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我去咗“機場”打工: 十一
「雪雪……… 呼…呼…… 雪雪雪…」
其實，有道門隔住，跟本聽唔到聲，啲聲只係我幻想出黎……
風姐被阿亮品鮑嘅表情，就好似啲西洋咸片中嘅鬼婆咁樣，合埋眼，頭迎天，不時會極享受地啊啊聲咁嗌。
而且風姐隻手，仲一直死命咁，撳住阿亮個頭，窒埋去自己隻大毛蟹度。
唉，我估，就算阿亮依一刻斷氣，風姐都唔會放返佢出黎……
「喂呀，我地睇完未呀… 你地男人係咪咁鍾意睇依啲……」小嵐皺著眉頭。
「唔係呀，我都覺得核突嘔心，走喇。」其實… 我有啲想睇落去。
臨走前，我再望一望入面，確認阿亮仲有反應，唔駛幫佢報驚，我先離開。
撐住啊！！！真正嘅“閪面”阿亮！！！！！
行嘅途中，我問小嵐。
「咁… 我地今日仲教唔教？」
「um……我冇乜心情喇。不如，聽日先啦。。。」
「你今日唔駛按摩？」
「要呀… 但係，就排最後…」
小嵐講完，頭耷耷咁。
「咁…… 你有冇諗過，點解你會成日被人彈鐘？」
依個時候，小嵐停低咗腳步，眼泛淚光。
「我都知道少少嘅。有個… 有個客話我個樣… 好似死爸爸咁…」小嵐有點想嗚咽。
死啦！點氹返佢好。
「um… 啲客口臭啫，遲啲有我教你，你肯定會脫胎換骨！」
「嗯，我旨意晒你架喇！」
小嵐又再淚眼汪汪的看著我，眼神中，帶有期盼的眼神。
我想起，原來我從來都未畀人指望過。。。
由細到大，我聽得阿爸阿媽，講最多次嘅，唔係乖仔、食多啲、著多件衫。。。
而係。。。。。
「做少少野都做唔到！」
依句說話有如利刃，不論在我小學，輸掉比賽後，還是中學，考公開試後。
它，都會毫不留情的刺進我心。
所以，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己，就算怎樣努力，都不會被人肯定和讚同。
但依一刻，我望住小嵐，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神。
我第一次感到，一種非我莫屬的使命感！
我一定要，將我引以自豪嘅打丁技術，毫不留手的傳授畀小嵐！
小嵐：「咁… 我落返去先喇！」
「嗯！」
看似簡單的分別，但我心入面都有萬般不捨。
獨自落返更衣室，見到表哥同發仔都如常地做緊野。
我諗過爆唔爆啱先嘅見聞畀佢地知，但我知道，一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怕牽連太大，所以暫時唔好講住。
「喂，我返黎喇。」
表哥：「點呀？搞掂晒？」
「嗯！搞掂！」
發仔走來，道：「咁你駛唔駛抖抖先？」
我擠出所餘無幾嘅老鼠仔，道：「我得喎！」
表哥：「得喇得喇，收返埋佢啦，你唔瘀，我都覺得尷尬！」
如是者，我地開始返工作。
一路開工，都好平常。
直到，兩個身影，走進更衣室。。。。。
竟然，長髮黑超怪人，同埋個正常青年，今晚又再黎過！
佢地行到入黎，一邊除衫，一邊傾計，而我同表哥就負責幫佢地開Locker。
黑超怪首先出聲。
「點呀？係咪食過返尋味先！」
「少少啦…」青年應道。
黑超猥瑣的笑，道：「點呀？今晚有冇話想揀咩類型嘅囡囡呀？」
「我…… 我想揀返尋晚嗰個。」
我記得，尋晚負責招呼青年嘅，係我間接安排嘅Jessie。。。
黑超怪：「哈哈… 你唔係吓嘛？咁快就沉船？啱啱上手，梗係試多幾個唔同架啦！」
青年臉色，有點羞澀的，道：「我發覺，尋晚之後，我好似有啲，掛住佢。。。」
吓？？！！！
我同表哥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此時，黑超怪收起歡容，道。
「喂，你唔好呀，你堂堂公司太子爺黎架嘛！依到啲囡，好cheap架咋，極其量只係夠資格同你打飛機架咋！你千祈唔好嘥時間，喺依啲囡度呀！」
我聽到依句，立即無名火起！
依個黑超核突怪人，唔只侮辱緊Jessie，仲侮辱埋小嵐！！！
表哥係隔離，好似feel到我嘅怒火，即刻走到我背後，幫我捏肩，示意我放鬆…
而青年，都一臉認真起上來，道。
「你可唔可以，唔好亂咁侮辱人！」
他們之間的氣氛，隨即變得尷尬起來。
黑超怪露出嘍囉的笑容，打圓場道。
「唔好意思呀，我口臭。我掌嘴。」
黑超怪語畢，輕力掌嘴，睇落真係好擦鞋仔。
黑超續道：「其實你都好嘅，有個啱心水嘅。你知唔知呀！我尋晚嗰個呀！啲服務真係完全唔掂！個樣又乸埋一舊咁。畀我話兩句，仲流埋馬尿添。哈哈… 你話抵死唔抵死？」
原來！！！就係依個黑超怪，話小嵐死老豆咁樣！！！！！
唔得！我要為小嵐，做返啲野！！！！！
我睇住黑超怪，拎住條毛巾，哼住歌咁行去沐浴間，愈睇我就愈激氣。
我同表哥講，我要出出去。
啱先幫娟姐攞落黎嘅毛巾入面，有一部分，係用過嘅，有精嘅毛巾同浴巾。
我拎住個鐵夾，係當中，快手夾咗條浴巾。
然後，再靜靜雞，將條浴巾，同黑超怪掛喺出面嘅交換。
我知我咁做有啲賤，但係黑超咁樣對小嵐，我一定要為小嵐出返啖氣！
黑超佢哼完歌，從沐浴間行咗出黎。
佢首先戴返副超，遮住佢對豆豉眼。
然後，佢拎起條浴巾抹身……
睇落，黑超怪絲毫冇發覺到唔妥，好平常咁抹身。
但係，抹完身後，佢竟然，滿心歡喜咁… 索咗條浴巾幾啖。
我望到眼都定埋。。。
黑超怪對條浴巾，又攬又摸又聞。
依個黑超怪，比我想像中變態。
黑超終於依依不捨咁，拋低浴巾，換上休閒服。
佢臨離開時，望到我一眼。
我身都僵硬埋。
然後，佢暗暗比了一個加油手勢，仲嘴嘟嘟咁。
我… 打咗個，自出生以來，最強烈嘅冷震。。。。。。
幫完小嵐報咗個，冇乜效果嘅仇之後，我一直心不在焉咁工作，我一直等緊佢兩個返黎。
我已經冇再諗住個黑超怪，我反而… 諗緊個青年。
佢睇落，好似真係對Jessie幾有意思，如果佢真係搵返Jessie。。。
良久，差唔多落場時，佢兩個落返黎。
只見，青年全程頭耷耷，冇乜心機咁，而黑超怪都唔敢打擾佢，冇乜出過聲。
換衫嘅時候，青年放下一張一百蚊，就離去了。
唔知點解，我有種感覺。
依次，係最後一次見到佢。
收工前，我同表哥發仔，把銀箱入面嘅錢攞晒出黎。
我不好意思地說。
「我唔分喇啲錢。今日我都冇乜貢獻。」
表哥發仔聽完，他們對望咗下。
然後發仔開朗地搭住我肩膀，笑住道。
「傻啦，有乜所謂！以後仲大把時間拍住上，遲啲落力啲咪得囉！」
表哥點頭贊成。
我內心好感動，遲啲一定要努力啲爭取貼士！
搞掂晒啲野後，表哥話一齊行，但我今晚，想等一個人。
與表哥發仔分別後，我站在角落。
不久，小嵐又是以一身青春可人的打扮，走出大門口。
我很想走上前，再與她在黑夜中的鬧市漫步，但不行。
因為我今晚等待的，是Jessie。。。
隔咗一陣，Jessie從大門口行出黎。
今晚Jessie同樣著住牛仔熱褲，而上身就是一件白恤衫。
雖然沒有展露逼爆身材，卻另有一番味道。
只見Jessie，冇乜心機咁撳咗下手機，之後向前行。
我迎面走上前，我很心急，好想知Jessie有冇見返青年？
我正欲開口。
點知，Jessie二話不說，一下子。。。拖住我手臂。
然後，扯我去到隔離嘅後巷邊。。。。。
吓？搞咩啊？！
甜，唔是咁樣加的！！！
我：「做… 做咩事呀？」
Jessie沒有回應我，望望出面，然後拉住我，行出後巷。
Jessie一直冇同我講野，只管拉著我走。
情況就好似，家姐拉住細佬行，而唔理細佬嘅提問咁。
喺走嘅過程中，我周不時望望，Jessie跑動時的衣領。。。
我地又躲進到一後巷街角。
我趁著空檔，問。
「咩事啫？？」
Jessie緊張豎起食指：「殊……」
此刻我地面對著，距離很近。
我望住Jessie，而佢沒有望我，佢好專注咁從牆邊，盯著出面。
而我，就偷偷地，望入佢白恤衫內嘅風光。
Jessie內裡著住白色平面嘅Bra，托住嘅乳房，依然白晢柔軟。
望到人，好想中個頭入去。
我不其然，諗返起尋晚同Jessie，不停互換主客嘅攻防戰。
我心跳又開始狂跳，細佬亦誠實起上黎。
「你… 望緊乜啫？」我弱弱的問。
Jessie瞧一瞧我，然後繼續望住出面，道。
「哼！咁你又望緊乜呀？」
屌！被發覺了。
「冇… 冇呀，冇望野呀。」我把眼光亂拋。
Jessie指一指出面，示意我看。
我另過頭，循著她的眼光，望出去。
原來，Jessie喺度監視緊。。。。。。。風姐？？！！！
風姐正喺一棟舊樓下，東張西望，似喺度等緊人。
唐樓有個閃著橙光嘅招牌，寫住“好日時鐘酒店”。
風姐望多兩眼，都見唔到要等嘅人，跟住佢就轉身入咗去。
不久，另一主角登場！就係閪面阿亮。
Jessie顯得很驚訝，而我就沒太大反應。
阿亮停低望望手機，然後都入咗同一幢唐樓。
估唔到。。。風姐會咁飢渴。
返工已經黎咗一獲，而家放咗工，都唔畀阿亮抖下。。。
唉，真係戥阿亮辛苦。
Jessie恍然大悟的道：「哎呀，佢地原來真係有野架。。。」
我心諗，少年，你太年輕喇。。。
我淡淡然道：「係喎。。。。。」
Jessie有點不解咁望住我，道。
「你點解好似冇咩反應嘅？」
「唔係... 我反應遲頓啫。吖！係呢，點解你會知嘅？」
「冇呀。。。有個姐妹收到風，話佢地會黎依度依泣，但個姐妹又唔敢黎，咁我咪黎睇下囉。我原本都唔信，點知真架喎！」
「乜你咁八架！」
Jessie皺皺眉，自白：「哼！你唔知咋，依個阿亮好衰架，成日以為自己係經理，點我地做野。有時呢，仲會借啲意摸手摸腳！所以我地都好憎佢！」
我隨即收起，本來對阿亮嘅敬意。。。
我：「咁。。。你知道咗，都唔做到啲咩架啦。」
Jessie：「咁又唔係呀，知道咗佢地嘅野，起碼叫做有啲籌碼。哼！睇佢仲敢唔敢咁過份！」
但我想到，阿亮份人咁陰濕。。。如果畀佢知道，Jessie知佢嘅啲野，會唔會對Jessie不利架。。。
我有點擔心起來。
我道：「用黎要脅人架。唔。。。好唔道德啫，唔好周圍講好啲喎。」
Jessie昂然道：「哼！睇下點啦！佢做初一，我地做十五咋嘛！」
依個時候，我突然想起。
看到一男一女入去時鐘酒店，有啲似《頭文字D》中嘅橋段。
我打趣道：「Jessie，你有冇聽過。神都係人，不過佢做到啲，人做唔到嘅野，所以佢就係神。」
Jessie笑了，大約明白到我想講乜。
我續道：「咁大部分人做嘅野，神間唔中，都會做下嘅。。。」
Jessie笑住講：「所以佢地就入咗去喇！哈哈。。。」
Jessie再次展露出，爽朗的笑容。
望住佢，佢嘅笑容真係好神奇，會令人舒暢得，自然地卸下所有防備。
這樣和Jessie姐說笑，很開心。
Jessie笑得很盡興，笑到輕搥了我幾下。
我扮痛地說：「你做咩打人呀？」
Jessie：「打人？我打飛機添呀！」
我同Jessie又一次開懷地笑。
樂極忘形的我，衝口而出一句。
「哈哈，咁你又真係幫人打。。。。。」
語音剛落。。。我額頭，流出一滴冷汗。。。
雖然收得切口，但係。。。Jessie咁聰明，一定會估到我想講乜。。。。。
我心入瘋狂怪責自己！！！唉！黃啟邦！你唔識講笑，就收下嗲啦！！！！！！
唔知Jessie，會點反應呢。。。。
我難為情地，望一望Jessie。
只見，Jessie停止了笑容。。。。。
Jessie默默地，望著側下方，沒有說話。
我緊張到，頭頂發顫，汗冷直標。
點算好呀…… 原本Jessie仲笑得好開心，而家搞成咁。。。
我不斷地點頭致歉，道：「唔好意思，唔好意思呀！我冇心架，你唔好嬲啦… 對唔住呀…」
而Jessie依然沒甚表情，只見她一語不發，轉過身去，背著我走。
死喇！今次真係好大獲！！！！！
我衝去，走到Jessie面前，道。
「對唔……住…呀？？？」
望向Jessie，她正笑得眼都瞇起來。
「哈哈哈哈，你搵次唔好中計得唔得呀？！」
我尷尬傻笑著……
「乜你… 唔嬲我咩？」
「車，有咩好嬲啫，你講事實咋嘛。我的確係幫人打飛機架。」
「um……」
Jessie瞧瞧旁邊，一間燈火通明的小食店。
「你… 請我食串魚蛋，我就唔嬲啦！」
「咩呀… 你都話冇嬲咯。」
「咁…… 你請唔請吖？！」Jessie耍狠地望住我。
「請……」
平時我好少喺旺角買小食，因為價錢多數都貴啲。但今次為咗氹Jessie，我只好就範。
Jessie一邊滋味地食魚蛋，一邊與我並肩走著。
襯Jessie吃得正爽，我又問。
「乜你… 真係唔介意咩？」
「唔介意呀。」Jessie一貫爽朗。
我想起小嵐，佢幫人打丁時，一定係介意自己嘅工作，先會苦埋口面咁樣。
「你睇得咁開嘅… 好多人，都唔係咁睇法。」
Jessie一口氣，往嘴裡塞了數粒魚蛋，正忙著嘴嚼。
等她吐完後，才答話。
「依個世界嘅運作，就係一班無聊人，服侍住另一班無聊人架啦。點樣服侍，又有乜所謂喎。」
我聽完依句說話，好似明又唔係好明。
「其實，只要當佢，係普通嘅服務業咪得囉…」
「但係… 都可以做其他服務業嘅啫。」
Jessie想了想，再道。
「我呢… 想去一個地方，你得唔得呀？」
「嗯… 好呀。」
Jessie與我，走到馬路旁。
她揚揚手，截了一架的士。
落咗的士後，我同Jessie走在尖東海旁。
這裡的空氣很清涼。
海風不問情由的吹來，很輕很輕的刮過肌膚。
眺望對岸，是令人嘆美的夜景。
沿著海旁走，真的很心擴神怡。
走走下，Jessie停下腳步，倚著扶手面海，沉靜地感受著海風。
我：「點解，冇啦啦黎海旁嘅？」
Jessie：「而家冇咁多人嘛，我平時好鐘意咁夜黎。」
我倆一陣沒話，只是望著海。
Jessie從口袋中，攞出手機，劃了幾下，遞過我面前。
「你覺得影成點呀？」
螢幕中，是一幅黑白色的維港夜景照。
我：「唔錯呀。」
Jessie：「我影架，你掃落去睇吖。」
我繼續掃，發覺Jessie影嘅相，全部都係黑白色，但主題就每張不同。
有鬧市中的貓、果欄旁的女孩、紋身師傅的工作等等……
每一張都很貼地，而且是我們平日難以注目的剎那。
「影得好好，我好鍾意呀。」這不是奉承，是我由衷的讚賞。
「多謝你。」Jessie窩心的笑，她撥一撥，被海風吹亂的髮陰。
我問：「你好鍾意影相架？」
「嗯，唔只鍾意，我夢想係做攝影師。」
「真架？」
Jessie眺望夜景，道。
「嗯，我畢業之後，做過幾年野，直到… 我廿五歲嗰陣，我突然覺得，原來二字頭好快就過咗一半，我想做返啲我夢寐以求嘅野。」
我：「你… 係指打飛機？」
Jessie反一反白眼，再敲我個頭，接著道。
「傻仔！都話做攝影師咯！我喺度返工，係因為我想蓄筆錢，之後去外國學攝影。所以，我連最鍾意食嘅魚蛋，平時都唔捨得買。」
「哦… 原來係咁，你好叻呀！！！」我比了一個手指公。
「哈哈，多謝！咁你呢？」
「我？我咩呀？」我懵然。
「Come on James！夢想呀。。。」
「我原本… 想拍電影，但係我老豆話搵唔到食，所以就叫咗我讀工程。」
「咁… 你開唔開心？」
「吓？…」
確實，我一直都不太懂得理會自己感受。好多時，為咗不負父母所望，佢地講乜，我都會服從，我真係好廢。。。
Jessie見我，一時間有口難言，便打圓場道。
「啊！我都好鍾意睇戲架，你最鍾意邊個導演呀？」
「依層呢… 嗱！講明先呀，我唔係扮文青呀，我最鍾意嘅，真係王家衛，我覺得佢將人與人之間嘅距離拍到……」
我有一個怪毛病，就係每次我一講電影，都會滔滔不絕。
我今次又收唔到掣地長篇大論。
而Jessie只是默默地托著頭，盯著我，耐心地聆聽。
講到咁上下，我終於識停，道。
「唔好意思呀，有冇悶到你？」
Jessie又笑得瞇起眼。
「唔會呀，我覺得男仔講夢想嗰陣，係最charm架！」
「嘻嘻，係咩…」
我倆沒話，只是互望著。
一陣海風突然吹過，我瞇上了眼。
髮陰被吹亂了的Jessie，哄近了我。
然後，她把嘴唇，印在我的臉上。
在冷冷的空氣下，臉龐感受到的質感，顯得格外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