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以他都統級的實力加上精神力基礎要感應天罰者隊伍並不困難,小隊除了小隊長接近將軍級外其他一律只是都統級別,李魚有原力武裝加持下根本不怕,除非他們施展特別的陣法或是擁有原力武裝,可惜的是原力武裝並不是大白菜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

「李魚,這是我表弟羅蘭度。」

「你好。」

李魚甜笑之間伸出右手,先禮後兵,讓人無法拒絕的好意,但羅蘭度滿臉不屑的樣子,在他心中這個帝都來的教士怎麼看起來就像個土包子一樣,比起鎮上的晨光教士要低俗得多,這讓他生不出任何好感。





「嗯。」

他算是給了回應,小隊長見表弟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點麻煩了,他本身只是想教訓一下李魚的態度順便完成姑母的交托,他想不到家族基因這麼好,不屑的表情比自己來得自然而且更讓人難堪,這倒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表哥我先去當值,羅蘭度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對了。」

他懶得處理只好走人,李魚會心微笑,就好像在說我有心道歉你卻不識好人心的傢伙,小隊長裝作沒見到走得比風還要快。

李魚苦笑配合,羅蘭度直接了當的問道。





「你真的是帝都神學院的畢業生嗎?」

「如假包換。」

「那好,我想要進入這所學院需要什麼條件,錢絕對不是問題。」

李魚心想此人財大氣粗,一些中等教區或許也可以如此行事,但帝都他知道是絕不可能的,在教皇窺視之人帝都區所以教徒都自願成為他的眼線,可以說他一人之下絕不為過,最重要的是錢是對神明最大的褻瀆,一般都會斬立決,更甚者可會誅連家族,羅蘭度久居小鎮可能不知,但天罰者表哥總會知道吧?

「非也,小公子想入神學院只能通過每兩次的入學試,春試一般為晨光教會準備,秋試才是大眾最喜愛的神學院外院入學試。」





李魚惡補了不少神學院知識,要回答他毫無難度,羅蘭度自然有其他渠道知道李魚口中所說的資訊,他覺得李魚有心隱瞞一些,態度漸漸變得不滿。

「夠了,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知道如何在近來的秋試有必進的機會。」

果然如此。

李魚也不怕他接著說。

「你這話我可以當沒有聽過。」

「什麼?我聽不清楚。」

羅蘭度顯然是不知道教士的一些裡法律的,李魚出自李家自然知道一些上流的秘事。

「你以為神學院不知道你這種人的心思嗎?」





「天罰者其中一種任務就是審判你這種人,你覺得我跟你表哥的上司說說會有怎樣的結果?」

他的表哥只是一個小隊長接觸到的事情不多,上一次大規模的走後門事件已有上百年歷史,那時也只有忍辱負重的教皇最後一擊將所有家族壓得不得不認錯,一役讓其下兩大教會的軍力重新進入上流社會的眼光裡,嚇得各家收斂沉寂數十年,晨光教會的威嚴得以彰顯。

「你要脅我?」

「不,我只是陳述事件最壞的可能性。」

「既然話不投機,在下先走了。」

火候差不多了。

羅蘭度本身是個都統級,但一身根基鬆散只比成年人強一點,半個李魚都可以輾壓他。





「站住!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小少爺的威風與我毫無意義,難度你想殺我不成?」

李魚故意將聲線放大,羅蘭度顯然沒有發現這個小巧思,他也跟住李魚大喝一聲。

「要殺便殺,我還怕你一個小小教士嗎?」

呵呵。

黑皮與小隊成員各自在樓中扮演角色,讓路人與食客都第一時間得適羅蘭度要殺人。

「受死!」

一掌原力只有伍長級的殺傷力向李魚胸口按去,李魚裝作沒有防備被他偷襲成功的樣子,羅蘭度見一掌得手心生歹意再來一腳,一腳踢去李魚借勢向窗口方向而去。





時機把握巧妙顛峰,一腳接實他整個人向窗外飛去,撞破了會客樓的門窗後,他的包廂在最高層,以都統級的實力不死也要脫層皮,在底下山無陵早已準備好,一輪運有乾草的馬車接住了李魚,而在旁的小食攤也有隊員在內接應,不知哪來的火花點燃了乾草,李魚一手捏碎了寶石,火光衝天之下,山無陵也為自己準備了一具替死鬼好讓自己也假死。

「殺人啦!殺人啦!」

羅蘭度一臉不相信的走向窗台伸頭一看,真的看見被自己踢下去的「李魚」正在火海之中,天罰者晚來一步,盧恩帶領審判者小隊先到調查,梅西比的失蹤他們已經焦頭爛額,如今來了個可以出氣的,他們各個都牙癢癢出手就在頃刻間。

「盧恩,發生什麼事了?」

天罰者帶隊的自然是小隊長的上司,將軍級原力的正隊長。

「迪卡度,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

「為何不可?」





他對於手下一向護短,小隊長早有交代,他自然不會不理此事,得適會客樓有意外就知道必然是手下的表弟作怪,小打小鬧他自然有手段控制,但涉及殺人他就不太可能隻手遮天。

「盧恩,這次賣我一個面子。」

「本來是可以的,但你看看死者是誰再說。」

「大地女神教會的教士?!」

「不只,他還是大主教親口稱讚過年輕有為的教士。」

「是他?!」

審查會期間迪卡度沒有多少時間留在古堡,自然對李魚印不大,但盧恩自梅西比消失後就一直留意很多人,李魚自然在他觀察之下。

「所以說此事已上報大主教了嗎?」

迪卡度仍抱有一絲希望。

「上報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小隊長在盧恩宣告後臉色發白,想不到自己表弟闖了彌天大禍,這次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天罰者小隊長可以插手的。

擅殺教士可是大罪,而且在大主教法眼下知法犯法,追查起來小隊長絕不可能走脫,若是被大主教得知一聲半點自己想幫表弟走後門的消息,他似乎不知道百年前有一尊殺神在帝都的晨光大教堂中揮手間就讓紈絝灰飛煙滅。

「唉,既然如此,走吧。」

迪卡度最後只能找騎士長了,聖安東尼奧出手不知道求情可以去到什麼程度,但總比沒有出手要好。

早已失去理智的小隊長一臉害怕的抓緊迪卡度的雙手說著。

「隊長救我!我不想死啊!」

迪卡度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但羅蘭度與其家族必然是保不住的,在大主教眼下做出此等惡事,一來人神共憤,二來也要彰顯晨光教會的態度,他將要上任絕不會有任何徇私的可能性。

另一邊廂,李魚轉移成功山無陵也第一時間接應,兩人相視而笑過後快步離開。

同時引開了兩大教庭的部分人手,北門的馬車也離開得七七八八,南門的大事吸引了諸多目光,北門除了日常人手外,其餘人都去了看熱鬧。

戈壁托夫滿意的走了。

他化身成一個正值壯年的伸士,沒有多少守衛留難,他也疏爽的每人發了一枚銀幣,讓他們的好感度更高。

黑皮會回了兩人一同去了一處預先安排的樓房內,其餘隊員都在外站哨,沒有人在附近。

「耳語者應該走了。」

「那位大人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就在山無陵回應李魚的同時,他心底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是一個保險箱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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