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停下在維洛斯特的哨站外,從馬車內下來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掛著一把長半米有多的大劍,留著一頭烏黑的頭髪;女的則是穿著一件白色金邊絲綢的長袍,後背載著一根長約一米的魔杖,杖身潔白無瑕,金屬質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生輝,她頭戴一頂紋有鳶尾花形狀的主教帽,看上去讓人聯想到聖殿的神職人員。

一男一女才剛下車,馬車內一位留著粉紅捲髮的女孩便探出頭來。

「希特和愛麗絲,你們記著這是皇室的秘密任務,絕對不能和任何人提及。」

兩人點了點頭,粉髪少女滿意地笑了笑後又問道:「有什麼問題嘛?」

逸天點了點頭,以期待的語氣提出了疑問。





「蘿絲貝拉,我們正打算在市集逛一下才回去,一起嗎?」

面對逸天突然其來的邀請,梓喬「咦」的一聲叫了出來,而蘿絲貝拉則是有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不了,我還要回家探望父親。」

蘿絲貝拉的眼眸閃過一絲憂傷,浮現出擔憂的神情。

「對了,記得公主殿下提過你的父親像是身患重病,是什麼醫不好的疑難絕症嗎?」





「逸天!那麼失禮的問題…」

「不要緊,跟你們說說也無妨。」

蘿絲貝拉意外地沒有太過在意,搖了搖手,以平靜的語氣描述著。

「父親他在多年前的一次狩獵中發現了一枚戒指,而當他把戒指佔為己有後一切都改變了。那是一枚漆黑毫不起眼的戒指,就連上面的寶石都是暗紫色混濁不清,毫不吸引,望久了甚至感到嘔心暈眩。」

一股熟悉感在逸天腦海中閃過,似曾相似的描述似乎在某處聽過。





「父親戴了那枚戒指後就著了魔,不但對政務不理不問,對民眾的要求也越是苛刻,最後連品味也變得和那些皇室弄臣般低俗。看著這樣的父親我真的很恨自己的無能,我和家裡的管家尋遍了人界的醫生甚至魔導士都治不好父親的病,或更準確來說是著了魔。直到我碰到了一個自稱『佚』的中年人。」

「佚?」

兩人同時驚呼出來,蘿絲貝拉見狀便問道:「你們認識?」

逸天露出尷尬的表情,而梓喬則是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勉強笑著。

「我們不但認識他,還和他一同相處過一段時間。」

「嗯嗯。」逸天點了點頭,接下了話題。

「他脾氣古怪,獨來獨往,武功高強,而且最深刻的是…」

逸天想到了什麼奇怪的般皺起了眉頭。





「面無喜怒哀樂。」

只見蘿絲貝拉聽罷使勁地點著頭,垂落的粉色捲髮隨著頭部的擺動上下曳動。

「對對對!他是一個很喜歡穿鬥縫且面無表情的遊俠!」

「遊俠?」

「嗯嗯,他來去自如在,浪跡天涯,聽說在每一個地方停留不多過三天。而且他生性嗜賭,最喜歡逗留酒館和酒客賭博。」

「正是如此!我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在酒館!」

逸天驚叫道,而身旁的梓喬投來疑問的眼光。





「只是…那段時間我們和他相處了一個星期有多。最後他在一個晚上不辭而別。」

對方投來詫異的目光,隨即以不可思議的語氣道:「那看來你們是他鮮有甚為重視的夥伴。」

「怎麼會?他對所有人一點都不客氣,雖然不至於討厭,但並不是一個討喜的人。」

「這是他的性格,我那時在東方的一個小城中的酒吧中遇到他,在我的再三央求下他才懶懶地吐出了一絲線索。」

「而且他還對我好不客氣!」

「廢話少說!」

梓喬打斷了正準備發言的逸天,以左手輕輕推開了他。

「實在不難想像當時的情況,那結果呢?」





「他說那枚戒指恐怕是傳說中的四界之戒…」

「四界之戒!」

兩人同時又發出了驚呼,梓喬也顧不得遮著逸天的嘴,急忙抓住蘿絲貝拉的肩膀問道:「你的父親就是特郎弗公爵?」

「嗯嗯…你們認識我父親?」

「不止如此…我們去北方討伐雪猿時還在你家暫住了幾晚。」

「管家還拜託了我去找一個桃色捲髮的少女,想必那位就是你了吧。」

逸天感覺霎時間一切都明瞭了,捶了捶手掌後指著一副不可思議模樣的蘿絲貝拉。





「怎麼可能那麼巧!」

蘿絲貝拉摀住了嘴巴,失聲笑了出來。

「嗯,我也覺得。那麼看來如今你的父親和管家能夠安心了。」

「希望那水晶石能夠治好我父親的病吧,縱使找不到四界之戒也罷。」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