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喺床上。。。

究竟啱先發生嘅事,係咪真架。。。



風姐瞓喺我隔離,一隻手放在我胸口上。

「好正呀,遲啲仲黎唔黎多獲呀?」





我感覺到,有兩泡淚水喺我眼眶內滾動。。。



我沒答話。

風姐討個沒趣,拎起自己嘅衫,走去沐浴間。





臨入去之前,佢將我手機,同埋一條鎖匙擺喺枱面。



當我聽到花灑打開嘅一剎,我才清醒過來。





我用毛巾,沾了點水,抹抹下身。

再好似走難咁,著返好啲衫。

拎返手機,用鎖匙打開門走。




唔知係因為啱先嘅性愛太激烈,定係我已經失去咗靈魂。

我行步路都腳步踉蹌。。。


一路行,我一路反覆諗。



「冇事嘅,就當發咗場惡夢!唉。。。」

我落完樓梯,行返去前台。


表哥喺度玩緊手機。

睇黎客人仲係唔多。。。



見到我返黎之後,表哥緊張的問。

「喂,點呀點呀?傾咁耐嘅?」



「吓,冇。。。呀,好快傾完咗啦,我。。。去咗爆石咋嘛。」

「咁你同風姐傾咩黎呀?」

「冇。。。我咪求其咁hea應佢囉。」

「叻仔!咁樣就啱喇,咁佢有冇屌鳩你呀?」

「冇。。。我屌佢就有!」



仆街!!!一時口快快添!

我頓時好似wtsapp嗰隻掩口馬騮嘅emoji咁。





而表哥,就擺出一副不敢相信嘅表情。。。




「你咁夠薑呀?!愈黎愈叻仔喇!!!你屌得佢好甘呀?」



呼。。。表哥get到我用口屌風姐。。。

「哈哈。。。可以咁講嘅。。。我都屌到佢幾甘。哈哈。。。」



依個時候,穿住水手服嘅小嵐,走了過來。


我有啲羞愧得不敢直視佢。


「你地。。。傾緊咩呀???」

「冇呀。。。哈哈!啱先阿邦佢屌咗風姐呀!」

「喂!!!唔好講呀!。。。」

「吓???」



小嵐都係一副不敢相信嘅表情。

「阿邦。。。你鬧風姐黎呀?」

「吓。。。係呀。。。」



表哥一下攬住我肩。

「叻仔!等條臭閪咁撚囂張吖嗱!做得好呀!!!」



「哈哈。。。哈哈。。。」

我只有無盡的,尷尬的鳩笑。。。



小嵐:「係呢,你地好似。。。唔係好忙咁喎。。。」

語畢,小嵐稍低頭,搓著手指。



表哥把我推前。

「明喇明喇,隨便攞去啦!」



我同小嵐瞄一瞄對方。

然後小嵐羞澀的笑笑。


望住小嵐,我心諗。

唉,我已經係。。。一個玷污咗嘅男人。。。




小嵐拖住我手,再同表哥講。

「咁我地傾下計,阿邦一陣就返黎。」



表哥揚揚手。

「得啦得啦!去去去。。。唔駛咁早返架喇!」



小嵐笑笑的點頭,再拖住我離去。

小嵐拖住我走。


似乎,佢都留意到我,心不在焉。



「阿邦呀,咩事呀?係咪風姐搞到你唔開心呀?」

「吓。。。冇事呀。」

「係呀?。。。」

「嗯。」

對唔住呀小嵐,唔可以同你講。。。




我倆走到樓梯口。

由於小嵐條裙好短,佢行上樓梯時。

白滑幼嫩嘅大腿十分養眼。

我忍唔住偷望。



點知,望望下。。。

我突然醒起,風姐掀高條西裙嘅剎那。。。

即時成個人打咗個震,偷窺嘅欲望都隨即減退。

唉,睇黎風姐已經成為咗我嘅陰影。





我同小嵐,上到3樓,入咗一間偏內的房間。



我倆並肩坐在按摩床。

「係喇,小嵐,你搵我,咩事呀?」

「吓。。。冇呀,我想。。。上堂囉。」

「上堂?」

「嗯。」



小嵐羞澀的,做出一個套弄的動作。










今次。。。仆街喇。


「um。。。唔駛啦,小嵐你而家都好叻啦。。。」


「唔係呀,我覺得,仲有好多野可以學架。」

「吓,其實,冇乜野學架喇。」

「唔係喎,阿邦你講過,有成二百幾種手勢架喎,仲話想學晒要兩年嘅。」

「吓?!我有講過啲咁嘅野?」


小嵐點點頭,雙眼圓滾的望住我。

「嗯,係呀。」



我望望下面嘅細佬。。。

啱啱同風姐,激烈嘅苦戰,已經令巨龍元氣大傷,仲未回復到。。。

巨龍唔能夠挺起,又點樣教小嵐喎。



最重要嘅係。。。

起唔到機。

我怕小嵐會知道我啱啱用過黎,會懷疑我。


就算小嵐信得過我。

但我咁後生就唔可以起機,我怕佢會當咗我係虧佬。





點鳩算好呀。。。


「啊,小嵐呀,你有冇帶嗰碌青瓜呀?」


「你係話。。。第一次教我用嗰支Gel?」

「係呀係呀,你有冇帶呀?」

「吓,但你唔係話。。。用嗰支教唔好咩。。。」



小嵐露出壞壞的笑容。。。



如果我唔係風姐!我一定已經除咗褲喇!!!!!



「um。。。我諗諗下,好似用嗰支會好啲,我可以專心啲吖嘛。哈哈。。。」

我已經數唔清,依個係我對小嵐講過嘅,第幾個謊話。



「嗯。。。係咁呀?但係。。。我今日冇帶。。。」

小嵐扁起小嘴。



「咁呀。。。咁不如下次先啦。。。」

「阿邦呀。。。」



小嵐走近我,然後將手放到我的大腿內側。。。

臉又哄得我好近。




「阿邦呀,不如用你嘅吖。。。」


如果平時。。。


我一定已經扯到定海神針咁!!!

但係。。。依一刻,我竟然仲未起機。。。

啊呀!!!!




我耷低頭,拒絕咗小嵐嘅索吻。。。



「阿邦呀。。。你做咩事呀?你唔開心呀???」

「我。。。。。」



點好呢,點樣拒絕小嵐呢。。。




「我。。。今日唔想教你呀。。。」

「點解嘅?」

「因為。。。因為。。。我唔鐘意咁樣教你。。。」

「吓?」




依一刻,我突然諗到一個方法。。。


「我。。。唔想!我唔想再教我女朋友打飛機呀!!!」




空氣突然凝結了。。。

小嵐預料唔到我咁答,錯愕的望住我。



我。。。接著道。

「我係一個男人黎架。。。要我教自己嘅女朋友,點樣去服侍其他男人。其實。。。」

「其實。。。」

「其實。。。我個心。。。會好痛。」




我唔知,點解講講下,會變咗咁。。。

但係,其實依段說話,都係我心底話。




「對唔住呀,阿邦。。。」

小嵐的語氣,瀰漫著悲傷。

唉。。。搞到小嵐唔開心添。。。

我真係依個世界上,最on9嘅男人!




「啊。。。小嵐。。。我唔係咁嘅意思架。」

小嵐扁起嘴,眼眶閃起淚光。




「係我唔啱。。。我冇諗到。。。你感受。。。對唔住呀阿邦。」



說完,小嵐的淚水,瞬間的在兩邊滑落。

我個心,扭作一團的痛。

我將小嵐擁入懷內。


「對唔住!對唔住!對唔住呀!!!小嵐,我一定係痴咗線,先講埋啲咁嘅野,你唔好喊啦。。。」



小嵐在我耳邊啜泣,每一下啜泣聲,都令我個心痛一下。

「嗚嗚。。。對唔住呀。。。阿邦。。。對唔住。。。」



小嵐把臉龐堆到我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我感受到,眼淚濕透進我肩膀的衣服,亦濕透進了我個心。



我撫摸住小嵐嘅頭。

究竟要講咩氹返佢好?

我同自己講,我要一直都攬住依個傻妹,永遠唔要失去佢!!!



喊喊下,小嵐都摟住了我。

然後,哭得更厲害。。。




「小嵐呀,你之前咪畀個3個願望我嘅。。。」

「嗯。。。」

「第一個,我就要咗你陪我食宵夜啦。」

「嗯。。。」

「我諗到第2個願望要咩喇!」



小嵐啜泣兩下,應道。

「要。。。要咩呀???」



我摸摸小嵐頭。

「我要你!永遠都同我一齊!」



小嵐聽到後,稍稍停止了哭泣。

佢將臉龐,抽離開我肩。

再定神的望住我。



個傻妹,喊到眼又紅,臉又紅。

可愛得黎,又令人心痛。

「哼!唔制呀!!!」



聽到後,我溫柔的笑笑。

「冇得你唔制!你係我架喇!哈哈!」



我朝著她仲扁住嘅小嘴,親吻下去。

小嵐擦擦眼淚,別過頭。

「哼!」



我用手,從小嵐下巴向上,按住佢嘅臉頰。

櫻桃般的小嘴,隨即嘟起。

我再親吻她。



小嵐仍然唔配合,再用嘟起的嘴,不清不楚的道。

「嗚。。。嗚。。。唔錫呀!冇啦啦整喊人地!!!」



「哈哈。。。對唔住啦!Sorry!我錯喇!唔好嬲啦。。。」

我再嘟起貪婪的嘴。。。



小嵐用雙手捂住嘴巴。

「唔錫!唔錫呀!」



想反抗???

我用雙手,試圖拉開佢雙手。

點知,個傻妹好鬼大力,頑強的抵抗。




睇黎要出絕招喇!。。。


我偷偷地,用手吱佢條腰!


小嵐啊的一聲,並展露出笑容。。。



小嵐她淚眼汪汪嘅笑容,係只應天上有嘅美景。



我順勢將小嵐,按到床上。

再向佢發動強吻攻勢。

小嵐先是緊閉著嘴,不肯合作。



但我再吱佢兩下。

然後襯佢笑嘅時候,吻吮佢嘴唇。



這樣的對抗,持續了一會。。。

然後小嵐開始閉起眼,用手摟住我的頸項。

用舌頭回應我。。。




我同小嵐,維持住男上女下嘅姿勢,吻了很久。。。

我感覺到,本來被打敗了的巨龍,都拋開了束縛,重拾堅挺!


我同小嵐熱吻得咁上下。



我感覺到,我地兩個都愈來愈激動。。。

「嗯嗯嗯。。。阿邦呀。唔好啦。」


小嵐稍稍推開我,但我仲未冷卻到自己。

「吓。。。但係我。。。」


小嵐佢皺住眉咁,用雙手向我打咗個交叉。

「唔好啦,依度咁唔穩陣,陣間畀人見到咁點算呀。」

「咁。。。咁鍚多陣得唔得?」



小嵐露出暖烘烘的微笑。

「嘻嘻。。。好啦,鍚多一陣啦。」

小嵐伸出一隻食指,放在臉頰旁。



我慢慢將嘴唇靠近。


「我再沒勇氣向你。。。」電話鈴聲響起。


屌,邊撚個!?



我向小嵐尷尬一笑,然後拎出手機睇。

原來係死mk妹,紫繞!

諗返起,如果唔係佢亂咁黎。。。我就唔駛同風姐發生場咁嘅惡夢。。。



我帶住怒氣咁接聽電話。

「喂,點呀?!」

「喂。我驗咗支水喇,原來嗰支唔係迷姦水,係春藥呀!」

「哦,我知啦。」

「你點知架?」

「冇,估估下咋。」

「挑。咁而家點呀?」

「um。。。」



如果,而家再用依個方法逼走風姐。。。

而風姐條仆街一個惱羞成怒,爆晒我同佢嘅事出黎。。。

咁咪大撚獲?!!!!

咪喇,等我同風姐傾兩傾,探下佢口風先。



「um。。。不如等我同風姐傾下先。。。」

「喂喂喂!唔講住!我見到John哥,等我同佢講!!!」



仆街!!!!!!



「喂!咪呀你!喂喂?」

「。。。。。。」



未聽我講完,紫繞已經收咗線。


睇黎,連耶穌都阻止唔到,紫繞向John哥告御狀。。。

唉,唯有聽天由命。。。


「阿邦呀。。。咩事呀?做乜咁嘅樣?」


小嵐不解的望住我問。


「吓。。。冇呀。。。」

我彷彿抽空咗靈魂咁答。。。


「阿邦呀。」

「嗯?咩呀?」

「你。。。我覺得,你成日都好似。。。有野唔同我講咁嘅。。。」

「吓?」



我望向小嵐。

小嵐佢眼神有點落莫,不看著我。



唉,我都好想將我所有野同小嵐分享。

但依壇野,你叫我點樣開口。。。



「小嵐呀。。。我。。。」

小嵐望向我。



「我其實。。。」

我仲係唔知講咩好。

「我。。。。。」



「阿邦,我都係出返去做野先喇。」

「吓。。。哦。。。」

都好嘅,我始終開唔到口。。。



「拜拜。」

「拜拜。。。」


同小嵐揮手告別後。


我獨自留係房內,開始諗野。



我實在有好多事,冇向小嵐坦白。

多到連小嵐都察覺到我嘅隱瞞。

啲人成日話,情侶之間最緊要就係真誠。。。

唉,我真係一個差得離譜嘅男友。



仲有。。。

唔知紫繞佢,會點同John哥講。。。

又唔知John哥會點樣處理?

如果風姐佢,真係將我同佢嘅事,爆咗出黎嘅話。

唔知小嵐、Jessie會有咩反應呢。。。

唔知我可以做啲咩去補救呢。。。




唉。。。愈諗愈苦惱,而且唔會有答案。


坐咗陣,我落返去前台開工。




成程我都冇乜心機。。。

但係當表哥望向我嘅時候,我就以笑容相對。

我唔想連表哥都慰問我。



冇幾耐,我收到紫繞嘅電話。

我行埋一邊傾。




「喂。。。」

「喂!我同John哥講咗喇。」

「咁。。。John哥佢點講?」

「John哥話,遲啲會搵老細傾計。」

「係呀。。。」

「仲有呀,我跟住再追問佢,會唔會炒咗條臭閪?John哥話有機會。」

「哦。。。咁。。。」

「做咩呀?你好似唔多妥咁嘅?你唔開心咩?」

「唉。。。開心唔落。」

「做乜鳩啫你?咩事呀?」

「冇野喇,係咁啦。」



今次,我冇等紫繞佢答話,就收咗佢線。



當我轉面,諗住返埋位嘅時候。

我撞到Jessie。


「喂,咁啱嘅!」


Jessie拍一拍我膊頭,開朗的向我打招呼。。。


我堆起勉強的笑容。

「哈哈。。。Hello,咁啱嘅。。。」


Jessie佢,帶點疑惑咁望住我。

「阿邦,你唔開心呀?」



我愣一愣。

咁都睇得出?我明明笑住架喎。



我:「冇。。。冇呀。」

「阿邦,咩事呀?」



依一刻。。。

我其實,好想即刻攬住Jessie!

將我今晚發生嘅所有野,和盤托出。

將所有嘅負面情緒,通通釋放晒出黎。




但係,我唔能夠咁做。。。

有人話,男人之所以較女人短命,係因為男人壓抑更多的情緒。。。




「哈哈。。。我冇事喎。。。」

我繼續啞子吃黃蓮,有苦自己知。。。



而Jessie佢,個樣開始認真,雙手交疊於水手服的胸前。

「我睇得出你有事嘅!仲唔快啲同我講?!」




一再被Jessie睇穿的我,開始有點激動。

我感覺到,情緒快要決堤。。。

Jessie,求下你唔好逼我。。。




「我真係冇野,我去做野先喇。」

「阿邦。。。」




我冇理會Jessie。

轉過身,徑自行返去前台。

而Jessie佢冇跟過黎。


我返埋位,繼續工作。



過程中,表哥依然沒有察覺出我不妥,佢比較關心今晚應該買咩波。

枉我同佢由細玩到大。。。



相反地,Jessie佢。

次次都能夠將我一眼睇穿。。。


可能因為咁,所以我知道喺佢面前,我所有嘅偽裝都係徒勞。

我索性做返自己。

依種感覺,好難得喺女仔身上得到。



而面對小嵐時。。。

我會刻意咁,表現得堅強同硬朗。

咁樣,反而冇喺Jessie面前咁自在同舒服。




唉,有時我都會諗,其實Jessie係咪更加好嘅女朋友之選。。。。。


臨收工前,我wtsapp小嵐。


問佢,係咪送佢返屋企。


但小嵐話紫繞約咗佢去食宵夜,唔駛等佢。。。


我心入面,其實有少少興幸。

因為今晚實在發生咗太多事,我好想一個人靜下,早啲返屋企。


收工之後,我拒絕埋表哥宵夜嘅邀請。





我一個人,走在旺角街頭,慢慢咁行去巴士站。

我心情放空,乜都冇諗。。。

或者係話,我乜都唔想再諗。



「咔嚓。」

一下清脆嘅快門聲,將我抽回現實。


咩事咩事?我東張西望,做乜撚野??



只見,旁邊的Jessie,放下單反相機。



「哈哈,影到晒啦!仲話冇唔開心!」

Jessie穿著一貫的白Tee,短牛仔褲,很清爽。



我嘆出一口氣。。。

「我。。。。。」

事到如今,或者同Jessie講出黎,會令我心釋懷少少,冇咁辛苦。



但係Jessie正翻閱相片,好似未留意到我想講野。



「吖,阿邦你。。。估唔到都幾上鏡喎。」

「係咩?畀我睇下吖。」



被影嘅人,要求睇返張相應該好合理吧。

我走過去,望向Jessie的相機。


螢幕顯示的,是一隻粉紅色,流著淚的豬公仔。


我沒好氣的望住Jessie,假笑幾聲。

「哈。。。哈!」



Jessie莞爾一笑。

「嘻嘻。。。好似你呀。。。」

「唔似囉!似你就真!」

「哈哈,我有咁得意咩?」


Jessie模仿隻豬,整咗個扁嘴嘅喊樣。

睇到我,忍唔住笑出黎。


「笑返喇!」

Jessie指一指我,淘氣咁笑。


「係呀係呀,叻喇你!」

「嘻嘻,係幾叻架。」

「車!」


我扮嬲咁,繼續向前行。

Jessie走到我身旁,與我並肩走。



「阿邦呀。你。。。一個人嘅?」

「哦,係呀,小嵐話陪紫繞,我咁今日又有啲攰,咪返屋企囉。」

「哦。。。係呀。唔。。。算啦咁。」

「算?咩事呀?」


只見Jessie佢頭耷耷咁,有口難言。


「做咩事呀?」

「冇呀。。。有啲野想搵你幫手。」

「哦?咩事?」

「唔。。。你應成咗我先吖!」


我隨即需手另頭。

「吓,我冇錢架,你搵安信兄弟啦。」

「安你個頭咩!我都唔係問你借錢!」

「係呀?咁你想我幫你做咩?」

「總之,好小嘅事啦!你應成咗我先啦!」

「但係。。。」

說好的,早啲返屋企喎。



Jessie一下撓住我隻手,扯住我行。

「唔準諗呀!我唔理!我氹返你笑,你一定要幫我架喇!」

「吓。。。咁好啦。」



Jessie扯住我,行返出彌敦道,往尖沙咀方向行。。。


喺行緊嘅途中。


Jessie一直拎住部相機周圍影。

在街店上的貓、推紙皮的阿婆,色彩班爛的高樓大廈,通通都被Jessie攝入相機中。


我拍拍,正忙著捕捉影像的Jessie的膊頭,問。

「Jessie,你平時放工,都係咁周街影架?」

「唔係架。。。今晚想影多啲啫,遲啲去到外國,就冇得影架喇。」

「哦。。。」



係喎,Jessie遲啲會出國。。。

我續問。

「咁。。。你諗住會幾時去呀?」


Jessie放下相機,睇睇相片。

「嗯。。。我估兩個月之後啦。」

「吓,係呀。。。咁以後仲有冇得見你架?」

「唔知架,可能我一下畀人發掘咗,長居外國架喇!哈哈。」

「。。。。。」


一想到,以後要同Jessie相隔異地,我亦難掩傷感之情。

Jessie瞧瞧我。

「嘻嘻,講笑啫,應該去4年左右啫。」

「4年呀?都好耐。。。」

「嗯。係架!4年之後,我可能已經老到,你唔想同我講野添!」

「唔會囉,你都傻嘅。」



Jessie開朗的微笑,用手撥一撥,被風吹亂的髮陰。



無論幾多年,幾多十年。。。

Jessie永遠係我心入面嘅女神。


此時,我瞧到不遠處。


有個紥住孖辮的小妹妹,正拖住爸爸過馬路。

小妹妹左搖右擺,很用心的走每一步。

畫面可愛得,令人心裡泛起暖意。


我向Jessie,指指個小妹妹。

「Jessie呀,不如影下個妹妹吖。」

「咦,好呀。。。好得意呀。。。」


Jessie將鏡頭向住小妹妹。


小妹妹自覺的展開,燦爛的笑容。

笑容甜得,令人心都溶化。


儘管我沒看到Jessie的鏡頭,但我知道,依張一定係好靚嘅相。



「畀我睇下吖。」

「嗯。」

果然,Jessie完美捕捉了,小妹妹最可愛的一剎。



「影得好好呀!」

我豎起一隻大拇指。


「嘻,咁。。。都係多得你提我,去影個妹妹啫。」

「係架,我個人,係好有美感同修養架。」

我自信的抬起頭,挺著胸。




Jessie展起溫暖的微笑,點點頭。

「咁。。。搵你幫手就啱喇!」

「嗯?」


Jessie把鏡頭蓋,蓋住咗相機鏡頭。


然後拉住我,走進油麻地內街。

這裡有著一幢幢的舊樓,燈光都不太充足。



「喂?入黎依度做咩呀?不如出返大街啦。」

「冇呀,依度有間影樓,我想上去。。。」

「吓?但係咁夜啦喎,間影樓仲未閂咩?」

「閂咗架喇。所以咪要你幫手囉。」

「吓。。。」


唔通。。。

Jessie,要我同佢去爆格?

吓?搵我去爆房,仲可以啫。

但係爆格,好似唔係咁好喎。。。



Jessie拉住我,黎到一幢舊樓的大門鐵閘前。

Jessie從鐵閘縫間,往裡看。

我都望入去。



果然!

「天下看更,一樣瞓!」

更亭嘅阿叔,正撓住雙手,睡得正香。



然後,Jessie輕輕力的,試圖推開鐵閘。

但係鐵閘關得緊緊,要用鎖匙先開到。



Jessie轉過身,向我輕聲說。

「阿邦。。。我用卡片開閘,你幫我睇住個看更叔叔有冇醒吖。」

「吓。。唔好啦。。。你日頭再黎影咪得囉。」

「唔得架, 日頭影收好貴架嘛,我諗住影幾張啫。」

「但係好危險咁,無謂啦。。。」

「嗯。。。唔危險架,有咩事即刻走囉。你幫下我啦。。。」




依個世界,總有一些人,要求你幫忙的話,你永遠無法拒絕。

對我而言,Jessie係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