食住煙吹水...
轉一轉角又遇到一兩個...
轉一轉角行多兩步，又遇到兩三個...
個個都係黑衫黑褲正柒Look咁...金毛串柒柒...
嘩屌...九七古惑仔呀？MK得咁經典嘅？
唔怪得啲時裝達人成日都話Fashion係不停咁打轉～
你睇而家眼前班MK仔同MK佬就知喇～
之但係...點解冇MK妹㗎呢？
行咗咁耐，一直都被啲MK仔同MK佬怒睥，就係想搵個MK妹𥄫𥄫都冇。
屌你老味睥乜撚嘢姐...入嚟搵嘢食姐...
眼明嘅你應該有留意到，我都喺後巷行咗好耐。
係吖～你估啱咗喇～我又迷路喇～
平時Lunch行入嚟，都要兜幾個圈先搵到間嘢。
而家條後巷變到咁，都唔知要兜多幾多個圈先搵得到！
行多兩行，轉多幾彎，同幾個死MK擦身而過行，行到嚟一間罨耷茶記前...
『唉...唔撚搵喇...就呢間算...』
我一拉開門，就發現茶記裡面比起出面更加唔妥...
踏入一步就望到，裡面啲燈光勁暗...
仲得幾個MK客人...
伙記仲要唔係廢老就係廢中咁...
而且仲...有陣怪味...
嘩屌...睇見都唔開胃...可唔可以當我冇入過嚟，俾我轉身走？
只見櫃檯個阿嬸怒睥住我...
我就咁走嘅話...又好似唔係咁禮貌...
唉...死就死啦！
我一入去就隨便搵個位坐...
但我一坐低，就有個道友咁款嘅阿叔行過嚟：「呢張檯有人㗎...坐嗰邊啦...」
『哦哦...Sor...Sor...』屌有人？有乜人呀？又冇擺嘢食餐具...鬼知有人咩？
我就坐到去隔離張卡位...拎起部平板電腦...
咦喂～又真係估你唔到咁罨耷嘅茶記都用平板落單咁先進喎～
不過呢...個Mon就裂嘅...有啲位就睇唔清楚嘅...
我碌兩碌...仲用到嘅...
我就碌吓有乜嘢食...
都係嗰啲快餐常餐午餐ABC啦...
求其點個快餐餐腸麵凍撚死穩陣...
撳完之後，就叫我用電話俾錢。
咦喂～真心方便喎～
呢間茶記真係罨耷唔晒吖吓～
好～拎部電話出嚟...對住...咦咦咦電話個Mon彈咗確認掣！確認～
“啫叮～”
真係方便到呢～咩話？！咁都要五十蚊？！
呃...五十蚊...都算平啦...唉～算係咁啦～
道友侍應放低啲餐具同杯水...
望清楚杯水...仲有層油喺面...
嘩屌！睇嚟叫餐腸麵凍撚死都唔係好穩陣...
呢排我已經食咗好多屎㗎喇...
可唔可以俾啲正常啲嘅嘢我食呀？！
就喺呢個時候...
「屌你老母頭先條仆街借錢唔還錢，叫雞唔俾錢都夠膽㗎喎！」我聽到有把屌老母嘅聲音由門口方向傳過嚟！
我回頭一望，就望到有兩個MK仔同...兩條MK妹行緊入嚟！
MK妹呀！MK妹呀！終於俾我遇到喇！
不過眼前呢兩條MK妹...真係麻麻...
又矮又肥...皮膚仲要暗啞冇光澤...真係狗也不屌...
唉...難得遇到MK妹...都係得啲低汁嘢...
佢哋行過我身邊嘅時候...仲要有陣味...
呢陣味...有啲腥腥地...係乜味嚟㗎？
「冇撚計啦大佬...生意難撈...咩生意都要接㗎啦...」四條MK仔女就坐咗去...頭先話有人坐嗰張檯。
然後個道友侍應就立即拎晒餐具同杯水俾嗰四條MK仔女。
又話有人...留咗位呀嘛？
屌！留咗位就放塊“留座”牌喺檯啦！
「你食屎大㗎？吓？咁都要睇清楚㗎嘛！使唔使撚我教呀？」個睇落廿幾歲，剪個Undercut嘅MK仔就拍拍另一個睇落十幾歲，成個肥屍咁嘅四眼MK仔個頭。
唔使問張耀揚一定係大佬！肥屍係佢條𡃁啦～
又張耀揚又肥屍咁...等我聽聽有乜好八先～
我就鬼鬼祟祟咁豎起對耳仔...
「唔係吖大佬...啲生意呢...俾青衣嗰邊搶晒吖...真係好難做吖...」肥屍耷晒頭咁...
啲生意...俾青衣搶晒？
青衣有乜生意？
青衣...雞竇？！
佢哋係馬伕嚟㗎？
嗰兩條MK妹係雞？！
咁就食得屎啦～
人哋青衣嗰邊要長腿有長腿！要大波有大波！幼齒都有得玩！
你呢兩條豬閪？螺絲批都唔插啦！
「難做嘅就唔使做啦？！一齊食屎啦好唔撚好？」耀揚點起香煙扯一啖，再噴落肥屍塊面！
嘩～型撚到呢～
我敢講，耀揚係全宇宙古惑仔之中，食煙食得最型棍嗰個！冇之一！
認同嘅俾個Like先唔該！
就喺我想再留心聽聽佢哋講乜之時...
「凍撚死...」個道友侍應就放咗杯凍撚死喺我面前！
『哦哦...唔該...』嘩屌嚇撚死人咩！做緊衰嘢㗎嘛！
「唔係呢大佬...唔好話青衣嗰邊啦...而家條條女都自己做...個個都網上約...十一二歲嘅都係咁...真係撈唔掂吖...」肥屍又勁無奈咁。
啱吖啱吖...科技發達～咩都上網搞得掂～使靠你班黑社會咩？
「咁點呀？諗計啦！我收你返嚟做咩呀？收皮得啦！」耀揚一手車落肥屍個頭！
諗到計就做咗大佬啦...（我代肥屍答～）
「唔係呢...」肥屍坐埋啲大佬身邊，「大佬...大佬...不如真係諗諗愛港嗰邊啦...」
愛...愛港？！
「食屎食撚懵咗你呀？！」耀揚又一手大大力車落肥屍個頭！
究竟愛港係啲乜嘢嚟？搞到耀揚咁大反應？
等我再聽聽先！
「唔係呢大佬...」肥屍唔怕死咁繼續講，「反正都係做衰嘢...愛港嗰邊又攞正牌...貨源又充足...我哋賣嘢都要搵佢哋拎啦...不如加入佢哋...直接幫佢哋散...咪仲好...」
做衰嘢？
愛港都係做衰嘢嘅組織？
咁係咩組織？
鳩估唔會係環保組織掛...（環保組織專做戇鳩嘢㗎姐～）
都係黑社會？
黑社會加入黑社會？
講唔過喎...
仲有...賣乜嘢？拎乜嘢？又散乜嘢呢？
「你真係食屎食上腦㗎喎？」耀揚擔住支煙，用食指篤鳩住肥屍個頭，「行咗古惑咁耐，可唔可以有返少少尊嚴？有冇聽過上海三大亨呀？知唔知邊個林月笙呀？喺亂世搵食都唔可以做賣國賊！」
嘩！又估唔到耀揚讀中史㗎喎...
之但係...同賣國賊又有乜關係呢？
「唔係喎大佬...」肥屍又繼續唔怕死，「愛港佢哋唔賣國㗎喎...」
「仆你個街！」耀揚又一手大大力車落肥屍個頭！「究竟你有冇讀過書㗎？！而家邊個賣國賣得最行呀？你識撚唔識分呀？！」
嘩！真係唔係講笑㗎喎！耀揚真係文人嚟㗎喎！
就喺呢個時候...
「餐腸麵...」道友侍應就放低碗餐腸麵！
我望清楚碗麵...腸得半條...餐肉薄切...好刀功！
最奇怪係咩呀？點解碗麵面頭有啲白白地色...
喂...我冇叫蛋喎...點會有蛋白咁嘅嘢浮面㗎？
「係我唔識分...我小學三年級就跟大佬搵食喇...」肥屍耷晒頭，「之但係好多字頭都入晒去幫佢哋做嘢...撈到風生水起...」
「呀我屌你仲講喎！」耀揚再一手拍落肥屍個頭，指撚住佢，「人哋做狗我唔撚理！我唔撚想做狗你同我記撚住！」
「係嘅大佬...」肥屍死晒狗咁。
「總之諗吓其他方法...」耀揚抽啖煙，「好似話...拎啲嘢去特殊區嗰邊睇睇...有冇得撈...」
特殊區？！
想嚟我哋入面搵食？
「特殊區...」肥屍有啲驚訝！「聽講裡面好亂喎！」
「點亂法呀？收到啲咩風呀？」道友侍應放低兩支啤酒後，耀揚就斟杯酒，邊飲邊等肥屍爆料。
「風就唔係話好多...」肥屍又斟杯酒，「聽講有幾個字頭諗住入去插旗...一去冇回...」
一去冇回？恐怖片咩？
我又唔覺有咁恐怖喎...
只係...殘忍？冇人性？亂？
唔知...我都唔知應該點形容...
而且仲要睇...邊區啦...
講到自己好似專家咁～其實都係乜都唔知...
我就邊食個加咗蛋白嘅餐腸麵，邊繼續偷聽...
嘩屌...腥腥地咁嘅？！
「一去冇回？係好搵到返唔到轉頭？定係死撚晒呀？」耀揚飲住啤酒，冷眼望住肥屍！
咦喂！耀揚問嘢又問得幾有意思喎！
大佬果然係大佬！
「唔多清楚...」肥屍擰擰頭，「只係知冇一個字頭入到去插旗...但個個都唔想返出嚟...就喺外邊等...睇定啲...等機會...」
係外邊？即係邊邊？
「屌你啲風都唔清唔楚...講閪咩？！」耀揚拎住杯酒擰擰頭！
咪臭係！乜柒都唔知，呢啲𡃁仔真係收嚟托柒！
耀揚飲啖啤酒：「遲啲你帶啲人入去...睇睇...」
「我呀？！」肥屍勁驚青！
「唔係你唔通我呀？！」耀揚睥撚住肥屍！「揚名立萬嘅機會呀！你唔撚係想一世帶住班女呀嘛？！」
「唔係...唔係...」肥屍望住兩件MK豬扒，勁冇癮...
「咁你就同我醒撚定啦！帶幾個醒目啲嘅！入去睇睇咩環境！又使唔撚使我教呀？使唔使我幫你搵埋人呀？俾個大佬你做啦！好唔好呀？！」耀揚飲啖酒又扯飛煙！
「知喇大佬...過兩日我帶幾個入去行個轉先...」肥屍又死晒狗咁點點頭...
「唉真係死得啦...仲話我頭馬喎屌...踢一腳先碌半圈...你哋呀！笑？笑乜春呀？！」耀揚拎住支煙同杯酒，指撚住兩件MK豬扒！「唔該你哋做雞都專業啲啦！」
兩件MK豬扒陰陰嘴笑，點點頭...
「雞都係職業！唔該你哋敬業樂業啲好唔好？吓？客人屌入嚟俾啲反應好唔好？嗌得有Feel啲！初戀啲！唉...做雞都要我教真係死得...」耀揚又扯飛煙，擰擰頭，飲啖酒。
兩件MK豬扒又陰陰嘴笑，點點頭...
嘩...呢兩件極品點嗌都唔會有Feel啦吓話？
仲話要初戀？
初弒就有...
道友侍應放低幾碟碟頭飯後...
「食嘢啦！食飽開工呀！」耀揚Dom煙頭落地之後，佢哋就開餐。
而家啲黑社會真係咁難撈？
雞竇撈唔掂姐...仲有其他生意㗎嘛？
我都唔係好知呢個年代仲興啲乜...
鳩估唔係打波跑步做運動咁健康...
總有啲嘢...係要搵黑社會先有嘅...
食完碗腥腥地嘅餐腸麵之後，班黑社會都好似冇乜嘢傾...
我都係快啲離開呢間腥臭嘅茶記！
出到嚟，行幾步...轉咗幾個彎...又再行幾步...
『呢度係...邊度？既陌生又熟悉...』仆街我又迷路...
我都話我係一個路痴嚟㗎啦！
死啦...點行返出去呀？
呢邊？嗰邊？好似頭先先喺嗰邊行過嚟...即係行呢邊？
原全憑直覺左兜右兜...
喺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行嚟行去...
呢個籐籃咁熟口面？
咦喂！呢幅塗鴉幾靚喎！我頭先先讚完嚟！
仆街喇...越行越錯咁嘅？
左邊？右邊？都係行前面...
當我再左轉兩個彎...右轉三個彎...又企喺個十字路口左望右望之時...
「喂！企喺度！」
我身後突然有人叫...我？
「鬼鬼祟祟咁喺度做乜呀？」
仲要越行越近...越行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