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義全速來到放那份「名單」的地方,這是一座別墅,莊嘉義沒有這麼富貴,當然買不起香港的別墅。然而這個地方卻是屬於他的,是別人送給他的。從穎澄身處的地方到別墅,花了半個小時。下車後,莊嘉義馬上到別墅的暗室檢查夾萬。
 
「暗號。」保安人員雖然認識眼前的人,但還是問他要暗號。
 
莊嘉義看了他一眼,說:「鬼谷子。」
 
這是他的要求,莊嘉義知道俱樂部中有擅於易容的人,所以立了條規矩:所有出入的人,不論是誰,也必須以暗號相認。
 




「只認暗號不認人。」換言之,只要是說不出暗號的人,無論是誰,殺!
 
「有冇人入過黎?」這裡的保安非常嚴密,大約有三十多位受訓練的保鑣在這裡。這些保安是莊嘉義特意安排的,因為比其他人更知道這份名單的重要性,特別是對於自己的前途的重要性。
 
「冇。」但是這個回答只能代表「闖進來」的人,卻不能代表「偷進來」的人,所以莊嘉義仍然是不放心。直到莊嘉義打開了夾萬,他笑了笑,然後忽然害怕了。
 
莊嘉義笑,是因為他認為穎澄說的「其他人」任務失敗,搶不到他的名單。
 
他害怕,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大概上當了,一個非常低級的策略。
 




策略不需要高級,只是能切合人性,就必定會成功。莊嘉義自己暴露了名單的位置,大概在他離開,不,在他捉到穎澄的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人在跟蹤自己了。
 
穎澄不是被捉,而是刻意落入自己手中,然後用計騙自己暴露名單的所在地。
 
可惡。
 
莊嘉義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這是他的習慣,愈是堅迫之時,他愈要做這個動作,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想出更好的方法。
 
世間上沒有「最好」的方法,卻有「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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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澄當然不是一個人行動,這一次除了呀紫外,她還親自找我幫忙。
 
「銀仔,呢個任務需要你幫手。」穎澄很老實地說:「如果有薛正龍既話,佢會係最適合既人,但係佢呢排唔知死左去邊。」
 
穎澄說話毫不考慮聆聽者的感受,也就是說,我在她心中只是後備位置。
 
然而穎澄卻說得沒錯,薛正龍已經消失了好一個月。雖然我曾旁敲側擊地向吧台人員打聽過他的消息,然而他們卻避而不談,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隨意透露這些消息的話,他們有機會被認為是洩露情報而被處死。
 
就像是芯芯。
 
雖說我不喜歡與穎澄合作,因為她的手段實在太可怕了,總帶著一點邪氣。但穎澄卻絕不是個隨意找人幫手的人,要是她這樣做了,就肯定有這種需要。
 
「只係買個保險,你冇咩實際野要做。」雖然穎澄這樣說,但是我知道這個「保險」卻是必定會出現的。所以我提早做好準備,跟蹤莊嘉義,來到他收藏名單的地點。




 
「呢個任務只可以交比你做,因為份名單非常重要。」名單的內容是什麼我並不知道,也沒有問,因為穎澄若是想說,她必定會說。若是穎澄不說,就算我問了,她也不會說。
 
「呢把刀交比你。」穎澄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拿了一把刀給我。這把刀很特別,名為「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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