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裝作無事和張樂談起天來,而這個時候,會場傳來一聲巨響。

“砰!”

就在我心神恍惚之際,會場司儀背後的木製展板塌了下來。

背後的後台空間衝出了三位黑衣人,左右二位拿著一把手槍,而中間那位身高七呎嘅黑衣男子,手上居然空無一物...

我當然認得出他,他就是殺聖,他平日殺人都是這樣的。除了一次死局之外,那次他拿出了平日放在身旁,散發著紫紅光的匕首,居然一秒之間把面前十位持槍保鏢活生生地劈死,而他卻留在原地,像沒有動過一樣…





好奇之下我問了他這把匕首的來歷, 他卻沒有多言,只說這把匕首名叫“ 殺戮”, 是他的殺手導師臨終前送給他的,叫他如非必要,不得使用,說什麼 “因果報應”。

然而, 我這些平日在刀鋒口上生活的人,已經不相信什麼報應, 因為如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場上根本沒有兩和的結果。只有一死一生,或者同歸於盡。

三名黑衣人以鬼魅般的身影,掠過場上幾位政商界巨頭,然後向坐在主桌的處長跑去,幾乎一剎那,殺聖已經到了處長的身後,拿起桌子上銀白色的餐刀,然後拖著處長準備離開。

場邊的飛虎隊隊員也反應過來,紛紛把那槍口對準了三位組織成員,但是見處長的頸部已被刀子的寒光映照著,都有投鼠忌器之勢,只好大叫:

“你們在幹嗎?別傷害處長,殺害警務人員是嚴重的刑事罪行...”





眼見情況十萬火急,我把一早準備好的三顆“黑霧彈”果斷地丟了出去,欲掩護他們離開這裡...

當三顆像手榴彈的東西丟到了會場中間,那些平日儒雅的紳士少婦也都盡失儀態,慌忙走避。連平日表現愛護下屬的行政長官也是匆匆忙忙地離開這裡。

世上那些所謂的高等人在死亡面前,還能顧得了什麼呢?因為世間只有死亡是公平的。

“鐺!“

就在三顆黑霧彈墜地之時,整個會場都開始湧上一層黑色的紗布,而我帶上了早已準備自製提供的“黑霧鏡”,清楚看到了場上的飛虎隊隊員已經失去了方向。





“各位趴下!別亂動。”

看到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就拉著殺聖他們,果斷後退,退到剛才後台之處...

到了後台,才發覺那處長居然一直在掙扎,綁著他的繩子居然被磨斷了,處長面色陰沉的站了起來說道:

“好啊,幾位,居然想綁架我。看來我鐵人的稱號被人遺忘了。...”

我一聽此話,才想起之前看過的資料,裡面有寫當年這張樂因為徒手把幾位打劫銀行的持槍悍匪制服而獲得鐵人的稱號...

而我,雖然於雖然於少林寺學過幾年硬氣功和武術,但是卻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突然我身旁的殺聖發出一絲絲冷笑,說到:

“ 我早就想領教了,哈哈熱血沸騰。”

話都沒有說完,張樂就以迅雷不掩之速衝到殺聖面前,然後一腿踢向他都頭部,而殺聖居然不慌不忙地提起左手,硬生生的把飛起的腿扭向左邊,咔嚓一聲,張樂就已經躺在地上,只聽到一聲聲的悲鳴。





打鬥一開始,鐵人已經處於下風。

當然他並不服, 他一拐一拐地強行站了起來,擺出泰拳的預備姿勢,還想一戰到底。

殺聖也沒有乘人之危,居然看著他擺好姿勢,才擺出一副搏擊的預備姿勢,等待對方的進攻。

兩人二話不說的打了起來。張樂左手首先出拳了,雖然還算快,但明顯威力不足。這是虛招!

然而殺聖好像早已知道每一個拳路, 他以難以看清的速度側身避開那一拳,然後再以右手強行鎖著張樂的手腕...

張樂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以一種超越常人的柔軟度,想打破殺聖的主動局面。

不過殺聖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殺聖用力一扭,張樂正在收回的手掌就傳出了清脆的斷骨聲。





張樂痛得在地上打滾,他拔出了放在腰間的手槍,而殺聖卻早已衝了上去扭斷了他另外一只手。這次真的徹徹底底地失去戰鬥能力。

“原來你的異能是極限身體,難怪當年可以輕鬆收拾那些劫匪。不過這麼快就完了,也真是廢物一個,把他帶回總部好好審問。”

殺聖頭也不會回,留下了這一句說話,然後打開和組織交流的改裝平板,他按了幾下,任務完成的字眼就出現於我和他的儀器中。

我有點詭異地看著他,要知道平日我的平板只可以接收來自暗殺者的暗殺指令,和發出增援請求而已。而殺聖的卻可以和組織有直接聯繫,實在奇怪。

不過我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完全全地結束,如何全身而退才是一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