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7－緊急委託] PART 04
“咔！啪！啪！咔！咯！咔咔！咯！啪啪咔咔咔！”一路同輝哥推住手推車咁行...推上馬路...
『嗄...嗄...好鬼斜...嗄...係呢...我哋要拎部咖啡機去邊㗎？』都唔記得問要拎去邊度整。
「荃灣囉～」輝哥從容不迫咁推。
『哦...荃...荃灣？！』要出去市區？！
咁咪要...搭紅Van？！
睇睇先...真係喎！呢條馬路…咪就係去緊青山灣段㗎囉！
「係吖～部咖啡機呢～外國貨嚟嘅。呢邊冇零件整㗎喇...不過荃灣嗰邊就有間相熟嘅，整開咖啡機嘅。之前都係搵開佢哋整。」輝哥拉住架手推車咁落斜。
『哦...嘩嘩...依...依...依！』我都上前扶住部咖啡機咁慢慢落。
唔怪之得啦...
要Owner呢個老人家或者雨姐呢個女人仔出去市區...又真係唔係咁方便嘅。
我就同輝哥推到嚟路邊，喺...怡峰園路邊企定定咁等。
『呃...紅Van經呢邊㗎？』我左望望，右望望，望望後面嘅怡峰園...望望遠處嘅變電站。
「嗯！」輝哥叉住條腰，「架紅Van經呢邊來回深井同元朗㗎嘛。」
『哦...』原來架紅Van係去元朗嘅...
元朗...天門嘅據點？！
「你未搭過咩？」輝哥好奇咁打量住我。
『我吖？尋日搭過一次。』等我尋日仲戇鳩鳩咁行到去三聖嗰邊等...
原來經呢度嘅！
咁講法...下次喺屋企樓下等都得啦～
「係...吖？」輝哥帶住疑惑嘅眼神諗諗...
嗯？有問題咩？
“吼！”就喺呢個時候，我聽到...車聲！
“吼！吼～”係用柴油發動嘅引擎聲！
“吼～吼！”我望向遠方，正正就有架紅頂小巴衝緊過喇！
嚟喇嚟喇！尋日坐嗰架風味十足嘅十六座紅Van衝緊過嚟喇！
「真好彩！咁快就有車！」輝哥向住紅Van揮揮手！
係咯係咯！尋日等咗成半個鐘咁制！
“依！！！”紅Van就急煞喺我哋身邊！打開車門！
「抬咗部機上車先！」
『哦哦...好好...』
我就同輝哥夾手夾腳抬部咖啡機上車！
嘩...真係好撚重...
當我同輝哥一抬到部咖啡機上車...
「喂...輝仔...部嘢又壞鳩咗吖？」林雪冷冷淡淡咁望望部咖啡機...又望咗我一眼...
「係吖！又要出去維修喇！」我同輝哥將部咖啡機放喺雙人座椅上。
再望望車廂裡，今日都唔算好多乘客...相比起尋日...而家都係得兩個少女乘客坐喺單人座椅。
「你部嘢霸閪咗我兩個位喎...我要收鳩多你兩份車錢喎...」林雪又冷冷淡淡咁望住輝哥。
「你都冇乜客！唔係咁都要同我計呀嘛？！」輝哥落車摺埋架手推車拎上車。
「屌鳩你又爛鐵又車仔咁咁春多嘢阻撚住晒我點閪做生意呀？」林雪指手畫腳咁。
「最多一陣真係爆棚...我俾夠雙倍你又點話！」輝哥拍拍林雪膊頭！
「嗱！你話㗎！咪撚鳩吹呀！而家俾閪咗人頭先！每人五舊！」林雪攤大手板！
係喎...上車要俾錢喎...
每人五舊...每人五舊？！
咪住先！人工一百...但搭車出去一程都五百...咁我咪貼錢開工囉？！
唔怪之得頭先Owner要鬼鬼祟祟喺我耳邊講幾錢人工啦！
屌！我都話我唔係做生意嘅材料嚟㗎啦！！！
「嘩...食水咁深嘅？」輝哥拎五舊放到林雪手！
我都只好跟住俾五舊林雪...
又冇晒現金喺身喇屌...
「有撚計呀？班仆街食水深嘛！」林雪收好錢就開車！
“依！吼！吼～”架紅Van就衝住去！
食水深？
我就坐定定聽聽...
「乜佢哋對你都係？我以為淨係對我哋啲打開門做生意嘅先係咁添...」輝哥繼續同林雪吹。
淨係對打開門做生意先係咁？
係講緊...
「屌班人冇性嘅！對邊閪個都係一柒樣㗎啦！有錢就搶！」林雪大大力踩多幾腳油！
“吼！吼～～～”
應該就係西貢獻命...
冇人性呀嘛...搶錢呀嘛...唔係講緊西貢獻命班仆街，仲會係邊個？！
之但係…關食水深咩事呢？
「睇嚟...真係會越嚟越艱難...」輝哥擰擰頭。
「哈！唔係預鳩咗㗎咩？」林雪輕輕一笑...笑看風雲。
預鳩咗？
咁預鳩咗都可以唔希望發生或者唔撚想面對㗎姐！（Sor9y...聽得林雪講粗口多，搞到不自覺講埋一份。）
係咁㗎啦...
明知一定會發生...明知跟住條路軌咁行...
係唔想㗎喇！咁又點姐？都改變唔到...咪鳩叫吓囉！咁又唔得呀？
輝哥冇出聲，好似默默承受咁...
係咯...默默承受係香港人最鍾意採取嘅態度～
咁咪大家一切默默舐屎囉～
“依！依！！！吼！吼～～～”架紅Van左劈右劈衝住去！
一路上都再冇乘客上車。
「係喇...杜王土條老鬼呢？」林雪轉轉話題。
哦？乜林雪識Owner㗎？
「Owner佢風濕發作喎～」輝哥望住車外嘅風景。
「屌鳩佢啦呢啲天氣會風濕發作？咁我咪要用愛膚堅？！」林雪踩多兩下油！
“吼！吼！”
啱吖啱吖！呢啲咪就係英雄所見樂瞳囉！
「咁巨乳姐呢？」林雪講到流晒口水咁嘅狗樣。
巨乳...雨姐？
「佢邊肯同我出嚟吖？你咪再咁叫佢添呀！俾佢聽到實扭爆你蛋呀！」輝哥拍拍林雪個頭！
睇嚟係輝哥唔鍾意聽林雪叫雨姐做巨乳姐多啲喎～
「我使撚怕佢？波都揸閪爆佢！唉...有對波睇吓都好吖...好搵唔搵搵條濕鳩...」林雪喺塊倒後鏡中望望我。
濕鳩？我？
屌你咩無啦啦話我濕鳩...得罪你呀？
「新請返嚟㗎？」林雪望多我兩眼，就望返條路。
關你撚事...
「係吖～間唔中有Part Time搵佢幫吓手～幾做得嘢㗎！」輝哥好認同我咁點點頭！
都係輝哥識貨啲！
林雪淨係識揸紅Van㗎姐！扮咩有品味吖～
「屌Owner真係老越老懵懂...好請唔請請條濕鳩...」林雪擰擰頭。
喂好喇喎...做咩喺咁叫我做濕鳩姐？
好撚熟吖？
你識我咩？濕鳩！
咦唔係...咪住先...
唔通林雪...認得我？！
“依！吼～吼～～～”紅Van繼續喺青山公路左劈右劈直路狂奔！
由屯門出入深井...就只能靠呢架紅Van...
如果話...林雪認得我...咁咪知我尋日冇坐過佢架車返入嚟囉？！
咁講法...會唔會好奇我係用咩方法返入嚟？
唔止...我諗唔止我...我諗唔止得我一個有出冇入...一去不返...
就好似...尋晚班執雞隊友...
我相信總會有SPIRIT嘅行者好似我咁...喺屯門接一啲要出去市區執行嘅委託...然後...一去不返...
咁樣嘅話...林雪唔會覺得好奇怪㗎咩？！
有出自然有入...
唔會諗佢哋去咗邊？
定係其實...呢條線唔係得林雪一個司機？
仲有人做夜更？
定抑或仲有...
錦綉花園！
冇錯喇！仲有錦綉花園嗰邊嘅出入口！
話唔定...林雪會以為我哋會喺錦綉花園嗰邊入返特殊區都唔定！
不過其實都唔使諗得咁複雜嘅～林雪認唔認得晒咁多人都成問題啦～
“吼！吼...”紅Van開始減速...
因為又差唔多到小欖...到西貢獻命嘅路障...
西貢獻命...點解尋晚咁輕易就放我同綽姿過？
好明顯...佢哋知道我哋係SPIRIT...
照我所知...佢哋同我哋SPIRIT有仇先係...
縱使我哋係傭兵，收錢做事...但始終我哋都有份搞到佢哋夾住尾巴逃到屯門...
睇嚟我真係仲有好多嘢唔知...仲要努力調查...搜集資料。
“吼...吼！”紅Van駛過西貢獻命嘅路障後，就沿住小欖條路繼續行駛！
一路上都再冇乘客上車。
而林雪呢？都冇出聲。
輝哥都係睇住車外嘅景色。
至於我...諗吓應該點查...又應該由邊度開始查...
老老柒柒，目標同方向都冇，都唔知應該點查好！
都係唯有...見步行步啦～
喺樹影下，紅Van左劈右劈高速飛馳一大段路...
“依！吼...吼...”紅Van開始減慢車速...
已經見到路邊停泊咗幾架警車...
有幾塊藍色紅色LED路牌...
幾架鐵馬...幾個著晒避彈衣嘅警察...
又嚟到...深井。
“依！依...啪！”紅Van停定後，隨即打開車門！
等兩位少女落咗車之後，輝哥都拎定架手推車落車，放喺路邊。
再同我夾手夾腳咁抬部咖啡機...
「小撚心吖！唔好一陣又手軟吖屌你個閪～」林雪串咗輝哥兩句。
「你同我定啦！轉頭見啦！」輝哥同我一邊抬，一邊講。
我就話你條仆街爛口林雪咁多嘢講，不如過嚟幫手仲好啦！
幾經辛苦終於抬咗部咖啡機落車，放到手推車上。
林雪就等客上車（不過好似冇人要返入屯門...都冇人喺度等上車...），我就同輝哥推住架手推車仔過警察設置嘅閘口。
“沙 咔！沙 啪！咯！ 沙”喺鋪咗唔少碎沙石嘅路面上推車仔...
班警察都係冇理我哋咁多，企喺度吹水，連望都唔望吓我哋部咖啡機，更莫講話查看。
其實班警察喺度做乜㗎？
又唔睇又唔查又唔搜...使乜整路障閘口？
我搬粒核彈過嚟都得啦！
「好喇！等我...搵架車先...」輝哥拎部電話出嚟。
『嗯？搵車？搵咩車？』我唔係好明輝哥嘅意思...
「嗯...搵共享車...我諗Call車應該冇乜人肯入嚟...搵共享車會容易啲...再唔係坐Van仔囉～不過帶住咁大部咖啡機又未必肯俾我哋上...肯都好貴...」輝哥一邊撳電話，一邊指指對面小巴站。
共享車？共享咩車吖？
『對面個...小巴站...唔係去青衣㗎咩？』我望住對面企滿...鹹濕佬嘅小巴站...
正正就係我尋日等小巴去青衣叫...踩線嘅小巴站！
「嚟呢度搵食嘅小巴都係喺嗰個站上落客㗎啦！睇嚟你真係嚟過一次咁大把咋喎～」輝哥半帶恥笑咁打量住我。
『我...係吖...』連輝哥都笑鳩我大鄉里出城...我唔制吖～～～
「青衣吖...估唔到喎...」輝哥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我。
『嗯？估唔...唔係呀唔係呀！』一定有啲誤會！
「仲話唔係？去得青衣唔係嗰樣，仲有邊樣？」輝哥成副“I Know That Feel Bro”樣！
『唔係呀！真係唔係㗎！我係去...去搵人咋！』唔通我過去執行委託又要話你知咩？
「搵人嘛？我懂的～輝哥我都年輕過～玩吓係好嘅～唔玩過又點會收心養性呢～」輝哥搭搭我膊頭。
屌...唔撚係呀...
我從來都冇玩過...仲未開竅囉...
「得㗎喇！明㗎喇！呀！搵到架車！喺...嗰邊！嗰邊！好！行！」輝哥就推住架手推車！
得咩姐？明咩姐？你都唔明！
成日都話扮好男人俾人踢爆四圍食女唔慘！最起碼你真係有食過！
明明乜都冇食過但俾人誤會你食勻全世界就真係慘無人道！
我夠想做仆街啦！有囡囡自動送上門俾我食先得㗎！！！
“沙 啪！咔！沙 啪！咯！咯！沙 咯！”同輝哥一路推住架手推車喺路邊行...
都行咗幾耐...差唔多行過咗深井...直頭行過咗深井！
再行多幾步，就見到架...白色嘅...私家車泊喺路邊！
越行越近...我同輝哥向住呢架白色私家車嘅方向推...
睇清楚啲...呢架殘殘地...舊舊地...白色私家車...就係我哋要搵嘅...共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