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啊雞,今年是我被迫踏進社會的第一年,剛讀滿大學,沒有足夠學分又沒有充裕銀彈的我,就如普遍香港有才華沒家底,沒才華有家底和又有才華又有家底的畢業生剛好相反。接駁上外地本地學院也是沒有可能的。加上,在我畢業前的小小願望,即是世界末日未能趕及在2013年6月來臨,我理所當然地要出來找一下工作。然而,作為修讀心理學的我是非常了解自己極度不願意步入這個成人的社會,所以我懷著非常自私的理由,選擇了去一次異地大冒險。將我這一年的人生賭在從未踏足過的領土,展開我人生非凡的一頁!
 
「即是去working holiday而已吧?說到那麼驚天地,哼。」小魚看著我說。
「還要去澳洲?我身邊每一個朋友都去了耶,是有多麼的不凡?」

那時候她嘟起嘴,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對著我。從上年九月開始到現在都已經過了簽證的一半,不能否認的是小魚說的話到目前為止都是準確的。雖然人在外地,異鄉文化,地理環境,俊男美女都是截然不同,但我始終是啊雞。

那個可愛的小雞臉慢慢已經轉化為又不帥又不cute的尷尬模樣。肌肉是有點,不高又不矮,但說到底只是像小智的那隻火焰雞,總是比不上噴火龍那般威風。英文是叫做可以理解別人又能基本地表達自己,但稱不上流暢。人脈不廣又不想淪入唐人街,剩下的選項不多,不是去農場就是去工廠打工。前幾個月去了農場被騙而回的我,這次選擇了工廠。幸運地,從近乎一無所有的11月直至有點儲蓄的3月,現在的我還在為日後的旅程打拼。
 
「哎呀。。。」背後傳來微弱的呼聲,回頭一看,我不禁笑了出來。




「你是每天都要這樣子嗎,小姐?」

她叫小喵,人如其名。樣子惹人憐愛但有時高傲冷豔,行為經常拒人千里卻偶爾溫柔窩心。這大概是世間上普遍女人和貓的共通點。不過,我說她是貓有另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她不但是貓,還是名種的折耳貓。這種貓是有先天遺傳的骨骼疾病,她們通常都會行動不便,甚至東歪西倒。我們的小喵不知道是小腦比正常人不正常一點,還是有毛病,平衡力可稱得上無人能及的差,經常仆街,四肢常常碰壁,真的是碰到牆壁的那種。反正就是行動不便啦。

認識了小喵快近半年,跟她相處有一半的時間我都是不能得到她的信任,我們的關係就是在點頭之交跟朋友的中間吧。在平日她心情好的時候還好,有時我察覺到她不開心,即使她臉上刻不開心三個字,一言不發,自我封閉等等徵狀都出現,她也會說:「沒事。」這是怎麼樣的人啊?我心想。要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不開心,就不要寫在臉上嘛。還有我是跟你一齊旅行的人,都不能放開心非好好的跟我談一下嗎?然後我又會對自己說,她可是女生,沒辦法也要好好待她吧。因此,我對她還是會保持點距離,但有事找我還是會幫忙。
 
話說回來,我笑了好一陣子,看她還未有爬起來,我走過去扶她一把。

「你們好壞啊,還笑!哼。」她推開我的手。
「哈哈,反正我們還趕得到上班,就讓我們笑一下嘛」小熊笑得肚子彎曲到不行。




「就是說朋友最後一定會扶你一把,但先讓我們笑飽。哈哈哈哈。。。」

小熊是一個純粹的樂天派,是典型的天然呆女生,樣子身型也是無可挑剔的可愛。

「來吧,起來上車囉,不然真的會遲到吧。」小熊走過來跟我一起扶著小喵。

雖然我們三個是在同一間sharehouse認識的,但我跟小熊比較合得來也比較熟。一來是因為小喵那時候已經有一班朋友一起生活,而我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有點讓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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