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2－行者日常] PART 01
喺壯闊嘅銀河之下，我坐喺廣闊嘅草原上，望住你嘅背影。
微風輕輕吹送，你總愛仰望一望無際嘅星空...
從你眼中，我無辦法見到你要望去邊，你望緊去邊...
只係知道，你從來都唔在意草地上任何一件事物...
你就好似唔屬於呢個世界...呢個空間...
我好了解...好清楚...好明白你唔係屬於地面...
你係屬於天空...
“颼”微風將你身上條黑色長裙輕輕吹起，你回頭望向我，莞爾一笑說：「我們總會再...」
剎那間，整個空間都停頓落嚟…壯麗嘅銀河變成灰色...廣闊嘅草原亦變成灰色...整個空間都變成灰色...分裂...
分裂到阿月嘅莞爾一笑之中...粉碎...飄散...
當我再次有意識之時...再次睜開眼之時…
『月…月…阿…陌生嘅…』天花？板…
係夢…發夢…呢度係…
「真係好弱…」突然有把冷漠嘅女仔聲，「竟然可以瞓到而家。」
我立即彈起身，望到…淨係著住白色內衣褲嘅綽姿著緊校服上身！
唔係夢境…呢度唔係夢境！
『我…』可唔可以調返轉？
可以嘅話…我比較想呢度係夢多啲。縱使係…惡夢…
「真係唔明點解你可以咁冇危機感。」綽姿好快就著好套灰色嘅冬季校服。
『我都唔知點解可以瞓得咁好。』明明尋晚仲…見到咁多死屍…
仲要唔係一刀兩斷就係身首異處…
係喎…
『點解我…』我記得上返車之後，突然好攰好眼瞓…然後…『係你帶我返嚟？』
「仲要問？」綽姿著埋對灰色襪，「雖然話你發動過精神刀，但都未到四十五分鐘就將精神液耗盡…你真係好弱。」
『我想㗎咩…咁點先可以強啲吖？』其實我而家都仲係唔知咩情況！
點樣會消耗快啲？點樣可以Keep得耐啲？我乜都唔知！
我普通人嚟㗎咋！
「只要你唔死，就會慢慢變強。」綽姿拎把梳，對住梳妝檯上塊鏡仔梳吓梳吓。
嘩～多撚謝喎～講咗等於冇講～
『係呢…你…返學？』我好奇咁問一問。
其實一見到綽姿換校服，我就好奇…
「嗯。」綽姿點點頭。
『點解仲要返學？』經過尋晚…我睇唔出仲有返學嘅必要。
先唔好話綽姿殺人如麻…出面嘅環境殘破不堪，死城一樣！完全睇唔出有得返學咁正常！
應該話…仲有冇其他人喺呢度生活？
遠啲我唔知…至少屯門唔似有…
「收集情報。」綽姿再整整兩邊鬢髮。
『吓？』收集情報？
好喇好喇～當真係仲有人生活，仲有學生返學，學校又有乜情報好收集呀？！
「收集情報係行者日常工作。你都搵啲嘢做，收集情報。」綽姿企直個人，打量住我。
而家眼前嘅綽姿，真係一個嬌滴滴嘅學生妹咁…
真係唔敢相信…尋晚將一個個守衛一刀兩斷…一刀砍甩黎志鷹個頭嘅…就係眼前呢個嬌滴滴嘅學生妹…
「你望咩？」綽姿充滿殺氣咁望住我。
『冇…冇！我…諗緊要搵咩做姐…』唔好諗！唔好諗！
佢唔係學生妹…佢最多都係一個嬌滴滴嘅殺人兵器！
「得閒都睇吓個App，研究一下。」綽姿咬住塊麵包，「唔唔…仲有對定啲錢，撳啲現金…唔…喺呢個動盪不安既區域…唔唔…啲人信現金…唔唔唔…多過電子貨幣。」
『哦…哦…』真係十足十學生妹…
「出去嘅話，好似尋晚咁著件大褸…唔唔…遮住件長袍…帶埋匕首帶埋刀柄…唔…放定支精神液喺褸袋。不過如非必要都唔好用…」綽姿孭起個斜孭袋…著埋對…婆仔鞋！
竟然係婆仔鞋…
『哦…哦…』真係十足十一個可愛嘅學生妹…
「出去自己小心啲，唔好被人發現你嘅身份。有咩事我會Message你，記得帶電話。鎖匙喺個籃度…自己拎。係咁啦。」綽姿就出門口。
『哦…哦…』目送住綽姿出門口…
係學生妹…我同個學生妹一齊…住…
屌！咩學生妹呀？！佢殺人唔眨眼㗎！邊有學生妹咁兇狠㗎？！
學生妹好純情㗎咋嘛！
唔好諗！唔好諗！我有阿月㗎喇！
阿月…係咯…阿月…
『唉！』我瞓返落床，望住陌生嘅天花板。
阿月吖…阿月…我嚟咗未來呀！點算呀？
阿月會唔會等緊我返去呢？
會唔會等極都等我唔到呢？
會唔會…會唔會搵到…未來嘅阿月呢？！
『係喎！』我立即跳落床！搵返部電話！
電話呢？電話呢？！
屋仔細細，好快就俾我望到尋晚著過嗰件黑色毛毛大褸同隨行者長袍喺張單人梳化上…而部電話就係張茶几上！
我快快手手咁拎起部電話解鎖！
『係黑色嘅…桌面…』一時手快都唔記得用咗左手拎電話！
不過唔緊要啦！都應該打到電話嘅！
唔知阿月有冇轉電話號碼呢？
我諗過咗廿年左右姐，應該唔會轉嘅！
我就撳個電話，輸入：『6072…』
跟住呢？
6072…跟住係乜呢？
仆街喇！唔撚記得咗添！
『哎呀！點會咁㗎！』連最愛嘅電話號碼都唔記得！
喂你又唔好話喎！你又記唔記得你女朋友/男朋友/老婆/老公嘅電話號碼？
三～二～一～唔記得呢？
嗱～咁你就唔怪得我啦～
唔好話係唔係用開WhatsApp個通話，電話有咗電話簿功能之後，仲邊有咁多人會記電話號碼？
之不過…到咗好似我而家咁嘅情況…唔記得就真係仆得街！
『點算呀？我屌你老母而家點撚算呀？！』我撳住個頭喺張床上碌吓碌吓！
點解我唔好好記住阿月嘅電話號碼呀？！
我再喺床上碌多幾碌…
唔係喎…唔記得電話姐…仲有Facebook㗎嘛！
廿年左右姐…Facebook應該未執掛？
我搵一搵有冇Facebook App…係冇嘅！
新機唔附Facebook App唔緊要！自己Down！
我搵返個App Store，好彩過咗廿年都係差唔多！
喺個搜尋輸入“Facebook”！
結果顯示…
『沒有結果？！』仲要出殘體字俾我？！
咩料呀？唔係真係執柒咗呀化？！
唔緊要！開網頁搵搵！
我快快手手開個瀏覽器，輸入“Facebook”！
『找不到相關結果？！』今次唔止係殘體字…仲要係百度！
乜料呀？點解會去咗…
咪住先…呢度係廿年後嘅香港…唔通…
我嘗試輸入“維基”…佢真係出咗百度百科俾我！
睇嚟真係…香港嘅網絡已經封喺大陸裡面。
不過咁樣都未必係最壞情況…至少…香港唔係一個死城。
綽姿有學返…香港網絡被納入大陸裡…喺正常與不正常之間…
咁香港…究竟發生咗咩事呢？
我嘗試喺百度搜尋“香港”…
『中國香港，是中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早在一九九七前屬英國殖民地。英國的奴隸。及後回歸祖國得以平穩發展…』屌你老母乜撚嘢呀？！
要我睇殘體字已經傷眼，仲寫到咁嘅喂！
唉…我就繼續碌…快碌...飛住碌！
全部都係講香港回歸後有幾平穩有幾豐盛有幾發達有幾咁好！
完全冇講有乜社會問題！
碌到最後都冇講過點解而家變成咁！
應該話仲講到國泰民安人人豐衣足食天下太平！
乜真係咁咩？好明顯就係假㗎啦！
睇嚟喺大陸網絡內係搵唔到真相…
牆…是用來翻的！
呢啲時候就梗係翻牆吧！
我唔再浪費時間，直接打開SPIRIT App！
我諗裡面一定有我想要嘅嘢！
SPIRIT App一開，我就睇吓有冇…應該喺“工具”裡面！
撳一撳“工具”出咗個版面…好似App Store咁…
我就喺搜尋輸入“VPN”！
好快就彈咗個VPN按鈕出嚟！下面仲寫住3 Sil！
吓？要收錢㗎？！
好啦！為咗可以搵喺呢個時代嘅阿月，俾就俾啦！（冇錯！其實我都係想搵返阿月！）
但當我一撳落VPN個按鈕…就彈咗句…
『沒有足夠Sil？！』唔係吖化？
3 Sil咋喎！我明明尋晚就同綽姿完成委託…照計應該有酬勞㗎！
唔通未收到？定係殺一個人連3 Sil都冇？
有冇記錄㗎？
記錄…應該有記錄…
我亂咁撳吓撳吓…撳咗去“個人資料”就見到我有…
『1 Sil？！』究竟係點計㗎？！
我再睇睇…有“委託記錄”。
『應該係呢個…』我再撳入委託記錄…見到有個完成咗嘅委託，係尋晚嗰個！
我再睇睇個內容…見到個委託報酬係…
『60 Sil？！』喂！明明寫住60 Sil…仲要寫明交易完成㗎喇喎！
點解我得1 Sil㗎？！
唔使問嗰59 Sil都被綽姿吞晒啦！
我再睇睇個委託內容…註明瓦解分咗59 Sil！吞噬分得1 Sil！
仲有備註寫住…
『29 Sil為買裝備的費用…尚欠1,462 Sil？！』嘩屌！咁撚樣㗎咩？！
做一個殺人嘅委託先得60 Sil…平分咗先得30…
『咁我仲要殺幾多次人先還得清呀？！』呢舖真係借定唔借，還得到先好借…
唉…唔好諗咁多…諗吓…其實1 Sil等於幾多錢呢？
我諗應該…有得對換㗎嘛？
我就撳一撳自己嗰1 Sil…真係有得對換！
仲要有唔同貨幣任君選擇！
咦喂！咁又幾方便喎！
而家我喺香港…我諗…共產帝國仲未將貨幣統一掛？！
我望一望…原來第一個就係港元！
好彩真係仲未統一貨幣姐～
望清楚啲…
『1 Sil對…1000港元？！』嘩！原來成千蚊㗎？！
咁即係話…尋晚個委託我可以分成三十萬？！
做一做委託…三十萬…三十萬…多嘛？
可能真係好多…但一條人命…都只係六十萬…我都未計嗰十二個守衛…
人命…真係咁便宜？
唉！唔好諗喇！綽姿叫我對啲現金撳啲錢出嚟…就聽佢話，對咗先！
我撳一撳對換…
『咩話？！最少都要對1 Sil？』對完我咪1 Sil都冇？！
最後…我都係對咗一千蚊…
始終…都係要聽吓綽姿講！
而家嘅我…身邊冇人…就只有佢…
然後就睇吓…情報庫…
究竟…有啲咩情報呢？又會唔會有關香港嘅情報呢？
我一撳入情報庫，見到好似個討論區咁嘅版面！
而當我求其撳入一個Post之時…彈出咗一句…
『沒有足夠Sil？！』又要收錢㗎？！
睇真啲…真係喎！
我繼續碌吓碌吓…
每個情報Post都有寫住要用幾多Sil！
未撳到入去睇內容就要俾錢先…靠唔靠得住㗎？！
一陣係流料咪仆街？（睇過J圖Post嘅你都知可以有幾伏...）
不過流唔流，而家對我都冇關係～我而家都冇晒Sil啦～
好～唔使理～
正當我想Lock返機…我見到一個Topic寫住…
『買回自由費用…共99,999,999 Sil？！』
乜原來可以買回自由㗎？！
咁我賺夠數嘅話，咪可以…
不過成99,999,999…又唔知要殺幾多人先夠數…
更何況…買回自由咁又點？我又可以點？
或者…做住…SPIRIT…做住傭兵…做住行者係現時最好嘅選擇…
『唉～見步行步啦～』
沖個涼刷個牙梳洗一下，好彩木箱裡面有日用品俾我～
當然沐浴露同牙膏嗰啲就用綽姿㗎啦～
梳洗完著返條新嘅底褲，再著返套黑色緊身衣同條緊身褲，綁返把匕首上大髀，著返件隨行者長袍，束好腰再插返把刀柄喺腰間，再著埋件黑色毛毛大褸上身…仲要帶支精神液…
精神液呢？精神液放咗喺邊呢？
『又唔講聲…又要自己搵…』我就喺細小嘅居所搵搵…
一打開個殘舊木櫃桶…就見到啲女裝內衣褲！
『我屌！』我立即閂返埋個櫃桶！
我冇心㗎！我真係冇心㗎！
我唔係變態㗎！我唔係想做變態嘢呀！
斷估唔會將啲精神液放喺內衣褲度掛…
唔係喎…為咗掩飾而用內衣褲遮住…都好合邏輯姐…
我又係唔係應該…應該…
應咩該呀？變撚態㗎？！而家唔係諗呢啲嘢嘅時候囉好唔好？！
都係快啲搵精神液！
內衣褲應該都放晒喺嗰個櫃桶…其他嘅最多都係…綽姿啲衫…校服…
望住綽姿個衣櫃…佢啲嘢都放得好整齊…
不過呢啲都唔係重點！重點都係精神液！
我再搵多幾搵！搵到最後一個櫃桶裡面一個暗格…
『終於俾我搵到喇！又係搵到最後先搵到囉…』次次都係咁…
唉～算～最重要係最後都俾我搵到！
咁…應該拎…邊支呢？
望住三支鮮豔啲嘅Level 2精神液…同三支暗淡啲嘅Level 1精神液…
我諗都係Level 1好啲。
一陣拎咗Level 2，綽姿又會話我嘥嘢…
我就拎埋支Level 1支精神液袋入褸袋…拎齊嘢…
『吖！仲有鎖匙！』差啲唔記得添！
喺個籃度拎埋鎖匙，著埋黑色嘅休閒鞋就…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